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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十五梦 命无常,善弄人。

(本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山河瑰丽,世事如川。祖国是伟大的,同时也是苦难的。太多的伤痛,太多的悲歌,千年的文化又有多少人与事藏在世人的心里,留在老人的嘴里?

那年,疲惫的祖国刚刚赶走贪婪的屠夫,还未来得及歇息片刻又要佝偻着身子去承受孩子们的内斗。一边是腐朽的城里人,一边是朴实的乡下人。此时,站队是如此的重要。江北人家,不同于隔江而望的鱼米之乡,这里没有江南的富庶温润,也没北方的广阔干寒。它介于两者之间,有似那江南柔美如水的姑娘,也有似那北方豪爽健硕的汉子,而更多的却是那风情内敛的江北农民。

曹家村,地界不大人口也不多,邻里之间那都是沾亲带故的。查忍冬和查左西是远方表亲。查忍冬一家四兄弟,他排行老二。查左西一家五兄弟,他排行老五。忍冬读过几年书,而左西则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是一起撒尿和泥巴的交情。左西一直很敬佩忍冬,因为他总是会给左西讲一些在庄稼地里永远也听不来的故事。而忍冬则很依赖左西,毕竟瘦瘦小小的他没干过什么重活在那些个同辈里总会受欺负,每次都是左西护着他。随着年龄的增长,左西却越来越看不懂忍冬,也越来越听不懂他说的故事,只能每次忍冬讲故事的时候在旁边傻笑着递上一块包在蓝色粗布里的馒头。

“左西,小鬼子快要投降了!”

“那些个小矮子被打跑了?”

“嗯!”

……

“老毛和老蒋打起来了!”

“谁和谁?”

……

“左西,我入党了!”

“啥是入党?”

“就是以后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忍冬,是不是那些王ba羔子又来找事了?我帮你揍他们!你可别找外面的地痞啊。”左西没有得到忍冬的回话,而那次之后他很久也没看到忍冬了。

岁月在庄稼汉子的身上像是比旁人走得快上很多一般,很快左西就娶妻生子了。消失许久的忍冬突然意气风发的回来给他贺喜,穿着黄马褂,脚蹬马皮靴,腰里还别着两杆盒子,眼前这个人高马大自信飞扬的汉子差点让左西认不出来。

“好小子!变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左西伸出手本想像从前那般捶一捶忍冬的肩膀,可看到忍冬身后那些大马靴之后,他只能尴尬的轻轻虚拍一下他的肩膀,“这些是?”

忍冬哈哈大笑,“没事,这些都是自家兄弟。恭喜你啊,嫂子真漂亮!”

左西嘿嘿傻笑了一下之后,拘谨的领着忍冬一行人进了大院。

酒盏相碰间,许久不见的两兄弟说了很多话。左西还像从前一样只是听着很少说,而忍冬也如同从前那般说些左西听不懂的话。醉眼朦胧间,左西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忍冬心里不由的颤了一下,他知道忍冬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躲在他身后需要他保护的好弟弟。他们之间像是有一道无形且无法逾越的隔阂,左西看得到他却只能在远处看着。从同村人的耳语中,他知道忍冬已经不再是他亲爱的表弟了,而是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小阎王。忍冬像是把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一下子都发泄出来了一般,在这片镇上欺行霸市,此次归来他便是为了统一曹家村而来。

“左西,入党吧,还种tm劳什子的地啊。跟着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忍冬狠狠灌了一口酒,用力拍着左西的肩膀。

左西憨憨一笑,“家里营生都要人照看,没我不行。”

那日之后,忍冬很少来看左西,很快忍冬便在村上建了一栋气派的大别院。而左西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同乡人们指着忍冬家的大别院嘴里那句恶狠狠的“狗曰的查扒皮。”每当这时,左西只能埋着头默不作声地用力挥动着锄头。

时光飞逝,左西的孩子也长大了。当年左西没有能力去读书,如今即使累弯了腰,也供自家孩子上了几年学。而忍冬早就离开了乡里,听说是去县里做大官了。而左西的孩子就如忍冬当年一般嚷嚷着也要入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乡里渐渐出现许多穿着破旧蓝色军装的人,而那些欺行霸市的黄马褂却在人们不经意间消失。蓝军装他们憨厚朴实,总爱帮乡里人干活,左西不知道这些后生叫什么,他只知道这也是党,而自己的孩子就要入这党。

“爹,听说查扒皮他老母又去县里给他儿子送情报了。”

左西听了之后,气得上去就是一嘴巴,开口大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那是你表叔。”

