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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5、每况愈下的紧急事态!

钱嘉枢的心情没来由地一紧,他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他打电话向田侃寻求验证的时间,正是警局得到车祸现场通知的时间。叶维轶大概是消息传来后,第一个发动汽车冲出警局的家伙。

“钱嘉枢,AFF同样不见了!”

钱嘉枢力求长话短说,问题直指中心:“她被保释出去了吗?”

“没错,据派去跟踪AFF的车子的警员报告,AFF在离开警局的途中遭遇上了一起突发的车祸。一辆停靠在公园路边的冰淇淋车,突然失控冲出马路,撞上了AFF和其律师的车子。律师受到轻微的脑震荡,已经被送往医院。AFF和肇事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失踪。”

“怎么会遇上车祸?”

“据现场交通监控录像带来看,那时间车流较少,交通路况也良好。也许是有人蓄意埋伏在路段,‘帮助’AFF摆脱警方的眼线。叶维轶已经赶去现场调查,我稍后会去医院给倒霉律师做一个笔录。总之警局内,乱成一团,上头也顾不上你的停职令了。你快回来帮忙吧!”

“抱歉,我眼下还不能回局里。”

“钱嘉枢这可不是你赌气的最佳时机,难道你都不关心AFF死活啦!”

“有些事,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就这样,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可是……”田侃的手机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忙音。

钱嘉枢坐在床沿上,双手使劲地搓着整颗脑袋,正对着的墙面是来自AFF的夏威夷衫。鲜艳的色彩搭配,回应着钱嘉枢头脑里乱窜的种种假设。他有一千个合理的理由去拒绝AFF的求助,却又无法阻挡想要验证AFF是否安全的急迫。

好不容易熬到约定的时间,他按照阿路给出的地址,带着包裹拦了一辆经过的出租车。

年轻的司机带着三分的轻蔑以及七分的羡慕,将钱嘉枢送到了特殊的目的地。五光十色的灯柱,在一定程度上渲染了********场所的糜烂。深夜来到此地的客人,不但有着丰厚的钱包,更加对女色有着不寻常的需求。

钱嘉枢除了在卧底时期,曾经踏足过以色情行业出名的红灯街区,往日如果不是为了案情的需要,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染上这边的浓烈的脂粉气息。

当他踏进某门面高悬着一只红色舞鞋的艳舞俱乐部时,立即跃入眼帘的是令任何男人都会产生血脉膨胀的精彩表演。舞台的中央盛放着一个巨型的盛放着香槟酒的玻璃缸,里头游动的是一个几乎呈现半裸金发美人鱼。

穿着粉色V字领的****女郎,将钱嘉枢领到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包厢。金银雕饰的珠帘内,一个穿着小护士制服的舞女,卖力地扭动着看似无骨的纤细腰肢。包厢的正中AFF怡然自得地对着吸管,往杯子里出气的香槟吹着泡泡。见到客人前来,AFF夸张地召唤着:“钱嘉枢,快来帮我解决这个三文鱼拼盘。”

“你脑子撞坏了,居然给我约在这种鬼地方。快跟我走!”

“不行我给足了小费,护士小姐答应给我表演30分钟的舞蹈。你也一起欣赏嘛!”AFF拉着钱嘉枢入座后,凑到对方的耳畔:“护士小姐还答应稍后传授我几个秘诀,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以你的身份,说出这种不合体统的话,看来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呀!”

“呀!你是在给我装正经,还是当真活得如此死板?回答我啊?!”AFF不知打哪儿亮出一根带着过滤嘴的女士香烟,凑到钱嘉枢的面前,用尽自身的媚惑对着钱嘉枢,抛了一个媚眼。“今儿个你倒是说说,在你的心中我AFF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见到钱嘉枢慌乱地退到沙发的边缘,AFF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拿来,拿来。”AFF取回了自己的名牌皮夹。“我都说这家伙,是根木头啦!你还要跟我赌,犯不着输掉这点小钱。”

护士小姐捡回了掉落在地上的外套,“AFF我哪知道你千挑万选,会喜欢根木头!”

