夜九微卷的睫毛有些轻微的颤动,原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她下意识的直起身子,有些迷茫的打量着周围。
房间里面粉色沙曼随风飘动,白色的曲线花架上放着一盆白百合开的正艳。浅黄色的花蕊羞娇的藏在里面。卧室里一张整洁的檀木床,一张桃木做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青花瓷茶杯,里面有一点未喝完的碧螺春发出的淡淡清香。桌上笔墨纸砚都有,这难道是在拍戏?我不是死了吗?我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迫切的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一个身穿绿衣服大约十四五岁样貌的女孩,端着一个铜盆进来,上面还正冒着水蒸气。
忽然看见窗户边的化妆台上的铜镜,我跳下了床想要一探究竟。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这……不是我小时候的模样吗?身子一晃一大片记忆涌了上来。
原来这个国叫北冥。在这里有也叫夜九不过是南宫夜九。绿衣服的姑娘叫做彩菊是这个南宫夜九一起长大的丫鬟。而南宫夜九的母亲叫蓝宁,是七品芝麻官家出生的嫡女,却因相貌出众才被丞相看重,可近几年又冒出了个柳云烟柳姨娘更加妩媚可人便被挤了下去。女儿是
被大夫人的女儿南宫乐珊给推到了假山下的池塘。我轻抚着额前的白纱内心嘀咕道。恐怕你的女儿早摔死了吧。要怪只能怪她娘蓝氏,记忆力她是颇为软弱无能的,才造就了现如今的下场。
“小姐,你醒啦?”彩菊兴奋的唏嘘道,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粗布衣,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奇立遒劲的枝干,相长红色的丝线绣出了朵朵怒发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了腰际,一根染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给人以中清雅而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紫绒色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流动之感。
“九儿,我的九儿,还有没有事?还有没哪里不适的?要和娘亲说。”南宫夜九的母亲,蓝宁一听道喊声便赶紧过来,紧皱着细眉心疼不已的唏嘘道。
“呃…,娘……娘亲。”在一阵尴尬之后本能的适应了下来。
“九儿,你一躺就是三个多月,大夫都说束手无策了,你知道为娘的心里有多难受吗?”蓝氏那双眼睛像充盈的湖水似的,慢慢地波动着,闪若光,终于,一股泪水簌簌地溢出了她的眼睛。
“都是女儿不懂事,让娘亲担心了,可是娘亲是南宫乐珊把我从假山上推下来的。”我靠着脑海里的记忆徐徐道来。想要看看蓝氏什么反应。
刹那间看见蓝宁一抹恨意闪过眼底,要不是我一直注意着她,也许都不会发现吧。
之后紧皱细眉面带憔悴的说道。“九儿,是为娘无能,让你受尽了委屈,今后为娘会尽所能保护好你。”看来怒气还蛮大的呢。
“娘亲,不怪你,要怪就怪…。”说话之即。房门被一个嬷嬷给踹了开来。接着身后的人走了进来。
粉红色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重斜插玉簪凤钗,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群,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鬓舞鬓斜插朵牡丹花。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水薄烟衫,皓腕于轻纱。头上逶坠鬓斜插碧云玉龙凤钗。她就是南宫宴律丞相的大房。孙雪茹。她是当朝御史的嫡出看那眼神就知道她高高在上神气的很。
“哟,妹妹我听说九儿醒了,我就过来瞧瞧,是死是活。”孙雪茹嘲讽的说道。
“哎呀,也不是我说,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要是脚站稳了就不会摔下去了,既然站不稳那还敢上去?”孙雪茹笑弯了眼又道。这是人便听的出,明的是说我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去,暗着却是说蓝宁没后台没靠山,别妄想和她斗。
“大夫人,我是不是不小心摔下去的,乐珊最知道了,还有大夫人怎么那么肯定脚跟站稳就不会掉下去了呢?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紧不慢的说道。眼见着孙雪茹红了眼想要发怒却因一个跑过来的太监而变了一副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