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眼底的愤怒毫不掩饰地落入夜绝歌的眼中。
就像对待林贵妃那样，夜绝歌毫不怜香惜玉地又一次击碎了一个女人的妄想。
但凡是她们没有做过亏心事，即使是没有被她发现，她也就不会这么对待她们了。
不过既然做了，还被她发现了么，那就别怪她踩在她们的苦衷上嘲笑她们。
夜绝歌无视了林湘愤怒的眼神，低下头轻声地邪魅道:“若你还想留下来，就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夜绝歌没有把话说完，一道年轻悦耳的女声适时地接上。
“奴婢芊芊见过小姐。”
夜绝歌轻笑一声，魅惑的桃花眼不再在林湘的身上流连，转头看向了阳光下恭恭敬敬地行着礼的芊芊。
这花夕苒倒是靠谱，那一次她看林湘在，并没有说明，哪曾想芊芊这么快便到了。
虽然这芊芊是花苒阁的人，但毕竟小，不懂得隐藏心事，更何况是跟了自己四年的人，用起来自然会比林湘顺手。
林湘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她不能走，她要是走了便对林贵妃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林贵妃自然也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个秘密公之于众！
即使是日日遭到夜绝歌的羞辱，她也不能走！
夜绝歌用余光看着林湘的情绪变化，冷笑一声，柔声施令。
“芊芊，传令下去。林贵妃出言不逊，顶撞了本官，降为馨妃以示惩戒。赐住渝丽殿。”
“是，小姐。”
先前林馨贵为贵妃，那些昭仪所住的楼阁配不上她，借住在这叶露宫也情有可原。
不过现在嘛，之前丽妃所住的渝丽殿已经清理干净了，她又被降为了馨妃，自然是赶紧搬走的好。
外人只会以为她看林馨不顺眼，降了她的品阶，还让她住在“暴病而亡”的丽妃的宫殿，不会多想，宫里这样的公报私仇也不在少数。
但是这彩头好不好，就不在她夜绝歌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看着芊芊稳健而充满活力的步伐，夜绝歌有几分心不在焉地对还跪在地上的林湘说道:“看见了么，并不是非你不可，芊芊可是听话多了。”
“奴婢知错。”几分钟的冷风将林湘先前的不理智全都吹走了，此刻她是一如往常的懂事。
“起来吧，待会儿找几个人把刚刚留下的痕迹清理一下。”夜绝歌看着地上残留的一丝血迹，皱起眉头吩咐道。
毕竟这是齐战燕母后曾经的居所呐，更何况历朝的皇后都要住在这儿，她可不想让这宫殿在自己的手上给弄脏了。
…………
此时此刻，叶露宫侧殿的林贵妃，哦不，已经是馨妃了。
林馨满是鄙夷地看着有几分瘦弱的芊芊，讽刺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宫只听说过夜大人身边有一个丫鬟叫林湘，可从没有听说过你这丑丫头啊。本宫凭什么信你？”
芊芊这一点耐性还是有的，低下头，不恭不敬道:“奴婢乃是小姐在惜央国时的丫鬟，近日才来到夜国。”
“哦，”林馨点点头，话锋一转，道，“这个惜央国的孽障居然想要玷污夜大人的名声，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