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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漩涡

清晨的阳光总是让人惬意,公园中的草坪上,正有一群老年人以及青年正在缓慢的做着舒展动作。这一群人中最惹眼的却是站在最前面的领头人。

卓彦小小的身影,动作自然又规范的带领着人群,他们此刻做的是一种名为‘禅’的运动,类似瑜伽,而卓月敏也在人群中。

大概半个小时做完了运动,人们开始相互聊天告别,不少老年人都走到小男孩面前称赞,接着无一例外的摸头或者捏脸,待人群终于走的差不多,卓月敏才嬉笑着蹦蹦跳跳的过来。

“嘻嘻~~~哥哥不管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呀。”

卓彦揉了揉有些通红的小脸,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妹妹的鼻子,惹得小女孩不依的打闹。

绿油油一片的草地,兄妹俩坐在地上,任由温暖的阳光照射,时不时有路过的行人向两人打招呼,因为每天早上这对兄妹都会来这里,所以与这附近的人都熟悉。

卓月敏偏头,只见哥哥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半躺在草地中,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扬,不知怎么的,突然将那模样想象成一头可爱的小熊,忍不住笑了起来。

卓彦睁开眼睛,见妹妹看着自己笑傻兮兮的,知道准是又拿自己想象了,也不管是不是,伸手就在妹妹额头敲了一下。

“哼,就知道欺负我。”

卓月敏捂着额头对着哥哥做了一个鬼脸:“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卓彦不由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蔚蓝的天空说道:“丫头,你知道弗洛伊德说过,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卓月敏好奇起来道:“是什么?”

“是爱情和工作。”

伸手捏了一下妹妹的小脸,卓彦很享受并且珍惜现在的生活,望着妹妹懵懵懂懂的模样,不由微笑道:“真是笨蛋。”

卓月敏这一下听懂了,立刻扑到哥哥身上开始嬉笑打闹。

这个时候旁边突然坐下一名老人,年龄大概80岁左右,面容慈祥,穿着普通,兄妹两人停止了打闹,好奇的看着这名不速之客。

“老爷爷,有事吗?”

卓月敏眨着大大的猫眼儿天真的问道,那模样真是天然的萌呆。

老人看着兄妹两,只是微笑道:“没事,我只是坐一坐,你哥哥刚才说的很有趣。”

望着这名老人看着似乎有些陌生。老人又突然道:“我是今天开始加入队伍的。”

卓彦焕然的点了点头,嫩嫩的童音问道:“老爷爷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老人慈祥的笑道:“是的,我是B市人,已经退休了好多年了,不过我一直不停的寻找新意,物质上足够,所以我喜欢到处旅游,我喜欢这样,无论是雨天晴天,我都会出来坐坐。”

卓月敏问道:“老爷爷你的亲人呢?”

老人脸上出现一丝落寞,却又渐渐笑道:“到E市来就是拜访我的儿子和他的妻女,他们是我的骄傲,我很爱他们,但我可能是太严厉,嗯~~别误会,我不是一个不快乐的人。”

随着与老人的交流,卓彦渐渐发现老人谈吐得体,而且似乎什么都懂,应该是出自书香门第。身份可能非富即贵。

却不知道老人也被卓彦给惊讶到了,他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孩子懂的知识会这么丰富,心里不由更加喜欢眼前讨喜的小男孩。

老人被卓彦的一个玩笑逗的哈哈大笑,好不容易停下来后才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小彦小敏啊,你们都是好孩子,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聊这么久。这次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送的,这个给你吧。”

说着,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卓彦。

卓月敏却着急的道:“爷爷,我呢,为什么只给哥哥不给我?太偏心了。”

老人哈哈大笑,这么多年来,今天笑的次数可能比之前十多年加起来要多的多,在卓月敏头上摸了摸:“爷爷只有一张,下次有缘再见面的话,爷爷一定补一张给你。”

卓彦拿着金色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不自觉的读到:“沐清阳。”

仿佛想到什么,卓彦瞬间呆住了,抬头看去,发现老人已经不知所踪。

“真是个奇怪的爷爷。”

卓月敏眨着那大大的猫眼儿,有些呆呆的模样真是萌到极点。

卓彦将名片收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着妹妹呆呆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就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走吧,时间不早了。”

老人背负着双手,脸上慈祥的表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威严肃立之色,跟刚才判若两人,走到公园外,此刻几辆军方车辆正在等待。一名军人立刻跑过来敬礼。

“报告!一切正常。”

老人点了点头,上车后吩咐道:“去市长家。”

望着飞驰的景色,老人叹息:“时代变的真快啊,国家现在处在一个蒸蒸日上的时期。当然了,这离不开你们这些能干的助手。”

“承蒙你的夸奖。”

坐在老人对面是一名穿着西装皮革的男子,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声音磁性富有魅力。

老人嘴角微微上扬:“你们的团队所做的一切,国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男子这时候将脸上的墨镜取下,眼角的一颗罕见的泪痣给他平添几分邪魅:“我们只是做自己份内的事情,将军。”

《分割线~~~~~~~~~~~~~~~~~~~~~~~~~~~~~~~~~~~~~~~~~~~~~~~~~~~~》

杨凡今天早早的来到学校,没想到刚进校园不久,就被人给堵住了,胡志明提着杨凡的领子就往厕所方向走。

奇怪的是今天杨凡眼中似乎很平静,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提着领子进了厕所。

胡志明一进厕所,那双眼睛就落在杨凡身上,眉头一蹙,暗道今天这小子吃错药了,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怕的求饶了,今天怎么就这么淡定了?