“什么表叔啊,就是个扒皮。”左西的儿子捂着脸小声嘟囔着。

左西蹲在门坎上看着门口郁郁葱葱的田地抽着旱烟思绪缥缈。

一间破旧的屋子,一盏昏黄的油灯,一片烟气氤氲之中,几个身穿破旧马褂的人围坐在一张木桌子前。

“那查扒皮的老母总是跑到县里给敌方汇报情况,这样下去我们的***还怎么进行?”左西的儿子一扫在父亲面前的怯懦,涨红着脸用力拍着座子。

“查无任同志,淡定,淡定。”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捧着茶杯悠悠开口道。

“我觉得无任同志说的很有道理。”一个和查无任年龄相仿的汉子反驳道。

屋里的其他几个后生也纷纷应道。

“这个…确实不是办法。同志们,你们说该怎么办?”中年男子抿了口茶沉思了一下缓缓问道。

众人沉默,一股股烟气如同烟囱一般直冲而上,盘旋在黝黑粗壮的房梁上。

“要不把她抓了!”一个后生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对!把她抓了!”众人纷纷应道。

第二天,就在忍冬他妈又要出村的时候,被早就候在一旁的几人抓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党?”

“说!你儿子在县城有多少兵力?”

……

说话间,几人更是拳打脚踢了起来。老人哪吃得消,很快就奄奄一息。

“干脆把她做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突然一人说着话就拿起旁边的凳子用力砸了下去。查无任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溅了一脸血。鲜血很快就唤醒了几个年轻冲动的心,大家下意识地四散跑开。查无任跑得慢,被寻来的忍冬家里人看到。

“你们这帮杀千刀的!不得好死!”那人看到鲜血淋漓的尸体只来得及追出去骂了一嗓子。

查无任一脸鲜血地跑回家,心是颤抖的人是慌乱的。他以为自己完蛋了,可是过了很多天,也不见有人来把他带走,他便开始慢慢松了口气。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那些个后生像是很有默契一般都把这事忘了,而查无任也开始准备自己的婚礼。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左西终于在头发没全白之前给自己的儿子说了一门亲,八月十四就开始大摆筵席招待乡邻。这一晚,来了好多的人,大伙把酒言欢一片,淳朴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龌龊。歌舞升平,灯火通明间像是把所有的黑暗都好好地藏在了光亮之外。

“无任同志,恭喜你啊。”这个穿着蓝色军装的汉子举着酒杯热情的道贺着。

“联防队的同志们辛苦你们了,今天都不醉不归啊。”无任早就喝红了脸,用力拍打着汉子的肩膀。

“不了,喝完这杯我和兄弟们都还要去巡逻。”说完便干了这杯酒挥手带着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人离开。

左西送走所有亲友,自己的儿子也被人抬着离开了。夜半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发着清冷的月光,左西带着感慨扫着一地的狼藉。

“忍冬,你侄儿要娶媳妇了。”左西缓缓念叨着。

静谧的乡野在一层薄雾中沉沉睡去。空荡的大院只剩下唰唰的扫帚声,偶尔有一阵狗叫从远处传来。左西一下一下地扫着,突然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倾听,然后几步跑到屋后对着院外一片果林大吼道:“什么人?”

密集的脚步声像是突然炸开来一样,从树林里窜出许多大汉,他们一言不发翻墙冲了上来就把左西扑倒,一把把他的手臂往后一切用布条绑了起来。

“你们谁啊?干什么啊!”左西激烈挣扎着,大声吼道。

那些人没有回答,开始冲进院内翻找起来。

左西家的院子很大,查家五个兄弟都住在这个院子里。听到动静查家老大马上开门出来跑向左西家,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用枪顶住。然后用围巾就把查老大的手绑在后面。

“说!你家儿子在哪?”左西被人用枪托用力捶了几下,眼神恍惚间听到这样一声怒吼。

“你…找我家儿子干嘛?”左西有些恍惚。

“左西!你教出来得好儿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西耳边传来。

左西被人抓着头发抬起了头,“忍冬?”借着清冷的月光,左西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一脸怨毒愤恨和失望的忍冬。

“忍冬,怎么会是你?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侄儿娶媳妇你一定会回来的。这么久没见了,你越来越逗了,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干嘛。”左西看到忍冬顿时一脸欣喜,不顾被绑着的手热情的靠近忍冬。

“我去你ma的侄儿!”忍冬大骂一声就是一脚,左西被踢倒弓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晚上喝了不少酒,这猝不及防的一脚直接把他踢懵了。左西还没缓过来,就被几个人拽了起来用力拉着他的头发对着忍冬。

忍冬捏着左西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儿子在哪?”

这时查老大也被人推搡着来到了左西的旁边,而那些人开始四散开来几个人冲向了查老大的家。

“哥?忍冬!你这是干嘛?”左西看到自己的大哥也被人绑起来了有些愤怒地朝忍冬吼道。

忍冬用力扇了一下左西的脸,“我问你,他ma的你儿子在哪?”

