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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3、嫌疑人01

预审室的铁门开启后,“AFF你家人来接你了。”

“老头儿!”AFF蹦跳着出了单间。

一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人,却腰背笔挺地守候在门口。“小姐,你受苦了。要是让老爷知道……”

老头的话被AFF机警地打断。“嘘一一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出去再说。”

AFF坐上车子,吩咐道:“这事万万不可让老爷知道。否则我就跑路,去一个老爹都无引渡权的岛国躲起来。”

“是,既然小姐开口叮嘱,我自然什么都不会告诉老爷。只是那个侦探社,你还要继续办下去?”

“这是本小姐接到的第一桩大案子,即使出师不利,被人栽脏陷害,还不幸被抓到警局坐了12小时的单间。我一定要找到那个陷害我的家伙。”

“可是……你再这么闹下去。老爷一定会有所耳闻的。”

“他不是去了外省吗?不碍事的,只要在他回来之前摸清案子的脉络就行了。现在送我去酒店。”

酒吧一行人正喝到兴头上,店长老金亲自拎着一打冰啤,请局里的各位兄弟畅饮。

钱嘉枢找准机会暂离了座位。凭着许年前残存而模糊的记忆,找到了洗手间。里头有两个眨巴绿眼睛说着不知哪国语言的西服男子,见外人闯入立即闭上嘴巴。行动敏捷地擦着钱嘉枢的身子出了门。

钱嘉枢醉态下的眼神闪过一道精光,他凭常年来养成的职业嗅觉,敏锐观察到其中一员的西装裤下,绑着一条用来充当武器的伸缩棍。

吧台上,S小姐趁人不备将两颗小药丸迅速倒入自己的玻璃酒杯中,大量的泡沫泛起,她连啤酒带药水一并饮下。过了片刻,她跳下高脚吧椅摇摇晃晃地跌进刚回到场地钱嘉枢的怀里。

兴奋中见到外型不拘的男子,S小姐热情地主动献吻。却破天荒地遭到钱嘉枢的拒绝,失态挣扎中,一包药丸自口袋滑落到地上。

钱嘉枢给叶维轶递了一个眼神。同时两个西服男子,在见到叶维轶一伙儿腰间露出的警徽。临时改变了行动计划,撤出了酒吧。

因计划在实施过程中的突然变故,无处发泄的男子在店外故意撞到了一名醉汉。以格斗的姿式将其手臂关节扭至脱臼,又用膝盖撞断了他的几根肋骨。跳上一辆启动的二手白色面包车,与车内的三个男子回合。

为首者了解了事态后,拨通手机联络上另一行动小组。罪恶如夜雾在城市的上空发酵,散布到各个腐朽的角落。

在一条铺着红色厚地毯,冷清的酒店的走廊上,AFF成功贿赂了临时送行旅服务生后,取到一张客房门卡。来到了809号客房门口,细心查看了四周的动静。假装翻弄手包,等一对偷情男女开门入内,AFF刚要使用这来之不易的房卡时,门轻轻一碰却意外被打开了。

明明事先已打电话去前台询问,被告知客人暂时外出中。惊讶之余AFF凭借第六感觉一头撞进门内,才幸运地避开了一名西服男子手里凶猛的铁棍袭击。AFF在摔倒的同时调整了落地的位子,第二把匕首刚好擦着她身子要害部位飞速划过。

见到匕首带着鲜血,西服男子不顾AFF的死活,掷出一枚烟雾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离现场。

AFF紧紧捂住腹部的伤口,手脚并用刚爬到门口,就听到酒店报警铃声大作。隔壁偷情男女慌张逃出了房间,女子肩头披着外套,男子则狼狈地顶着假发。更多的客人跑出房间全涌到了走廊上,西服男子就乘着这样的混乱场面离开了酒店。

AFF低头见到袖口大片晕染的血迹,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由远至近的警笛声。

酒吧外,钱嘉枢和叶维轶将神志不清的S小姐移交给附近巡逻的警察。发现了马路上滴下的几滴血迹,停在电话亭旁的救护车。遇上医护人员中的熟人,叶维轶好奇地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醉汉在酒吧门口跟人起了冲突。被人撞断几根肋骨,右手臂也严重脱臼。根据目击者描述,对方是一名身穿西服的外国人。”

钱嘉枢的眼前瞬间闪过一幕,洗手间里与他擦身而过那两个外国男子,面无表情而眼神冷酷,会是作案者?

次日,警局。一早见到钱嘉枢的叶维轶。“你不是要等下星期局长批示后,才正式复职?干嘛不在家多睡几个小时,大清早就跑来怀旧。”

“昨晚酒吧外醉汉被袭击致残案,有新进展否?”

