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见皇上。”花月佳期赶紧跪下。
皇甫恪忱仍看着江璃烟,好奇她才此刻在想什么,随意地摆了摆手,要花月佳期退下。
可花月佳期却迟疑了,她们看向主子,眼睛直盯着主子手上剪刀,姐妹俩相觑,生怕会出事。
江璃烟无视他们,像个幽魂飘到了床榻变,乖巧地坐下,手上仍拿着剪子。
见两名宫女仍不离开,皇甫恪忱淡淡轻睨,花月佳期一惊,“是,奴婢告退。”
怕惹怒皇上,她们不敢再逗留,只得不安的离开寝宫。
看两名宫女离开前还担心的瞄着江璃烟手上的剪刀,皇甫恪忱不禁觉得好笑,他看向江璃烟,见她仍是垂头,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这可是他头一朝被这么的忽视,挑了挑眉,跨步上前。
“怎么?!你想用那把剪刀刺杀我吗?”
面对她,他已不用尊称,按照他的观察,在她眼里,他这个皇帝大概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就算对她用尊称,一样对他不屑。
头一次被这么厌恶,尤其还是个女人,皇甫恪忱不是不觉得新奇的,他承认,他是个被身变的女人宠坏了的人。
宫中的嫔妃哪个不以他为天为地,哪个不用爱慕的眼神望着他,就连以前的江璃烟也是。
虽然面对他,江璃烟总是羞怯畏缩,可看着他的神情隐藏不了对他的仰慕——这也是他相信当初她不是江璃烟的原因,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心动,甚至是对他厌恶至极的。
她的态度让他觉得有趣,真是换了一个很神奇的灵魂,很有意思!
江璃烟抬头,不说话,平静将剪刀递给他。
皇甫恪忱没接过,看着她递过来的剪刀,再看向她,不懂她的意思,就这么投降了?
江璃烟撇嘴,没好气睨着他。“你以为我真的要拿这把剪刀杀你吗?”
她有这么白痴?
刺杀皇帝,她又不是寿星公上吊!
再说了,她的拳脚功夫恐怕赢不了他,都怪江璃烟这身体太弱,想到自己连个过肩摔都办不到了,她都想哭了。
皇甫恪忱接过剪刀,他也不认为她是这么笨的人。
“不然呢?”
拿着剪刀想干什么?
“呐!”
她出右手?
“嗯?”
皇甫恪忱低头看她的手,不懂意思。
江璃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看不出来吗?我指甲断了。”
一定是刚刚捶枕头时太用力了,害得她精心保养起来的指甲断了。
皇甫恪忱仔细看,发现她的食指指甲断了一截,他看着手上剪刀,再看着她断裂的指甲,难不成……
“帮我剪。”
江璃烟自然地开口。
皇甫恪忱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举得手都酸了,江璃烟不耐烦地瞪他。
“快点啊!”
看什么看?
他以为用看的,她的指甲就会重新变漂亮吗?
皇甫恪忱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剪指甲,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该说她胆子大呢?还是不要命呢?
可发生在她身上,却又不觉得意外,她如果不这么特别,又怎会勾起他的兴趣来?
皇甫恪忱用脚勾了张椅子,坐到椅上,握住她的手,平生第一次帮人剪指甲,怕剪到她的肉,小心地将裂开的指甲剪掉,留出一个短短的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