不一会四散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左西的三哥,堂叔,还有住在离左西家不远的杨寿,杨福也都被绑着带了过来,而那些妇孺则直接被打晕丢在原地。一行人举着枪顶着几个人就往院子外面走。

“快走!带我们去找你儿子。”忍冬边走边推搡着左西。

左西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忍冬,你找我儿子干嘛?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你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他年纪轻不懂事,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跟我说,别冲动啊。”

“别tm跟我废话!快带路。”忍冬通红着双眼用力推了左西一把,左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左西倒在地上索性赖着不起,他翻转着身子用脚踢向四周,大骂道:“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有本事弄死我啊。”

忍冬在黑暗中看着倒在地上的左西眼里似乎带着晶莹,他默不住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混乱中查老大解开绑在手上的围巾转身就跑。

“团长!有人跑了!”一个人说着就举起枪瞄准查老大。

“别管他!找到查无任!”忍冬大吼一声制止了手下。

“查扒…查团长,有话好说!我带你们去找查无任。”杨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左西大吼道。

忍冬闻声回头看向杨寿,“带路!”

几人强行把左西从地上拉了起来,跟在杨寿的后面向着查无任家走去。

而此时的查老大抄着小路就往查无任家跑,很快就跑到了查无任家的院子里扯着嗓子大吼着:“救命啊!杀人了!”

此时的查无任早就醉得不省人事,而因为新婚前一晚要帮他压床的查老二家两兄弟听到动静吓得赶紧用桌子把门顶起来,而查老大喊完几嗓子马上就跑开找地方躲起来了。

远处听到动静的忍冬一行人不由得加快步伐跑向查无任家,左西赖在原地不想走硬是被拖着拉到了查无任家。

“查无任你给老子出来!有种杀人有种你出来啊!”忍冬进了院子便开始大吼道。

“什么杀人?忍冬你把话说清楚!”左西一听踉跄地跑向忍冬,还没等靠近就被旁边几个人一脚踹开。

查老二家两兄弟一听动静更是将门堵得死死的,同时从墙上摘下两支枪架在桌子上正对着门口,身为联防队的两人这两天特意请假还好身上带着枪。

“哥,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哎呀,别管了,谁要是敢撞门咱就开枪!”查老二家两兄弟商量着。

忍冬众人四处搜了一遍,除了抓出了几个准备婚事的妇女,没见着查无任的影子,而此时只剩下院子正前方的主卧没有搜了。

“杨四麻子你带人过去看看!”忍冬挥手叫了几个人过去。

杨四麻子人高马大的一手提着抢一手提着一盏铜油灯大步走在前面,上去对着门就是一脚。

查老二家的两兄弟闻声便开枪,砰砰砰!连开三枪,吓得其他几个人顿时止住了步子,而杨四麻子则被枪打中,鲜血四溅,三枪只有一枪打中了他的左腿根子,要不是他个子高这一枪再往上几寸打中他的腹部可能就直接要了他的命。杨四麻子痛呼一声栽倒在地,手上的枪都来不及开,油灯也掉落在地咕噜咕噜地就滚到了旁边。

忍冬一行人吓得纷纷往后退,忍冬拽过刚刚从别的屋子里抓来得几个妇女问道:“屋里有什么人?”

几个妇女吓得浑身颤抖,其中一个是查无任的婶婶她战栗地开口道:“忍冬啊,你别冲动啊。屋里有几个人我们也不知道啊。”

忍冬示意手下把几个妇女推到那房门前:“去!站到前面去,把杨四麻子拉回来!”

几个妇女被几杆抢指着只能颤抖着走到前面快速地把杨四麻子拖了回来,一个黑大个接过杨四麻子背着他快步离开。

忍冬拿着一杆枪对着左西用枪柄使劲捶了几下,“说!里面有什么人?”

左西吃痛向后缩着:“我不知道啊,忍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你儿子杀了我妈!”忍冬怒吼着又用力捶了几下。

“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我儿子平时连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左西忍着痛不敢相信地回道。

砰砰砰!这时就听南边突然传来阵阵枪声。

“团长,不好了!是联防队,咱们人手不够干不过他们得赶紧撤!”一个后生大吼道。

忍冬闻言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远处的主卧,在众人几盏煤油灯的照射下是主卧那露着几个枪洞的木门,这木门是如此的脆弱忍冬他们却不敢破门。多年的战争失败,忍冬的队伍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剩下的还都是些没有了斗志的残兵,雄心壮志终究抵不过民意滔天,要不是母亲的逝世忍冬他们早就准备离开大陆了。

“带上这几个人,咱们撤回县城!”忍冬说着就拉着左西往前面跑。而其他人也都丢下那几个妇女拽着查老三等人就往村外跑。

一行人走在昏暗的乡间小道,身后的远处不时响起枪声。忍冬想想不解气指挥着众人分散开来沿路点火烧院子,自己和另外三个手下拿着一杆枪押着左西等人跑向村外。左西和查老三就赖着不走,几个人就用枪托在后面使劲顶他俩。

