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院内,静悄悄的,宽敞的院内,没有一个人影。
与人字院完全不同,按理说,日光都快照到院子里了,应该有很多晨练的人才对,但是天字院的大院里面,到处都是一个字——静!
诸葛飞扬走到了主殿之外,清清嗓子,声音恭敬地说道:“钟院长,弟子诸葛飞扬,前来报到!”
许久,里面才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道:“好,来的刚好!”
不一会,殿门嘎吱一声响,门内迈出一只穿着白靴的脚来,一个魁梧的身子紧接着出现在了诸葛飞扬面前,花白的胡须飘在胸前,正是天字院院长钟大奎。
“弟子给院长请安!”诸葛飞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蹦蹦蹦磕了三个响头。
“哎呀,飞扬,快起来!”钟大奎扶起了诸葛飞扬,笑呵呵地看着他,眼里尽是喜悦之情。
“谢谢院长!”诸葛飞扬也是笑意缱绻,不知怎么地,在钟大奎面前,诸葛飞扬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飞扬啊,你们诸葛家可是我钟大奎的大恩人啊,以后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别拿自己当外人,哈哈!”钟大奎爽朗地一笑,便招呼从侧门出来的一位弟子,道:
“程明,快去将我主殿旁的厢房腾出来,让飞扬住下来!”
“是!”那弟子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诸葛飞扬,转身就去收拾。
“师兄,稍等!”诸葛飞扬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叫那弟子止步。他拱手对钟大奎道:
“院长,飞扬初来天字院,怎么可以住在您的旁边呢,还是安排我住在最边上的房间吧!”诸葛飞扬此刻脑子里可是清醒得很,一来若是自己听从安排,必然会被其他师兄们排挤;二来这钟大奎要比其余人精明的多,时间一久,必定会暴露自己神笛的秘密。总之,他决不能靠近钟大奎!
“哦!”钟大奎目光微移,点点头,道:“飞扬啊,你有这等心思,可是好得很呐,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白衣弟子程明带着诸葛飞扬,到了天字院中角落中的一处房间,道:“这里是之前方回师弟的住所,方回师弟今天一大早就去内院了,诸葛师弟,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诸葛飞扬笑道:“谢谢程师兄!”
程明点点头,也不进屋,便扬长走了。
“没想到,我竟住到了方回的房间里,说实话,方回这人,倒是有些意思!”走进房间,看着里面的布置,诸葛飞扬心里颇为感慨。
按理说,方回身无分文,跟自己一样的处境,到了天字院自然也是享受了“最好”的待遇,但是,天字院跟人字院可就真有天壤之别了。
方回的房间中,要比原先诸葛飞扬的小屋宽敞三倍有余,靠墙摆着一张大床,窗边一张名贵的木桌,旁边是一座书架,书架上有着各种盒装的书籍,其他的各种物件更是一一全备,另外,靠着屋后的窗口上还有一株刚栽的吊兰,绿油油的,很是可爱。
“这天字院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比人字院可好多了!”诸葛飞扬躺在床上,浑身舒服极了。
“不对!”邪神忽然惊醒地说道。
“什么不对啊?前辈,您别一惊一乍的行吗?”诸葛飞扬被惊地跳了起来,责怪道。
“这房间里的气味好像不对,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邪神道。
“哦?好像是有些辛辣的味道,没想到你还鼻子挺灵的,嘿嘿!”诸葛飞扬大笑一句,又是躺倒在了床上,天字院房屋里面的房顶上的装饰也是蛮好看的。
“以前住在这里的小子,肯定有问题!”邪神惊讶道。
“他叫方回,跟我一起上山的,是个乞丐,怎么可能有问题?”诸葛飞扬笑道,心想:邪神也是够警惕的,还说自己是九天邪神呢,对一个乞丐都这么不放心!
“你小子知道什么啊!”邪神怒喝道,“现在我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你要是有事,老夫也活不了!”
“前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有事呢?”
“方回……你说他叫方回?”邪神问道,“这小子一定不对,难道……难道他在修炼弑神斩的禁功?”
“什么?‘弑神斩?’”诸葛飞扬一听就精神一振,听上去,是一种很厉害的功法。
“嘿嘿,弑神斩是十天以下的一门禁功,练成之后威力无穷,看来,这个方回是练了这种禁功才会进步神速的!”邪神语带戚忧地说道。
“真的假的啊?前辈,你知道这功法怎么练吗?我练了不就也能快速进步了吗?”诸葛飞扬顿时就来了兴趣,他现在面对的是拥有着绝地途初阶以上的宋云柯,只有更强的实力,才是他最最需要的东西。
“胡说八道!”邪神怒骂道,“所谓禁功就是不能练的功法,练了弑神斩这种功法,会不断地透支自己的灵力,向周围的环境索取灵力,随着境界的增长,而没有相应的灵力来填补,修炼者就会灵力干涸而死!”
“这么恐怖?”诸葛飞扬伸伸舌头,做了个惊吓的表情。
“那当然,飞扬,以后遇到方回,你可要小心。他这种功法,最需要的就是灵力,而你手里的神笛,就是他最最需要的法宝!”邪神提醒道。
“是!我记住了!”诸葛飞扬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明白了这禁功的可怕之处。
初到天字院,诸葛飞扬本以为会遭到其他同门的讽刺可嘲笑,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进来,就多了一个可怕的敌人——方回。当然,只要自己不暴露神笛,方回是应该不会注意自己的,而至于宋云柯,诸葛飞扬更是心里有数,他就整日在天字院修炼,哪里也不去,宋云柯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很快,院子里就开始有了纷纷的人声。
“师兄啊,师父老实让我们一早起来就打坐运气,可我觉着也没什么用啊!”一个弟子抱怨道,刚刚之所以院子里静悄悄的,就是因为所有的弟子按照钟大奎的吩咐,都是晨起之后便先行打坐修炼。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在咱们慧灵院中,除了院长和内院的荆院长,我们师父可是修为最高的,他老人家说得准没错!”
诸葛飞扬见状,慌忙将神笛放在床底的木架上,走出了房间,跟其他弟子集合。
上百名弟子都是神情肃穆,直立在院中。诸葛飞扬一到,他们的眼光就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诸葛飞扬的身上。
“这就是新来的诸葛飞扬师弟啊!”
“新来的是个师弟里面,他的修为是最差的,我听说,他和师父……”
钟大奎推门而出,将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打断,他清清嗓子,道:
“好,我们开始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