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狱吏打开。
“丞相,此处寒冷异常,还请两位将这御寒的皮袍穿着妥当,免得寒气入体伤了身子。”掌狱接着说道。
“嗯!这里的确是寒入骨髓。”史丞相刚迈入牢狱,一阵寒气便冷得他打了一个冷颤,他伸手接过掌狱递上的袍子披在身上。
一旁陪同前来的春桃也将另一件皮袍严严的裹在身上。
穿好袍子之后,史相走在最前面,春桃和掌狱一众人紧紧跟随其后。
几人越靠近冰池,越发觉得寒气逼人,无法抵挡,都不自觉的将身体缩成一团。
当史丞相看清冰池中央的萧天佑和卓锦夕二人之时,不由满意的轻笑起来,“不错,亏得你能想出如此好的办法,既能让他们受尽苦楚,又能不留下一丝的伤痕,妙,实在是妙!”
“这是下官的份内之事,丞相谬赞。”被史丞相一番夸赞,掌狱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但他仍然故作谦虚的说着。
春桃顺着丞相的目光向那冰池的中央看过去,当即被池中两人的情况吓了一跳。
只见萧天佑和卓锦夕已经全身结起一层厚厚的白霜,整个两具冰雕一般。
“看这情况,应该是已经死了。”掌狱见两人全无生气,一动也不动,得意的下着论断。
史丞相双目仔细的审视了片刻,随即缓步走上前去,俯下身去,伸出食指探向萧天佑的鼻息。
那里隐隐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游丝。
“哼,居然还没死!”史丞相愤然道。
“什么?还没死?”掌狱一听,有些慌了神,他连忙上前,也伸手探了起来。
经过反复几遍的确认,他终于惭愧的低头说道,“下官愚顿,险些犯了大错。这二人的确还有一丝气息未断。”
“但他们已是气若游丝,下官保证,他们再挨上个一时半刻,定会一命归西!”掌狱话锋继而一转,拍着胸脯向丞相作着保证。
“哼!继续给本相看牢他们,若是出一丝的差池,本相要你的命!”史丞相的脸色极为不悦,他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当史丞相回到府中,一眼便见许世全跪在当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史丞相没好气的问道。
“属下在此跪了一个时辰,只为恳求丞相饶过萧天佑和卓锦夕的两条命。”许世全将头重重往地上一磕。
“你疯了?居然说出如此戏言?”史丞相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得力下属,竟然提出那样的要求。
“属下没有疯,而是在替丞相设想。”许世全抬起头来,郑重的回道。
“替本相设想?你难道不知道本相被萧天佑蒙骗愚弄了这么些年,心里有多不畅快?还有,为了除去萧天佑这个心腹大患,费了多少的心思?如今,本相好不容易有这个天赐的良机,把这眼中钉肉中刺给拔掉,你居然求本相留他一命?还有,那个卓锦夕,她竟公然在那么多的大臣面前背判本相,给本相这么大的难堪,本相岂有放过他二人之理?”
许世全无视史丞相的怒意,目光中没有丝毫的退却,他继续坚定的说道:“丞相有多痛恨他二人,属下自然清楚。但是,丞相可知道,现在举国上下皆因此二人被囚之事而动荡不安,皇城内的百姓还联名请命,求太后和丞相将帝裔血脉一事再作详查,全国百姓都认为如此轻率的认定萧天佑混淆皇族血脉一事过于草率.......”
“混帐!此事进行得如此机密,只有朝庭一众大臣和尹太后知晓,如何这么快,便传遍了整个大燕上下?”史丞相不等许世全说完,便怒吼着打断。
这是早朝才刚发生的事情,如何才数个时辰,便弄得街知巷闻?
还联名请命?
若是没有幕后黑手在背后捣乱和散布消息,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到底是谁,谁在背后搞鬼?
“难道是你?”史丞相一步步逼近许世全。
这个心腹一向对那卓锦夕情根深种,难保不会为了她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丞相明查,属下的一举一动都有迹可查,而暗洪帮的弟子,也都要听命于丞相,属下怎么可能有那个时间和力量来做这件事?”许世全一脸无辜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