“忍冬别跑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儿子不可能杀人的!”左西早就伤痕累累,可他仍旧不死心,忍着疼痛不停劝解着。

左西的堂叔看了一下左西他们几人心想,“这要是被顶到县城还不得把我顶死啊。”于是咬咬牙跑在了前面,没跑几步便趁忍冬他们没注意一个转身就消失在田地里。忍冬的手下只能不甘心地在后面放了几枪,接着便用力捶了一下查老三,似乎要把愤怒发泄到他的身上一般。

几个人就这么挣扎着走出了村,黑夜中左西终于把绑着自己手臂的布条解开。他仗着自己身子高大一下子就把拿着枪的人顶到旁边,长枪脱手而出飞到了不远处,枪头插在了地上。他奋起就是一拳打倒了另一个人,冲着被捆住的查老三三人大吼道,“没有枪了!你们上啊!”

而一开始被顶开的人怒吼着冲了上来,忍冬和另外一人也抬脚就踢了过来。左西多年的体力劳作造就了他健硕的身体,即使被打了这么久他仍旧有力气和这三人厮打。要知道,小时候忍冬每次被别人欺负都是左西帮他出头一个人打好几个同辈呢。查老三几人犹豫着正准备上前帮忙,就看到被一拳打倒的那人摇晃着脑袋慢慢爬了起来,吓得他们三个人扭头就跑。

忍冬之前散开点火的手下这时也正好跑到村口,后面的枪声更近了,显然联防队的人就在不远处了。众人看到左西一人勇斗三人怒吼着抬手就是两枪,黑暗中两枪都射偏了。可是枪声也是吓得左西一哆嗦,查老三几人更是不堪,吓得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忍冬趁此机会顺势从脚上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着左西的胸口刺了进去。

“啊…忍…冬?”左西身子一颤鲜血喷涌而出,双目涣散间呢喃道。

忍冬面无表情的扶着左西,抱着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对着他的耳边缓缓开口道:“兄弟,对不住了。子过父抵,你到下面亲自问问你表婶是不是你儿子杀的人,这可是我三婶亲眼看到的别说我冤枉你家儿子。”

“不…可…”?左西的脑袋重重地跌在忍冬的肩上失去了气息。

忍冬小心地将他放躺在地上,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曹家村,“带上他们三个走!”

等联防队扑灭大火赶到村口的时候只看到一片尘土狼藉中,左西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脸上带着不舍与不敢相信。

日子总得一天天过,少了谁他都不会停歇。查无任因为自己的父亲查左西勇斗野dang分子成为了烈士家属,很快就担任要职。而查忍冬所属的野dang早就土崩瓦解败逃台湾,查无任接管县城的第一步就是寻找当年查忍冬一伙的余孽。很快就在一所破旧屋子里找到了苟延残喘的杨四麻子。

杨四麻子当年因为腿部中枪而瘫痪,查忍冬给了他些钱财就离开了县城去往台湾,只留下他一人在这县城过着凄惨的日子。可是他着实凶悍,即使瘫痪在床腰间仍旧别着一把大斧头生人勿近。

查无任找到他时根本没法近身,这乡下的县城谁家不是沾亲带故的啊,要深究起来这杨四麻子还是查无任的远房叔叔呢。查无任为了知道当年自己的父亲是被杀死的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慰杨四麻子,攀亲带故地打消他的敌意。而多年的悲惨生活早就把血气方刚的杨四麻子折磨成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狗。很快查无任就从杨四麻子嘴里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被查忍冬杀的,而查老三他们三人则是在去县城的路上被人从一座大桥上丢了下去下了汤圆。

查无任和几个手下用木板抬着杨四麻子回村说是给他治疗,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带回去告慰当年死去的亲人。回去的路上偏偏就下起了雨,他们一行人正巧走到了当年查老三他们被下汤圆的那座大桥上。查无任几人对望了一下,在杨四麻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翻转了一下木板直接把他丢了下去。杨四麻子当正是了得,在湍急的河水中仍旧扑棱着手臂挣扎着游向岸边,气的查无任抬手就是几枪,其他人也同样抬枪射击。很快鲜血染红了一小片水流,河水冲刷着带走了这片红。

大雨倾盆,这是台湾与大陆之间的海域,一艘小船艰难地在风雨中漂流。可是很快一道电闪雷鸣之后,巨浪带着不可匹敌的气势击沉了这艘小船。一双马靴慢慢浮上水面,一块蓝色的粗布跟着浪头飘向远方,似乎像是要回家。

命运无常,世事难料,又有多少故事从老人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我们听得厌烦也永远体会不到其中的滋味。亦如多年以后,我们也会唠叨着数着过往的名字。

命无常,善弄人。若有缘,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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