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帝国没有师徒,只有学校和无数的书籍,而且所有书籍都可以随意阅读甚至是刻录在自己的脑海里,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书上是没有的,就如对力量的控制,我开始练习时进步很快,可不久之后就到了瓶颈,卡在目前的这个水平已经有几年时间,在这期间我不知翻阅了多少书籍依旧不得寸进。
然而这时,我的力量在黛伦精神力附着下,就如同上帝将那扇对我关闭多年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厚度在一丝之下的距离不再是那么不可控制,这时我觉得就像有人将我们常用的那把尺子拉长了一点点,同时尺子中的刻度也变宽了一点点,就是那么一点点,让我在这个距离内有了一点可以把控的余地。
而此时黛伦正脸红脖子粗的极力控制着精神力附着的范围,可是看她的神情和她现在的状况,在控制精神力附着上好像并不得法,虽然精神力附着在我的小臂上回缩了近一个厘米,但是离锉刀还有着遥远的距离。
我既没有精神力更不懂精神力附着之法,实在是没法帮她,在留意了黛伦一小会后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力量的控制之上。
这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落水者,在刚出水面时拼命的呼吸空气一样,我拼命的感悟这种把控力量的感觉,我一下一下缓缓的锉着,回忆着茶缸大师的动作,细细的体味着在这个距离内力量轻重缓急之间之间那几乎不可查的细微区别,如痴如醉。
只是好景不长,我刚锉了没几下,那对力量控制时的细腻感觉就如潮水般退却,几个呼吸之间就几乎全部消失,可我并不愿放弃,因为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错过可能我这辈子就永久停留在这里了,何况那种感觉并没完全退掉,还留有一丝。
我依旧坐在原地,一下一下的锉着,尽最大努力寻找那种感觉,如同对寻找热恋的爱人,不离不弃,用整个心身,用自己的灵魂去寻觅那种感觉。我放弃对外界的感知,就像一个疯子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是那么的纯粹,可的我的努力并没打动上帝,仅剩的一点感觉也在逐渐消失,如同抽丝般一层层的剥离,毫不犹豫,最终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对力量的控制依旧停留在原地,机会转瞬即逝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且不知到下次是否还会出现。
可是我已经满足了,因为我曾经为之努力,为之疯狂。世界就是这样,并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但我毕竟我有机会一窥那扇门中露出的璀璨耀眼的光芒,而更多人穷其一生毫无所获。
然而就在我准备再锉几下就收手时,另外一股精神力喷涌而来,相对于黛伦级不稳定的精神力附着,这股力量更像自来水厂开闸供水,稳定而又源源不绝,让你根本不会担忧什么时候就会停止,而且力量更为混厚,这时的我就像是一条被大海反哺的小溪,在这巨大的精神力之下,已经能很清晰的把一丝的厚度一分为二。
我再次疯狂的吮吸着这种感觉,没再寻求力量更细微的划分,只是在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身体记住这种感觉,熟悉这种感觉,尽可能让这种感觉变成我的一种本能。
我一直在用茶缸大师的那种节奏在锉着,一下一下的锉着,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锉刀和手炮的那个零件,我没再去感知那庞大的精神力附着,将注意力全部贯注在对锉刀力度的控制上,那锉刀这时仿佛就是我手臂的延生,每一次在零件上划过的感觉是那么的细腻,那么的分毫毕现。
不知过去了多久,随着我最后一刀锉完,我的感知又渐渐的回到了我的身体了,此时锉刀上已经没有附着精神力,我根本不知道精神力附着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去,这时我对力量的把控已经稳定下来,随没有精妙到可以把一丝的厚度一分为二,但也达到黛伦对我附着精神力时的程度,上帝的这扇门已经永久的为我留下了一条缝隙。
在我绝望那澎湃的精神力就是茶缸大师为我附着的,没有茶缸大师我不可能让上帝之门留下一条缝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我正在被帝国追杀,不知道如何报答大师的恩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茶缸大师深深的鞠了一躬,并郑重的说声:“谢谢大师。”
:“谢谢我,谢谢我什么?”这时我才看见黛伦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大师的工作台上,而且正好在我和大师的中间,这时刚睡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我到。
:“也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方向。”我看着黛伦开心的笑着。
:“是吗,我帮你找到了什么方向。”黛伦咕噜一下坐了起来,接着问道。
:“和你无关好不好,你没听萝卜说‘也’谢谢你吗,最重要的是,你精神力枯竭前不会掐断吗,非要让自己晕倒,害我还要照顾你。“茶缸大师愤愤的对黛伦说着,接着转头严肃的对我说道:”谢谢就不用了,刚才考核过关,你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
:“茶缸大师~,茶缸大师你别收萝卜做徒弟好不好,要是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找萝卜玩啊,如果你刚找了我过几天你又去找萝卜,如果当时恰好我和萝卜在一起,那我和你见面次数不是凭白多了好多次。”这时黛伦好像又回到了开始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委屈,嗲声嗲气的跟茶缸大师求情。
:“你知道个屁,捡了宝贝还当石凳。”茶缸大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黛伦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体质吗,“界桥”!百万人中难寻其一,对于我们玛雅人来说就是天赐的伙伴,你的精神力能通过他得到放大,同时还可以储存和反哺你自己,更难得的是你两匹配值如此之高,我是你爷爷现在就会绑了他,让你两立马成亲!”
茶缸大师的这席话顿时把黛伦说成一个大红脸,低着头坐在工作台上,脑袋却死死的埋在胸前,余光却时不时的往我这里飞,想看看我的反应。
:“茶缸大师我和黛伦是非常好的朋友,只要她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两肋插刀,只是黛伦年纪还较小,而且我们之间相差十多岁,您这样说会对她造成影响的。”我站在刚才鞠躬的地方认真的说道。
:“萝卜,我就那么差,又不是要你娶我,你用得着回绝的那么快吗,况且我们玛雅人尊重人类最古老的传统,指腹为婚,定娃娃亲都是常见的,只要有能力一夫多妻也可以,像我这么大年纪,一些没钱人家的女儿早就住在婆家了。”我没想到黛伦的反应这么大,“唰”的一下从工作台上跳到我前面。
:“嗯,这个,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尴尬的站在工作台边不知怎样回答黛伦,还好这时茶缸大师将他那巨大的茶缸一放,即时插话帮我解围。
:“这个不急以后再说,萝卜,来来来,你先磕头拜师。”茶缸大师这时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在工作台外,听口气由不得我不拜他为师。
不过我对拜茶缸大师为师还是很高兴的,跪地长拜,三叩首,茶缸大师笑得嘴都咧到耳朵上了,又对着他巨大的茶缸噜噜嘴,我微笑着站了起来,连忙把大师放在工作台的大茶缸端到他的手上。
:“嗯。”茶缸大师端着他那巨大的茶缸,就像电视里一样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用满意的表情审视着我,眼神在和蔼和严肃中反复跳跃,最后还是落在了严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