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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闻所未闻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们的生活中也会有这样的场景,在走路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圈人在围着的时候,而此时自己又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那么我们的好奇心就上来了,也会去围观一下,看看究竟人群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正是好奇心驱使的人们不断探索,追求进步,才有了今天的文明。也产生了一个成语: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在辞海中有解释,出自《史记·郦生陆贾列传》:“至生来,令我日闻所未闻。”听到了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事。形容事物新奇罕见。典故是这样的,西汉初年,汉高祖刘邦刚刚平定天下,汉人尉是中原人,但他在南越自立为王。刘邦派遣陆贾出使南越。一来探听虚实,二来先礼后兵,看能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收服南越。尉傲慢的坐着接见陆贾。陆贾说:“秦朝暴虐无道,诸侯豪杰纷纷而起,汉王首先入关,占据咸阳。项羽背叛盟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纷纷归顺他,当时强大无比。但是汉王只用五年时间就平定了中国。这不是一般人力所能办到的。现在大汉天子不愿百姓再受战争之苦,派遣我来授予你南越王的金印。您理应到郊外远迎,拜倒称臣,但是您却如此傲慢,采取不合作态度,倘若让朝廷知道了,捣毁你的祖坟,诛灭您的宗族,再派十万人马来到越地,那么南越人自己就会杀了您而投降汉朝。”尉听到陆贾分析后站起身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向陆贾道歉。通过交谈,尉说:“南越人当中没有一个像您这样能谈论如此多的大道理,给我讲明是非利害关系,等到你来到这里,使我每天都能听到了以前从没有听到过的事。”

所有的事情都从利害说起,从形势谈开,如果从小时侯就开启心智,多听多看,那将会对这个世界的新鲜事物产生诸多的好奇,所以后世的一些家长们就表达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心声,当然学习也要看自己。因为我们那个时侯还没有后世所说的《十万个为什么》这本书,所有的知识学习都要从零星的集中起来,这就是文明进步的起点和基础。

农历庚戌年,东汉建宁三年(公元170年),这一年我九岁,按后世上学的话应该是上小学二年级了,在没事的时候我还是到大人中间去听一些故事,这些故事听着有些凄凉有些和自己无关,但我听得津津有味。

生活也也是在玩中长大,但也会去帮母亲做些事情,母亲也是很高兴。在母亲眼里,我将是这个家庭未来的希望,她希望我能有知识,将来为这个家庭争一口气。在父亲不在的这段人生中,她希望能看到父亲这一支能够发扬光大,而不至于在后辈的女人们中再遭受她这样的丧夫之痛。在家谱的排位中也能有我们一家浓重地写上一笔。我想我后来的所作所为应该不至于让母亲失望。

还是故事能深深吸引我:

这一年春天,万户侯段颍奉诏回京,被拜为侍中,不久又转执金吾、河南尹。这是一个人仕途上的非常平坦而向上的道路,我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也知道这是升官了。

升官意味着富贵,后世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个词有好多的出处,鉴于后世比于我所处的年代,我这里只用一个出处,就是汉景帝年间,有一个姓张名百忍的人,很是积德行善、把方圆数十里的地,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时仙界出现混乱,无人治理。经赤脚大仙等上仙寻觅到了张百忍觉得此人很适合打理仙界,和几位上仙商量,让张百忍做玉帝。当他们找到张百忍说了此事,张百忍很抠,什么都要带上,连鸡狗都带上了天,猪贪玩,升天的时候跑出去玩了。所以没有带上天,之所以我们用猪头祭祀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因为这个典故对后世写《西游记》也很有启发。尤其是出生在桓帝,灵帝这个乱治的年代里,这个出处比较符合我的心境。

我非常想见一下这个万户侯段颍,但天海遥远,只能从大人们的口中领略段将军的风采了,只是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将军的形象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我问大人们:“当将军都要会什么?”大人们回答:“骑马射箭,上阵杀敌。”我说“打仗会死人,不要打仗。”大人们说:“那可当不了将军啊。”当不当将军很模糊,但骑马射箭是可以学的。我心里暗暗记下了。

很多天以后,我通过小伙伴家里要了一条狗,自己养起来,虽然是一条土狗,有些灰色的毛发也不像富贵人家的狗,但我毕竟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小狗。比起那那纨绔子弟提笼架鸟的生活来,我也还会觉得不快乐,但要养好这条小狗,还真是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好在他也不是很精贵,什么都能吃,后来在大桑树下就多了一个带狗的听众。呵呵,其实平时也有很多狗的,但是专门带来一起做伴的,我还是第一个。

在这一年我认识了远乡的一个小伙伴,年龄应该比我稍大一些,他叫简雍,字宪和。涿郡(今河北省涿州市)人。其实是姓耿,而幽州人将耿说成简,便改为姓简。年少时,做为我的小伙伴,在未来他将和我一起开创我的事业,口才不错,后来的多次对外交往,简雍都作为我的全权代表,负责对外联络。算是我圈层里的小伙伴,除了服我,听我的话外,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是绝对的忠诚伙伴。

说起简雍和我的认识,还是有一个故事的,是夏天的时候,大人都在地里收麦子,我们小孩是都在田埂上玩,麦收的季节正是小野兔出窝的时节,而此时在麦田里最能抓到小野兔,我们小孩子都在麦田里寻找野兔,我在一处麦田里找到一只小野兔,便要去抓住,可谁知那兔子跑了,跑到一家收麦子的人田里,我依然过去抓住了小野兔,麦田主人说:“你抓了我家的兔子,”我无言以对,正在思考用不用哭的办法,寻找哭的语境。简雍跑了过来,说:“玄德,怎么回事?”麦田主人说:“你们抓了我家里的兔子。”简雍说:“你凭什么就知道是你家兔子?”麦田主人说:“我家兔子都是四条腿。”我低头数了一下,确实是四条腿。简雍又问“那你家兔子身上有几根毛?”麦田主人无言以对。简雍说:“那这兔子是玄德的。”我看着简雍,眼睛都直了。麦田主人拍着我脑袋说:“还是玄德老实。简雍是个小滑头呀。”我却不这么认为,在我心里,简雍的口才和智慧绝对是一流的。事后,我将兔子送给了简雍。得到的答复是:玄德义气。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于是,我们长达近半个世纪的友谊。

灵帝初,宦官专权,许多朝臣被贬,段颍为保全富贵,逢迎宦官,枉杀了一些大臣。这个对于我心目中的段将军形象来讲,我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有军功上阵杀的人还会怕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那只时儿时模糊记忆中的故事,真实性离我很远,但他却实实在在地发生。

这一年我才模糊地在大人们的讲述中我记住了三个人,皇甫规,张奂,段颍,朝廷的大官,将军。他们的名字在脑海中是几个字而已,孤立的,这个时代的印记,我那时无法发掘他们与这个时代的联系与关系。因为还小,听故事嘛。

父亲的早逝还是对我有一些影响的,有些事情是要对爷爷讲的,我对爷爷说:我想要一匹马,能打仗的马。很多年后我依然能回忆起这个场景,一个抱着一条小灰狗的小孩,向他的爷爷表达自己的心愿,想要一匹能上战场的马。这个情景很多年后也一直在我的脑海中。

冬天的时候,郁林太守谷永以恩信招降乌浒蛮(在今广西境内)十余万人,皆内属于汉,于是谷永安抚乌浒,开置七县。谁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地方也都会统统归到我的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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