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气得回宫,扬言皇后如果不回重华宫,他这个皇帝也不用来见她这个母后了。
至于国舅那里,虽也有疑问,可毕竟是臣子,面对皇上的决定,国舅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其他众臣虽也惊疑,可看皇上的脸色就知此事不宜提,因此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捋虎须。
而江璃烟呢,虽然被关在冷宫,却仍过得很好,
他将她熟悉的人全部调离开,也禁止照顾她的人跟她说一句话,他不去看望她,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过日子,等她后悔来跟他求饶。
可她没有!
这个认知让皇甫恪忱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点也不意外,她要是会认输求饶,她就不是现在的江璃烟了,也不是那头骄傲的母狮子了。
即使在冷宫里,她仍然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
孕吐时,还有力气咒骂他,听到德海的禀报,皇甫恪忱觉得是好气又好笑。
那个女人,怎么连在那个人人都恐惧的地方,都还能那么有力气呢?
而他,少了她在身旁任性妄为,倒觉得寂寞了。
皇甫恪忱,你是不是中邪了?!
那个女人不温柔,不漂亮,脾气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大,还讨厌你,只想着离开他。
连自己的孩子,她都不想生!
这样的女人,怎么一直惦记着?
一开始的新奇,皇甫恪忱知道已经渐渐变了质,他开始想抓住这个女人,想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不想让她离开。
甚至,想借着孩子绑住她。
可是,绑得住?
这样将她留在皇宫,让她恨自己,让她渐渐失去快乐,让她痛苦,这样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喜欢的不就是她那足够耀眼的自信样子吗?
可是,真的放她走,皇甫恪忱又不甘心,多想将她一直关着,就算她哭,她闹,她恨。
他也无所谓。
可如果真的无所谓,他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烦了。
皇甫恪忱扯出一抹苦笑,不懂自己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他明明掌握天下,却拿一个女人没辙。
江璃烟算什么?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后宫的妃子任他挑选,每一个都比她美艳动人,比她温柔可人,比她重视自己,可是……他却只想要她。
真是自找罪受——皇甫恪忱叹气。
烟儿……
对她,皇甫恪忱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半夜,江璃烟突然从梦中醒过来。
惺忪的眼睛仍迷蒙,隐约看到床帏外站着一抹身影,一惊,睡意瞬间消失。
看着身影,江璃烟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咬着指甲,右手紧张抱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许久,她彷佛听到床帏外的那淡淡轻叹,随即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怦怦……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
床帏被撩开,她看到皇甫恪忱,不知为什么,鼻头突然一阵发酸,江璃烟忽然有种想哭的戚觉。
她讨厌怀孕,怀孕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用力的眨去眼泪,江璃烟紧盯着他,仍是不说话,而他也没有吭声,两人谁也没动,就这样在幽暗中看着对方。
许久,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放在圆肚上的手,江璃烟一颤,迅速抽回手,而他的手却没离开,拨开那层薄薄的单衣,温热的手心轻抚着圆润的肚子。
怦怦……
江璃烟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变得清晰,她相信皇甫恪忱也一定听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彷佛也感觉到她的紧张,踢一下。
抚着圆肚的手掌突然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感受着那奇异的动静,那是他的孩子,皇甫恪忱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激动。
而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却是这么让他放不下,却又无可奈何。
皇甫恪忱是低低的在心底叹息,抬头望着她,明明是醒着的,却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是还在气他将她关起来的吗?
还是气他不肯放手?
再次轻叹,皇甫恪忱抬起头,俊庞缓缓靠近她。
江璃烟屏住气息,闭上眼,柔软的唇贴上她的,皇甫恪忱吻得很轻,很柔,充满疼惜的温柔,让她江璃烟的心豁然的怦怦跳起来。
熟悉的身躯覆上她的,小心的不压着她,手掌拨开衣领,悄悄握住一只小巧的软嫩。
..
“不行了吗?”
抬起粉颚,皇甫恪忱吻住她的嘴..
就在她无法呼吸时,皇甫恪忱放过她的嘴,剧烈的喘息,江璃烟是眼前一片黑暗,感受着这时的美好,她忍不住轻颤,昏了过去。
皇甫恪忱是仍抱着她,让她的背贴着汗湿的胸膛,手掌抓住她抱着圆润的肚子的手,五指切入,与她交扣。
江璃烟缓缓的清醒过来,只昏了大约一分钟,她背对着他,他的心跳隔着她的肌肤轻轻地跳动着。
垂眸,她看着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就贴着她的肚子,好像一起保护着他们的孩子。
有一瞬间,她想就这样与他牵手一辈子也好……
可那只有一瞬间,下一刻理智恢复,她没忘了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咬着唇,她闭上眼。
“我决定生下孩子,可是生下孩子后,让我离开吧。”
江璃烟知道孩子她是带不走的,那么,就来做个交易吧!
她拿孩子换自己的自由。
江璃烟没有把握皇甫恪忱会答应自己,他完全是可以将她关一辈子的,如果他想让她恨他的话,他可以做到。
闭着眼,江璃烟不紧张,只是静静的等待答案。
许久,她听到他的回复,低低的声音,却是坚定的。
“好,朕答应你。”
本来只是微隆起来的肚子,在后面的两个月时间里就像是个被吹大的气球似的,突然间涨大了不少,几乎都快压垮她那纤瘦的四肢。
江璃烟自己也被吓到了,不过怀胎不到五个月,她这两个个月是吃的很多,食量变得很好,明明刚吃饱,可没有一个时辰她又饿了。
而且她变得超级爱吃肉,每顿饭都一定要有肉才行,不管是油滋滋的烤羊腿,还是熬煮得肉质软嫩的的全鸡,她都很爱。
她还要御膳房将鸡肉裹上面粉,用炸的,一口咬下去,那叫一个满足。
除了肉之外,她也很爱吃甜腻糕点,不管是桂花糕,白糖糕、芝麻糖果子还是豆腐脑,她都爱。
总之,她的嘴巴一刻都没有停过,想吃什么,御膳房的御厨都会帮她准备。
到了晚上,某人还会过来她房里,手上也一定会带上一些小点心。
她仍是住在冷宫里的,不过床上被换成了温暖的蚕丝被,她现在的肌肤受不住衣料的摩擦。
原本的衣服都被丢掉了,换上轻薄却又柔软的薄衫,也不知这衣服布料是什么做成的,总之穿起来很舒服。
晚上某人过来的时候,也是她肚子饿的时候,某人会亲手喂她,等她吃饱喝足了,再将她吃掉。
他的欢,爱仍是激烈的,每每都将她给逼得哭着求饶,可是却也享受到了那种彷佛快死掉的愉悦。
后来她肚子越来越大了,经不起太多的床事,太医也不准某人再碰她了,不过有时看他真的很想要,她只好心软,手,嘴什么的来满足他。
好吧,她承认,其实看他臣服在她勾引下的样子,她也感觉挺快乐的,能掌控这么一个骄傲男人,很有满足感。
她还是一样任性,情绪一来,就会对某人发脾气,甚至变得爱哭,但她也不想要这样像个小孩子。
面对她反复无常情绪,皇甫恪忱却总是温柔相待,很有耐性的哄她,被她咬,被她打,他也不反抗,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