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证此事,虽然很难,但却并非无法可想。
当时为她力证此事的人,便是宫中资深的太医许世全。而据自己从史相那里听得,他其实也是史相安排在宫中的下属,同那卓锦夕还是师徒的关系。
若是许世全也一同作假,那很有可能是出于史相的授意。
要查此事,自己可以直接向史相求证。
因为心情的急不可待,春桃不顾现在得来这易的高贵身份,趁着夜色,便直直的求见了史丞相。
“真是稀客,今天是吹的什么风,竟然让堂堂皇上身边的红人,夜会我这个糟老头子?”史相语中带着五分意外,和十分的不满。
自从她升了主子之位,又在宫中红透半边天,她不将自己这个昔日的主顾放在眼里,倒是符合她的性情。
只不过,她的眼界未免也太低了些!她以为凭她吊上了那个愣头青皇上,就可以不将自己这个幕后真正的主人放在眼里了?
“丞相恕罪。春桃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为了丞相大业不敢有半点的疏忽,一时之间没来得及向丞相禀报近况。”春桃知道他这是在贬损和试探自己,只得口是心非的小心应付着。
“哼!嘴倒是挺甜的,就不知道心里是不是真这么想?”史相一脸的不屑,这个女子,心机深重。
她真的心甘情愿的当一辈子自己的棋子,而放弃一个当主子的机会?何况对方还是年轻英俊的一国之君,而不是象自己这样一脸褶皱的老头子。
“春桃的身子都是相爷的,难道相爷信不过春桃的话?”
“你的身子?哼哼!谁知道有多少人用过?”史相的嘴角扯起一抹厌弃的笑意。
“丞相明察,春桃可以在这里起毒誓,丞相是春桃今生唯一的男人。以前春桃被稳婆破了身,但却从未与任何男人欢好过。”春桃见史相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便跪地指天准备起誓。
“即便你以前是被稳婆破身,本相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如今你已经独获皇上专宠,还敢说这样的鬼话,起那虚妄的誓言,你可是连天都敢欺骗?”史相当即反驳着她的鬼话连篇,这个女人,当真是不怕报应的主!
“丞相明察,春桃所言句句属实。虽然皇上天天都召见春桃,但却从未碰到春桃一下!”春桃连连磕头说道。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史相的眼睛眯起半条缝,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言行。
春桃抬起头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她面带惶恐,不象是说谎的样子。何况,她也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势力有多大,要查证此事轻而易举,以她的心智,断不会如此莽撞的欺骗自己。
“既然皇上天天都与你在一起,为何时过月余仍不成事?”史相最后仍然提出了他的质疑。
“这也正是春桃不解之处,或许,是因为春桃太过平淡,无法引起皇上的兴致。”春桃一脸的无辜。
若是直接了向他问出心中的疑惑,以丞相的心机,未必会对自己说出实情。
不如装作毫不知情,一步一步小心试探为上!
“春桃你容貌生得颠倒众生,连本相都被你迷得七晕八素,怎么如此的谦虚?”史相的眼在她娇美无瑕的脸上流连着,她那娇怯的模样,真是另有一番风味。
“真的?”春桃抬起头来望着他,进一步试探着。
“当然是真的!”被她那一汪春水如此深望,史相的身体立即被点燃了起来,加上先前听闻自己竟然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心里更是升起一股得意之感。回想起每每同她交好之时,她娇喘吟呤和倾力的投入,他的体内升起想要再次征服她的强烈冲动。
春桃早已与他有过数次,当然明白,他此刻目中那道火焰是什么意思。
虽然与萧天佑相处久了,很难再接受史相这一张不堪入目的老脸,但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她无法拒绝史相一步步向她靠近的身躯。
在紧要的关头,春桃用手抵住了他进入的身体。
“相爷......”她娇媚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宝贝,你快将手移开,老夫快忍不住了!”史相在她耳畔咬着,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向一个女人讨好着。
“春桃心里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宝贝,老夫难受得要死!”
“既然皇上不碰春桃的身子,会不会也没有碰过卓锦夕的身子,她根本还是一个处子?”春桃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史相的脸上。
此时史相心思全在男人的事情上,若他要对自己说谎,必然会有些破绽被自己捕捉到。
“哈哈......哈......你竟然还在和那个女人比?竟然会有这样奇特的想法,难道你不记得,前段时间,那卓锦夕曾经怀过身孕,还流过产,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哈哈.....宝贝,别再胡思乱想了,老夫就要进来了,不集中心神,怎么知道老夫的好?”史相一脸邪笑,说完之后,用力将她抵在身前的手拉开。
“啊!”春桃并未放松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起来。
她一面承受着剧痛假意的迎合着,一面在心底确定了一件事,丞相竟然对卓锦夕是处子之事毫不相信。
那这样说来,皇上不碰自己,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便是自己无能,没有完全调动起他的兴致。
第二种,便是卓锦夕同许世全两人狼狈为奸,冒着死罪,瞒着丞相,共同弄虚作假,先是假装怀孕,后又装作流产。
若是第一种可能,那自己只有更加用心的吸引皇上的注意。
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只要自己将实情告诉丞相,丞相自然不会放过那两个欺骗他的下属。
到那时,他们两个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