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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远去(3)

后来我跟李悦联系增多了,她就坐在我隔壁嘛,我时不时会找她闲聊一会。当然刚开始时很难的,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也不好意思。我刚开始跟她聊工作,偶尔夹带一两句闲聊的话。后来更熟了闲聊的话就多起来,有时候就是单纯的闲聊。她带了水果或者口香糖也会给我,她偶尔也话唠,会跟我唠叨很多。也许追她真的可以,就像胡茵说那样——试试,也许会成功。纠结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决定要追她,一旦下了这个决定,心情就激动起来,跃跃欲试,血液里都带着一股躁动,再看到李悦,感觉也不一样了,有时候心里会猛得跳一下。工作生活又不再单调了,而是充满期待。我也开始记录,把生活的点滴用文字记录下来。也筹划着追她的计划,首先继续经常找她聊天,最好让这个行为成为一种习惯,让自己成为她一有话题就想到的那个人。我们成为工作中的好朋友。然后再约她看电影逛街送她一下小礼物,在生活上增加与她的接触成为她生活中的朋友,成为她想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的对象。如果这些都顺利的话,就进行下一步带她见见自己周围的朋友如果她不拒绝,那么等到5月20号的时候再表白应该就可以成功。我拟定好了计划,写满了一张草稿纸——什么时候约她,约她做什么,期间在那里吃饭,说什么话题。计划做得很详细。可能是做程序做久了,现在做事情就喜欢像写程序一样按步骤一步步完成。这就是做程序员的一个坏处,本来应该是很感性的事情,很容易被理性话。虽然知道事情可能并不都会按照计划行事,但有个计划心里踏实。所以后来就有了我第一次约她看电影。第一次很顺利她欣然答应了,看了电影又一起在旁边的也是计划中的“川之味”吃了饭。然后一起压马路聊着我事先拟好的话题。一切都在计划当中……送她回家的时候我飘飘然的感觉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挥挥手道别都有些依依不舍。看着她消失在小区的门口,约会也宣告了圆满的成功,兴奋的让我有些张牙舞爪,也许真的可行,我握着拳头给自己一个加油的动作。

生活还是原来的调调,可是却因为李悦的加入而变出不一样的色彩,我开始看些小说和电视,看到故事的主人公失恋时,我也感觉自己失恋了。看到故事的主人公团圆时,我也会高兴的手舞足蹈。生活每一天都充满了不一样的意义。其实这种生活也是在重复,我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只是不太多而已。在我第二次约李悦成功之后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胡茵,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除胡茵外的任何人呢,经历了石晓冉的事情我就知道不能轻易泄露,要不然到时候很可能会是一个笑话。“我就说你这小子可以吧,你看看,好好加油,争取一口气追到她。”胡茵开心的跟我说,我也重重的点点头。恩,一切按计划行事,肯定能成功的。同事之中似乎也有人察觉到了,有些人我还当着我跟李悦的面开我们的玩笑。每次听到的玩笑我既兴奋也紧张。兴奋是有人把我跟李悦联系到了一起,紧张是我很害怕这些会打乱我的计划。我常常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但是李悦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跟李悦第四次约会的时候正好是五一,华远来广州看望他妹妹。我们便约好一起出去玩,我,李悦,华远,还有他妹妹。去大夫山踩单车坐游船,一路上四个人聊得很愉快,华远他妹妹是做销售的,所以也很健谈。踩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们坐在树荫下吃午餐,吃完午餐又打了差不多2个小时的纸牌。我跟李悦是一组,华远跟她妹妹是一组,我打牌很烂,但我们玩的很开心。回来之后我想也许真的可以,我现在跟李悦相处越来越没有距离感。出去玩的时候,因为她单车坏了,我帮她修,她还冲着我笑。当时她盈盈的笑脸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数清楚她有多少根睫毛。因为修车我们两个手都弄得很脏,她还用她的脏手往我脸上抹黑。我们还一起去洗手,不是那种你洗完了我洗而是一起洗。水龙头下,我们各自搓着自己的手。看到我怎么都搓不干净的机油,她用食指点点然后转过头来就笑了,眼神是那么美,笑容是那么灿烂。我就像捡了一个大便宜一样,心情开心的不得了。在大夫山的整个行程中她离我又很近,都不会超过5米,常常我们两个车子落在最后,我们两个悠闲的一边踏着车一边窃窃私语。噢,未来,好像有一扇闪亮亮的大门正在我面前敞开,大门里面精光万道五彩缤纷。我的未来,我的未来,正在到来。从那以后每晚睡觉梦都是甜的,因为会不知觉的想着她的模样,会想象着将来有她的日子,会感受到每一个亲朋好友为我们能在一起的祝贺心情。未来,未来,正在展开,日子不再枯燥孤单,我有了我的信仰……