“他才不是我的菜呢!”

“是吗?这位小哥,如果哪天你失恋过来,我给你打八折。”

等到舞女离开后,钱嘉枢方才找回了一丝的镇静。

AFF又像没玩够地,将手指顺着钱嘉枢长着肌肉的手臂,游走到了其宽阔的肩膀。“你的身材也挺有料的。要是这次,你不幸被踢出局里。我们也合伙弄这样一个场子玩玩。我答应一定把你捧成头牌。”

“你再不进入正题,我可不想在继续浪费自己的时间啦!”

“那合作的事,就暂时缓一缓。”

钱嘉枢取出包裹内的相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本相册的背后究竟酝酿着什么样的回忆。”

“这是我托人跟理子的母亲要来的。”AFF接过相册,悉心地抚摸着封面烫金的玫瑰花印记。一段不堪回首往事,终于耐不住岁月的寂寞,争相着浮出现实的水面。

在AFF充满忧伤的回忆里,钱嘉枢得知了案件背后的起因:

事件的起因可以追述到很多年以前,当时的贵族名校曾经出现过一个由三位优秀的女子所组成的社团。而“玫瑰色彩”,叶维轶巧是一个短暂而又充满了疑团的社团。在艾米、唐佃宜、陈媛年少时发动成立社团,不久后便出于某种虚荣,或是想要和国际化接轨的概念下,接受了转校生理子的加入。

三个崇拜美貌、智慧外加年轻气盛的性子,在女孩们强大的虚荣和欲望下,“玫瑰色彩”的社团在校园里投下了长长的阴影。而存活在这道阴影下的除了理子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也就是这道贪恋着玫瑰花影子,用相机记录下了“玫瑰色彩”的点点滴滴。这本相册的制作人,据说是疯狂迷恋着某个女孩的崇拜者。

钱嘉枢消化着AFF传达的信息。“你说最近的几起连环杀人事件,是相册的制作人,在幕后导演了一切。”

“与其说是导演,不如把他归类成为案件的成因。自打我得知三起连环杀人事件后,我努力的在脑海里寻找了关于这三个女人的背景。因为不是在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我对三位学姐并不是很熟悉。但在我的印象中,她们……就算是我在她们死后,说起有关她们的坏话,也不算是对死者的亵渎吧!”

钱嘉枢挥了一下手,让AFF继续酝酿往事,散播“妖”言。

“我只能说这三个女人优秀的背后,葬送了数不尽的青春灵魂。她们是那种不惜以贬低旁人来抬高自己、不可一世的傲慢家伙。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功夫,才让理子摆脱三个女人的影响吗?其他的不说,理子在离开‘玫瑰色彩’的初期,心理状态几乎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从没有见过能够如此犀利地打击一个人的自尊,在摧残人格方面,那三个女人简直得到了恶魔的真传……还有谣言有被三个女王拒绝羞辱的学生——自杀的‘功绩’。

我查阅了当初的报纸,距离‘玫瑰色彩’解散的期间,媒体的确刊登过当年一个高中生,不堪忍受学业的负担,在疗养院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我还调查了盛唐当年的学生记录,在学期末,有一个男生以精神状态的缘由退学。

我怀疑这几起案件的凶手,就是为了当年的自杀事件,而挺身伸张‘正义’的。”

“你的意思是,这几起案件是针对复仇而展开的。可如今‘仇’都报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理子和你?”

“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原因找上理子的。我只知道,我所剩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对方一直都没有消息,眼看一天又过去了,我居然连理子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都不知道。我真是一个非常差劲的朋友。我要的,只是希望理子可以活着回来,一定要回来……”

“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清这些线索,已经是对警方最大的帮助了。”

“我能不能提一个无礼的要求?!”

看在AFF憔悴的状态下,钱嘉枢没有计较她所谓的无礼。把AFF安置回自己的小屋后,钱嘉枢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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