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心里的好奇,上官玉抽身,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由于纸张用完了,她拿起用过的纸张,翻了一面后才在上面写了一行“还没问你叫入宫的另外一个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刘宣拿起纸张看了后,坐在了圆凳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嘛......”
正在企盼刘宣的能回答个所以然告诉她让她入宫的另外一个原因时,刘宣却说了句:“不告诉你。”什么。全当是浪费了表情,上官玉气得跳脚恨不得又给他一脚上踩一脚才足以泄气。
刘宣看着鼓着眼睛冒着火光盯着他的上官玉,立刻发现不妙,好像,好像阿玉要过来收拾他了,于是机警地后退了一步,缩到了圆桌底下,讪讪道:“阿玉,刚才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别这样啊。我告诉你就是了。”
上官玉捏起拳头,正要打过去。刘宣就跪地求饶道:“好了好了,阿玉,别这样,我告诉你不就是了么。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母后一直想要个女孩做干女儿。”
上官玉大吃一惊,松开了手中的拳头。不会吧,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居然也有喜欢女儿的人家,而且还是皇室里的人。刘宣这才从圆桌底下起来,继而又解释道:“所以,我想把你带到宫里见见我母后。这样行了吧。”
见上官玉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继续解释道:“我母后这人是有点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喜欢生个男孩,但她确想生个女孩。虽然这样,但我母后还是待我极好的,我想要什么她都会给我弄到手,也不像是因为我不是个女孩,而嫌弃我。反而待我像个女孩似的。”
上官玉嘴巴张成“O”型,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宣,没想到刘宣还有个这样的母亲,真的是个天大的奇闻啊,居然也有人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喜欢女孩的,太不可思议了。
“阿玉,过几天我就带你进宫。”刘宣站起身深情款款地握住了上官玉的手。
上官玉微笑地点了点头,心想反正自己正愁该怎么进宫找陈太医去古河灵芝呢,有刘宣帮助这不免是个绝好的机会。
刘宣用了三天的时间告诉了上官玉进了宫必须行的规矩,和进了宫又该注意什么,还有什么不能说,什么可以说的这些繁杂的礼仪,上官玉都一一听在心里,也牢记在了心里。搞得上官玉有点头大,这些嘱咐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快。
到了第四天,上官玉才换好了进宫的宫装从房间走了出来,跟白富娘道了别,本来小铃铛也想跟着上官玉一起出发去康州皇城的,可是上官玉想了想人带多了会碍事,于是并没有许小铃铛一起走,而是叫小铃铛乖乖地留在凤来客栈等着她凯旋归来,自己跟着刘宣一起出发到康州皇城,难得一次离开凤来客栈,离开大家的怀抱,白富娘和小铃铛站在马车前面送别的时候,皆挥泪地招手示意一路走好,搞得上官玉皱了皱眉,无语地瘪了瘪嘴,这一别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这表情也太夸张了吧。
马夫一路上快马加鞭,路途上风和日丽没有什么狂风暴雨,再加上康州皇城离凤来客栈的路途并不是很遥远,一路的颠簸,上官玉觉得很乏,吃了点东西充充饥,然后不知不觉得就睡过去了。很快地三天傍晚就到达了康州皇城的宫门前。
就下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站在宫门两侧威风凛然的两个侍卫拔出了佩刀指向了马夫,道:“现在已是宵禁,不准任何人进宫。”
马夫为难的拨开车帘喊了喊刘宣,很憋屈,“刘公子,门前的两个侍卫不让进啊。”
坐在马车里的刘宣道:“没事,我来。”身旁的上官玉已熟睡,他并没有喊醒上官玉,而是给上官玉盖好了被子,自己一个人很优雅地跳下了马车,拿出了腰上的太子令牌在两个侍卫面前晃了晃,这个令牌是太子的专用金令牌,只有拿出来便知道持有的人就是太子,金令牌在闪耀的烛光下熠熠生辉,照应在两个侍卫的脸上,两个侍卫见了令牌后,表情转了一百八十度,其中一位跪在地上向刘宣恭敬地作了个揖讪讪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有失远迎。快请。”
另一个侍卫则把宫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宣满意地笑了笑,“算你们还识相。”
就连马车也被吓找了,原来马车里的那位男子是太子,那么马车里的那位长得很好看的女的又是谁,加上太子对这个女子还蛮亲切的,难不成那女的是太子妃?马夫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鞭打了几下马屁股,驰进了敞开的宫门。
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来到了偏僻的花园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停了,于是马夫便扭过头望向马车里的刘宣:“刘公子你看看,是不是到这里咱们该停了。”刘宣拨开车帘看了下这花园离麟行殿不是很远,只消走一段路就能到麟行殿,“嗯,就停在这里吧,这里离我偏殿不远。”于是刘宣很满意地给了一点银两把马夫打发后,此时便抱着熟睡中的上官玉向麟行殿奔去。
幸好一路上黑的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微微的烛火闪耀替刘宣照着去麟行殿的路,一路上刘宣也有喊过上官玉的,但是叫她叫的很轻,生怕叫的太大声把她吓找了,可惜叫了好几遍也不曾把她叫醒,刘宣看了看怀里的上官玉,笑着皱了皱眉头,心中对这个大小姐的睡功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太能睡的,居然怎么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