“一切按部就班走程序,呵呵——”

回答钱嘉枢的是警局出了名的警探钱孙李,外号每战必败的联谊王,绰号田侃。因为他每一段单恋的尾声,都会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因此给警局同伴的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趣味与谈资,就自然变成了吉祥物——田侃,娱乐大众。

田侃比叶维轶和钱嘉枢晚了两年入警局,一直是叶维轶的御用跟班。比起破案率他更加注重人身安全,所以工作五年来毫无建树。自从听闻了钱嘉枢在道上的光荣事迹后,就一直徘徊在将来要成为一个男人中的孤胆英雄,还是向叶维轶看齐成为警局新一届的破案王,跟着步步高升,成为最年轻的高官。说句实话,他的考虑本身就显得多余。无论是讲规矩,看行政能力,还是办事效率,挑战高难度案件的胆略,他都远远地被两位前辈甩在山脚下。

田侃调侃说:“我还以为你是来关心昨晚抓到的美女,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名美女除了没有携带任何证卡外,我足足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电脑上查遍了一切可以到手的数据库,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瞧她穿的一身名牌,不会是被什么大腕赤佬保养的情妇吧!”

联想起在S小姐身上收到的药丸,钱嘉枢突然想到了AFF。瞪大了眼睛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谁在这里?”顺着钱嘉枢的视线,叶维轶见到被女警带去做笔录的AFF,快步跟了上去。

当他走近后瞅见AFF衣服和袖子上染着大片血迹,一脸苍白的面容,叶维轶吃惊地问:“师姐,请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凡警局里的女警无论年龄大小单身与否,多多少少都对叶维轶抱有一丝的好感。故打探其他科室情报最合适的人选非叶维轶莫属,他也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记录。

“有两个案子的嫌疑,一是被伤害者,同时又有盗窃作案时机。皇冠酒店昨晚报案有人行窃,我们的人赶去,发现她倒在八层的走廊上。从监控录像带上还发现一个穿西服男子出入,一闪而过的镜头,最后,在现场勘查发现房间里施放了军用烟雾弹。”

‘西服男子’这几个字眼吸引了钱嘉枢,他怂恿叶维轶接下了这个案子。跟他进了询问室。

叶维轶将热茶递给了AFF,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是你,太好了。”见到熟人的AFF抓住了眼前的救命稻草。“我能打一个电话吗?十万火急。”

钱嘉枢:“是吗?你的事再急,也没有比录口供来的重要。”

“是人命关天的事!我没时间陪你玩。”AFF又气又急,用拳头敲打着桌面。

AFF是在单间苏醒后,发现自己被人捅的伤口已做了包扎处理。却哭笑不得,自己在同一天24小时内莫明其妙地踏进同一个拘押房间。她躺在铁床上却一夜没有合眼,脑子里思考着种种疑惑与推论:为什么会有人拿着刀出现在那个房间?而她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AFF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一受刺激情绪激动,引起了一阵晕眩。

叶维轶见状忙绕过桌子,查看了一下AFF的伤口包扎状况。说:“你确信不用叫医生吗?”

“谢谢,让我喝点热茶就好了。”AFF感受到叶维轶的关心,乘机拉起他的衣袖。“你通融一下,让我打完电话再录口供,好不好?求你了,这事真的很重要!”

叶维轶回头望了钱嘉枢一眼,见他不发表言辞,却扭转了身躯,等于默许了AFF的要求。叶维轶心软地把手机递给了AFF,但示意她自己和钱嘉枢不会在其通话间离开房间。

AFF感激地点着头,拨通了烂熟于心的一组号码。“是我,麻烦你再来一趟警局。要快!”

钱嘉枢用笔杆轻轻敲击手背,口吻严肃,“现在,你可以如实交代昨晚潜入酒店行窃的动机——”

“等一下,警官,这其中你好像有些误会。第一,我非盗贼,更扯不上行窃二字,第二,我想瞧瞧,你们有什么相关证据,指认我所谓的行窃作案?”

钱嘉枢利索第取出了装有房卡的证物袋,指着上面印有半个清晰的指纹。“说清楚——你为何会现身在酒店809号客房里?”

“算我走了霉运行不?我原本去酒店会见一个朋友,鬼知道走错了一层。在我准备打手机联系时,一个西服男子从房间里跑出来,还凶狠袭击捅了我一刀,丢下一枚烟雾弹逃离现场,那些可恶的烟雾熏得我喉咙如今还在痛。那张房卡是他丢弃的,也许我在混乱中不小心触碰到了它。”

“你口中的这位朋友现在在哪里?把手机号码给我,我们警方会有人打去跟她核实。”

“朋友离开了,我昨夜去是道个别。”

“你说,我会不会信你所说的这段故事?”

“我只是来协助调查的,没义务说服一个对我心存很大偏见的人。”

“那个西服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联系到那个房间的事主了没有?”忽略钱嘉枢的提问,AFF望着叶维轶的眼睛问道。

钱嘉枢立即抓住了一丝的疑惑。“仅仅是走霉运经过,会让你如此紧张,是这房间的主人,还是你口中的这位朋友——809号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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