离5月20号更近了,大夫山之行后我开始筹划该有个怎么样的表白,是短信好,还是当面说的好。也在考虑表白要买一个什么样的礼物,要怎样才能打动她。如果能给她留一个深刻的回忆就更好了,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多少年后这个就可以成为一个美丽的回忆。我很快一个星期不到我就写了4个计划。每天晚上回来唯一做的工作就是,想去这4个计划的细节,想着一定要完美。离5月20号不到2个星期了,想起来不免紧张,每天看到李悦我都会心惊肉跳。而李悦还一无所知,这不免更增加了我的窃喜。

我跟李悦每个工作日都会跟对方说早安,如果我来早了她来了我会转过身去给她打个招呼;如果她来早了,她会拍我的肩膀跟说我早上好。我们维持着跟以前差不多的情况,可是一个星期后情况发生了点改变。上班的时候见到还是那样,可是晚上回去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们聊天的话题越来越少了,好像她忽然不喜欢了我的谈话的方式。以前跟她聊天,她会跟我东扯西扯,有时还会主动找我聊天,而现在差不多只剩下了“嗯、啊、哦”的应答。忽然她没有热情,给我一种从山崖坠落的失重感。兴许是我聊天的内容太无聊了吧。我试着换些话题可是结果一样。但是白天我们又跟以前一模一样,笑容灿烂,可能真的我想多了。因为紧张所以有心理作用。为了不影响心情后来很长时间我都不再微信上跟她聊天了。过五一的时候想约她,她回家。五一后的第二个星期约她,她说有事情所以不能出去。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冷淡,反正我开始动摇了,开始怀疑20号的表白到底对不对。不敢跟别人聊,所以就自己琢磨。是对是错,拿一张纸中间画一条线,一边写着被拒绝的坏处,一边写着成功了的好处。每次算都发现好处要远远多于坏处。可是每次算完心里还是不平静。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想再拼一次,男人,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兴许她真的有事,不用想那么多。五一前的第三周也就是表白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原来打算要约她,后来放弃了。因为考虑再过几天就要表白了怕出差错,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那个周末刷朋友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简直惊爆我的眼球。因为我看到了华远跟李悦几乎一样的动态——“今天跟朋友去了某某地方,玩的很开心!”,连底下的图片都一样。一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袭击我全身,我整个脊梁骨都被结了冰,只要别人一敲我就可以破碎掉。我楞在哪里,盯着自己的手机,死了一般,“我他妈”,我嘴里不仅叫了出来,然后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上下滑动手机,华远和李悦的两条状态还在,我关了手机再开机看微信,情况依旧。一瞬间我连想杀了这对狗男女的冲动都有了。

我想起大夫山之行后不久,华远还问我有没有在追李悦,我开玩笑的说没有,我当时还暗自嘲笑他的傻,竟然看不出来我跟李悦将来会成为恩爱的一对。对于他们是怎么取得联系的我完全不知,我没有给过他们彼此的微信号和qq号。在大夫山除了有一次我去买热狗外,其他时间好像我们四个都是在一起的,没有见过他们要过彼此的联系方式。我把去大夫山的情景在脑中仔仔细细的想了好多遍,每个细节我都自己想。想来想去也只有中午我去买热狗的时候,他们要了彼此彼此的联系方式。是谁先开口的,好想知道可是却完全不知。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李悦疏远我的原因。对于他们两个的事情我竟然全然不知,是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带了绿帽子我都不清楚。要不是今天看到这样的说说,我可能还会****的在20号表白。现在……以后这两个人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了。看着墙上贴的计划,一把抓下来撕个粉碎。去******计划,去******表白,去******未来。我把桌子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扫到地上,插板掉到地板上迸出火花,然后举起手机摔了粉碎,黑色的锂电池蹦了几下,蹦到我脚边又被我一脚踢飞。我简直无处解恨,看到什么都觉得手痒痒的,房间的门被我咣咣咣踹出了一个洞,客厅的柜子被我推翻了,厕所的一扇玻璃也被我一拳打了个粉碎。我开着花洒淋着水狂叫着,发出那种野人抓到猎物时的喜悦的叫声。哈哈,笑啊,我惹的上下楼房的租客高声的骂,“****,发疯滚出去”我听见有人喊道。听到这些骂声,我竟然更开心。“去你****,有本事带着狗来二楼找老子火拼。”我吵得更欢,不过已经听不到骂声了。等到自己从头到脚都淋湿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然后我走出浴室,脚踩到地板发出哒哒的水声。然后我满身湿漉漉的就躺在床上。“天又黑了”,我对自己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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