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睁开眼睛，回想着自己刚刚那个稀奇古怪的梦，喃喃道，“话说精分自己真的好么？”他头往一边望去，却直接看到了姜正的头顶。
在看到姜正头顶的那一瞬间，秋白就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便已经朝地面坠去。
“卧槽，”秋白从地上翻身起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已经是好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啊？”他摸着自己的肩头，那里应该有着一个猿人首领留下的伤疤才对。
“没想到你也是能力者，”姜正的声音传来，不过接下来的语气里却是带着戏谑，“我说，你能把衣服穿上再说话么，我对裸男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说着还抛过来一套已经准备多时的衣物。
秋白哪里会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已经全然集中在了‘能力者’三个字上，“我这就是能力者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秋白摸着自己的脸，却发现是意外的嫩滑。
由于姜正的原因，秋白对能力者的领域也不是全然无知，但是也只有个非常模糊的概念。比如现在，秋白甚至连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姜正当然不是看不惯裸男，他只是在习惯性的吐槽而已。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姜正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啊，按照三年前的计划，老老实实的上完大学，然后找份安稳的工作，娶妻生子，碌碌的过完一生。不过眼看在升学之际，我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感觉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平淡的过了啊。”秋白语气里有些不舍，可眼神里却全然是兴奋。
“你这个人啊，从小就不安生，想像你说的那样平淡的过完一辈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儿。”姜正道，“现在又成了能力者，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咦，木青呢？”姜正说着他的话，秋白却是光着身子在屋子里打探起来，可是却没有看到木青的身影。
“那个女人啊，很聪明的一个人呢。”姜正如此道，“在发现你是在觉醒能力之后就自己离开了，说是什么要回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得到答案的秋白也不好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接着便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那你呢，现在有什么打算。”之前姜正已经问过秋白这个问题，所以这句话是秋白问姜正的。
“那个女人恐怕是想利用你做什么文章。”
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又是一阵沉默。
“我当然还是接着做我的‘坏人’咯。”姜正说道，却是在回答秋白的问题。
姜正名字里面有一个‘正’字儿，可是却是一个‘坏人’不折不扣的坏人。这些年他凭什么自己的‘坏’和能力者的身份已经闯出一片天地，所以他打算继续坏人下去。
“坏人？”秋白听到这个词语，不禁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目光转向姜正。
“怎么看我穿的人模狗样，坐着办公室，所以就觉得我不像？”姜正看着秋白疑惑的目光，笑着道，“我是坏人，不是流氓，也不是混混。”
“坏人？”秋白疑问。
“对，坏人。”姜正语气确定。
他当然还记得这个词语，那是两个少年关于‘未来与梦想’的讨论。
两人目光相对，想起了那一次的情形。
……
……
后山的山坡，在一片向阳的绿草地上，躺着两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下一片绿草盈盈。
“喂，小不点，你说你将来想干什么啊。”个子较高的那个孩子继续说道，“我以后一定要当个坏人，因为我发现都是坏人在欺负好人，好人从来都没有欺负坏人，我不想被欺负，所以我要当坏人。长大以后把他们打的妈都不认识。”说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块乌黑的地方。不仅仅的胸口，在他脸上、腿上、手上，都有着随处可见的乌青。
秋白听了那个人的话，先是对他话里的某三个字表示了不满，“都说了不要叫我小不点，我也只比你小两岁而已。”在他身上也有着随处可见的乌青，说话的时候唇齿间隐隐还有着血迹。
很明显秋白和姜正刚刚挨了一顿胖揍，而打他们的人就是姜正话里的‘他们’。
“可是你比我矮很多啊。”另一个人实诚道。
“那些阿姨都说了，你只是发育的早而已。”秋白反驳道，“等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我肯定就比你高了。”
“可是到时候我又更高了啊。”个子较高的那个无疑就是姜正，“所以说你是不可能比我高的。”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就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而言，秋白是无法反驳的，所以他只好低着头，闷闷不乐。
“喂，小不点，你还没说你以后想干什么呢？”看着同伴的沉默，身为孩子的他自然也感觉不到另一个孩子的郁闷，于是他又把话题拉回了最初的问题上。
“我啊？”夕阳的余辉照射在秋白的脸上，却解不开他脸上的迷惘，“还不知道呢，可能等我再长大就知道了吧。还有别再叫我小不点了，我是认真的。”他再次重申了这个问题。
“好的，小不点，我知道了，小不点。”姜正贱贱的回应道。
从那时起，姜正果然再也没叫过秋白这个称呼。
……
……
姜正果然成为了一个坏人，他有今天的成就，一切都和‘好’字儿沾不上半点关系。
“现在已经长大点了吧。”姜正道，“还是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么？”
姜正看着秋白不说话，似乎知道了他心里在想着什么问题。
秋白一脸苦笑，“是啊，现在才发现我竟然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你赶紧把裤子穿上，我带你去看看我是怎么做的，或许会对你有些启发。”姜正看着裤子穿了一半的秋白，说道。
“看什么？”秋白问道。
“看我是怎么当坏人的咯。”姜正语气轻松。
可地下的场景可不如同他语气那般的轻松，外表光鲜的赌场之下，有着另一番秋白从未见识过的人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