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内容,春桃再也没找到什么离奇之处,大致与小庆子上次与她讲的传闻相同。
“主子,这时辰不早了,若再不回去放回腰牌,被人发现便大大不妙了。”小庆子焦急不安的叮嘱着。
“恩,看来只有先回去了。”春桃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得不放弃搜索,匆匆的返回萧天佑的书房。
见到榻上的萧天佑呼吸沉稳,还轻轻的打个呼噜,春桃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轻手轻脚的将腰牌系回萧天佑的腰间。
等到她偷偷的离开御书房之后,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怎样?”萧天佑一个翻身从榻上立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黑巾遮面的高大男子。
“启奏皇上,臣一直跟踪她到了‘天启阁’,她在里面足足呆了近半个时辰,立在最内层的书架前翻阅着书册,似乎是在查找什么东西。”萧义取下面巾,恭敬的回道。
“替朕盯牢她!”萧天佑断然下令。
“是。”萧义领命退去。
萧天佑低下头去陷入沉思,这个女人冒着杀头的风险,跑到天启阁去做什么?那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她以身犯险?
想到此处,萧天佑决定亲自前往那里查探。
他站立在书架前,轻易发现了当中的摆放规律。
先皇为尊,摆放在第一层最右面,接下来的册子则是按照位份高低进行逐一排列的。
当他的目光扫到“瑾妃昭容纪”之时,他停了下来。
因为那本书的封面下角,卷起了一个褶皱。
“母妃的记录!她看这个做什么?”萧天佑不由皱起眉头。
他取出册子,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当他读到母妃以血作引,为先皇驱毒之时,想起了天师说过,苗国皇族后裔先天有异于常人,果然所言非虚。
原来他们的血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难怪当奶奶中毒之际,卓锦夕咬破手指,将血滴入香囊让奶奶闻过之后,奶奶便恢复了神志。
这一点上,她同母妃确实有可能是一脉相承,那便说明,她确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
想到此处,萧天佑的心再次痛了起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继续往下查阅。
“饮其血?而后容光焕发!”萧天佑当即怒不可遏的咒道,虽然自己一直对那个昏庸无道的父皇没有任何的感情,但竟没想到他为了让自己身体健康长寿,居然会狠心饮母妃的血!
难怪母妃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他一字半句。想必母妃对他已是恨之入骨!才会宁可在阴冷潮湿的地宫中躲藏那么多年,也不愿意做他的妃嫔,任他取血吸食!
这样的嗜血自私的男人,是天下所有女人的魔梦。而偏偏自己的母妃,芳华妙龄,以善良的菩萨心肠救治了他,却为自己招致了无尽的灾难!
“询天师?”萧天佑看到这几个字,当即明白,当年的天师的在先皇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
当他将整个册子尽数看完,他也同春桃一样注意到了当中的一个大大的漏洞。
这当中并未提及母妃何时受到宠幸,只是提到她被先皇吸食血液之后,便失踪了八年有余。
而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将自己带到了人前,那时的自己已经七八岁大,这段记忆,自己早已深埋心底。
先皇见到自己的时候,并无任何的喜悦,只依卓相的建议,将自己立了储君。并于当场宣布,立母妃为瑾妃,并于当夜召她侍寝。
而当母妃沐浴准备侍寝当夜,她便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侍卫在附近捉到一个身怀“化骨水”的陌生男子,所有人便毫无疑问的认定,是当时的尹后命人用化骨水将母妃人害死后再毁尸灭迹。
当年的往事浮上心头,萧天佑的泪不由自主的涌到了眼眶。
“娘亲,你知不知道,翼儿有多想你?”他看着册子最后一页母妃的画象,悲从中来。
而那画象当中的女子嫣然浅笑,正值青春,同卓锦夕的神态容貌别无二致。
“锦儿当真是你的女儿,朕的亲妹?娘亲,你告诉我,真相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