“跪下!”

胡志明突然喝道:“跪下,今天我就放过你。”

越看今天的杨凡越觉得陌生,让他心中不自觉的有些惊异,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击碎他的自信心。

谁知道杨凡只是挑了挑眉头,语气戏谑道:“哦?要是我不跪呢?”

胡志明脸上表情一僵,接着脸色阴沉了下去,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你TMD活的不耐.。。”

(借给我!)

杨凡在内心中默念,一股电流顺着颈椎往大脑涌去,紧接着本能的低头躲过,快速的踮脚,一击扫腿将胡志明撂倒,没有多余的动作,膝盖立即压住了他的喉咙。

“咳咳咳咳~~~快,快松开!”

胡志明脸憋着通红,所有的力气怎么也使不出来。

杨凡吃惊自己刚才一系列的动作,身为半宅男的他,平时根本就没有锻炼过,刚才只觉得一股电流,那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成了本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人给制服。

看着胡志明在自己的脚下努力挣扎,杨凡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爽快感觉,眼前一直欺负我的人正被自己踩在脚下。

(杀了他!)

一个分辨不清男女的声音突然在心中响起。

杨凡双眼徒然瞪大,刚才的声音仿佛有无穷的蛊惑力量,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怪异的情绪。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胡志明挣扎的更加剧烈,可是压在他脖子上的膝盖仿佛一块巨石,怎么也使不出力量。

(忘记他怎么欺负你了?他们都没有把你当作一个人看待,杀了他!你的威胁就再也没有了。杀了他!杀了他!)

分辨不清男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丝淡淡的杀意也出现在杨凡眼中,脚下的力量渐渐加大。胡志明的脸已经开始转僵紫色了。

“不!”

杨凡突然惊醒,惊吓着站起身来连连后退,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胡志明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脸色阴沉不定的看了一眼杨凡,也没说话,像奔一样跑出了厕所。

‘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是想杀人吗?冷静,快点冷静下来。’

双腿一软,杨凡一下跪在地上大口呕吐起来。

卓彦来到学校,刚进入教室门口,另外一个身影却更快擦肩而过,眼睛看去发现是昨天那名被欺负的男孩,脸色难看的匆忙进入教室。名字好像叫杨凡。

“嗨,同桌。”

刚坐下,坐在旁边的颖婷便笑意盈盈的打招呼:“早啊。”

卓彦愣了一下,嘴角笑容微勾也道:“早。”

谁知道颖婷却呆住了。卓彦正奇怪,坐在身后的贾茹却低声尖叫:“哇~~好可爱啊,原来你会笑嘛,来来,再给姐姐笑一个,等会买糖给你吃哟。”

颖婷也是双眼冒着星星,伸手似乎想要掐一掐的模样。卓彦脸顿时又变成那副可笑的扑克脸。

“嘻嘻~~”

颖婷笑的是温暖动人,语气却让卓彦非常不爽:“小包子要多笑一笑才可爱哦,一直绷着脸可是很容易生皱纹的呢。”

卓彦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从书包中拿出书本看了起来,一边还说到:“我不叫小包子,叫我卓同学,或者卓彦。”

却不想另外两女似乎没听见似的,颖婷还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嘴角带着笑,干净而温暖:“真是可爱呀。”

卓彦有些早熟,虽然才11岁,可是心理远超同龄人,甚至比一般的成年人还要成熟,并且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在里头,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可爱之类的,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即使对方是美女,成熟御姐,可爱萝莉也不行,当然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张可爱异常的娃娃脸杀伤力确实很大。

所以综合上述,卓彦终于忍无可忍放下书本,在两女好奇的目光下,伸手两只手分别捏在颖婷白嫩嫩的脸上,往两边一捏。

“疼~~疼~~”

颖婷满脸通红的怒视着小家伙,唇瓣颤抖着:“怎么可以怎么对待一名女孩子呢。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卓彦嘴角微微上扬,拿起书本再次看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周围杀人的目光。

上课铃响起。

班主任杜梅拿着试卷走了进来,目光环视一圈后,宣布考试开始,接着分发试卷。

杨凡此刻有些不在状态,因为他回到教室后就发现胡志明与一群男同学在讨论着什么,而且眼神凶悍的时不时看过来,让他坐立不安。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天机’。

(是啊,我有天机,怕什么,只要敢惹老子,弄死你。)

心里已经调整过来,杨凡松了口气,开始看试卷。可是紧接着只觉得自己是在看天书,那些习题根本看都看不懂。学习成绩一直是倒数第一的他出现这种情况正常。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杨凡慢慢的闭上眼睛,内心默念道。

(借给我!)

一丝电流顺着颈椎直冲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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