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参观区了。
他的意识清醒的最后一个场面,是这样的:145321端着麻醉枪,站在不远处,然后一声枪响,自己右腿的大腿处一阵疼痛,再之后就记不清了,可能是麻醉药起作用了。
这地方秋白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他一眼就依靠着周围的环境认出了这里。木青在不远处躺着,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已经被简单的装束遮挡起来。
不只是木青,就连秋白的两腿之间也挂着简单的布料。
秋白对这并不意外,毕竟拥有者相似的外观,又是用来被人欣赏的,如果连这些工作都不做的话,那未免有伤风化。
木青还没醒过来,估计着是自己被麻醉过太多次了所以身体有了些抗性,才会醒来的早些吧。
秋白望着这个和脸盆一样的地方,大约有五十平方左右,上方是供游客行走参观的地方,盆地则是秋白的活动空间。中央有个假山,高度比盆沿略低。
一把抱起木青,然后朝着假山走去。一般参观区是有五到七天,而在秋白所前进的方向上,有个洞穴,是用来供这里面的动物休息的。秋白是这里的常客,属于猿人的那一份参观时间几乎都被他占据了,所以他对这里的情况可谓是熟悉无比。
抱着木青,入手处尽是一片温软,但是秋白的旖旎念头也仅此而已了。
参观区,专用来关押一些‘大战’之后才出现的、和普通动植物有区别的、在其他园区的看不到的动植物,比如,变异动物,例如变异老鼠,变异变异植物例,如变异食人花或者其他新物种,来供买票进场的游客们参观。
秋白睡去了,总不能等她麻醉药效过了再睡吧,反正在这参观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和野性培植园相比,住在参观区就好比从茅屋搬进了别墅,由饥饿贫穷一步跨入了小康,大可放心大胆是睡。
木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稍微动了动身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但是基本是行动已经没有问题了。
秋白就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看样子睡的很熟。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木青想着,轻悄悄的走到了秋白生前。感觉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呢。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直到那一场真正的厮杀,再低头看他身上还为愈合的伤口。木青第一次对秋白产生了好奇。
正想俯下身去,仔细看看这个貌似还很年轻的男人的脸。
秋白猛然睁开眼睛,视线正对上俯身下来的木青。
“你想干嘛。”秋白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靠着墙壁,做着口型。
木青没有读懂秋白的口型,不过她还是明白秋白了的意思。自己现在的姿势容易让人误会成什么,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木青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又不知福从何说起,再加上语言不便,于是只好作罢。
来到了参观区,秋白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于是秋白不打算放过这个调戏木青的机会。
在这种艰难的大环境之下,这可是难得的调味剂啊。
一把拉住满脸通红正要后退的木青,然后秋白死不要脸的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指了指木青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朝着这来上一口。
秋白显然还没有忘记‘回报’事件。
“神经病啊,”木青做着口型,甩了甩手,试图从秋白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麻醉药的药效还没完全消失了,最终挣扎以失败告终。反而是引得秋白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秋白也没想到自己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给拉进了怀里。接着秋白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麻醉药还没过吧。
木青秋白怀里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反观秋白,在把木青拉到怀里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放开了双手,但是也没去帮着木青站起来。
木青脸蛋朝下,喉咙里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虽然秋白看不见木青的嘴型,但是他也能猜到木青是在说什么,无非就是‘放开’‘啊!!’‘禽兽’之类的词语。
挣扎是有用的。
木青好不容易离开了秋白的怀抱,正要发火却是对上了秋白一双不停眨啊眨的无辜大眼睛,再配合他高举摊开的双手,那意思很明显,我什么也没干。
这才让木青最恼火,有气儿没地儿撒,你说心里憋不憋。
正因为没地方撒气儿,才让她觉得刚刚在秋白怀里滚来滚去的行为十分羞耻。
羞耻也没用,秋白高举的双手可是到了这会都还没放下呢。
秋白笑而不语,木青气红了脸。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木青的脸色渐渐的恢复平静。
秋白当然还没完,这样就完了多没意思啊。
见木青的脸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秋白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脑袋微微右转,往前一探,死不要脸的再一次把左脸送到了木青面前。
正所谓,不做死就不会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个五指鲜红的巴掌印教着秋白什么是适可而止。
木青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然后又使劲儿的揉了揉,似乎刚刚那一巴掌太用劲儿了,打的她手掌生疼。
不过看着左蹦右跳、龇牙咧嘴、揉着脸的秋白,她突然间就觉得心情畅快无比。
“叫你丫儿的贱。”木青心里愉快的想着,然后随意看准了个角落,迈着生硬的步子走过去,躺下了。
痛,真的痛,这女人真******狠啊。
秋白捂着脸‘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角落里的女人。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眼神是不能杀死人的,木青愉快的想着。
‘恶视’无果,某人只好惺惺的揉着脸,无奈睡去。
……
……
又是一个清晨。
这是木青这段日子以来,睡的最香的一觉。
而另一个角落里醒来的秋白则是遇上了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困惑。
“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疼。”秋白揉着自己的脸,望向另一个角落里的木青,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什么答案。
木青望着秋白的视线,别过头,得意的吹着口哨,出洞去了。
“啊!!!!!”秋白站在假山下的小水洼旁,看着水里自己的脸,五指印依旧鲜红。
如同疯狗般冲到木青跟前,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的左脸,眼神了反正流露出一种意味:这是不是你干的?
木青不明所以,这人是怎么了?指着自己的脸干什么?她做梦也想不到秋白是在询问什么。
难道是想自己再给来上一下?木青心里不靠谱的猜着,然后便感觉自己右手上隐隐有‘洪荒之力’在蔓延。
很明显,秋白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木青也不会知道秋白是在问什么了。打那巴掌的时候,两人的眼睛都跟牛铃一般大,怎么可能不记得嘛。
好吧,我承认,在木青的手掌接触秋白左脸的前一刹那,木青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但是这也明显不能成为秋白记不得那一巴掌的原因。
到底是为什么呢?秋白看着木青转身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不是她干的?
那除了她还有谁?
那是她干的?
这么鲜红的巴掌印啊,可见当时力度是有多大,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不是她干的?
就这样,秋白站在原地陷入了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