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如约而至,不想起床不想醒来,躺在床上心里难受的想流泪。为什么自己会摊上这样的事情。何夏对自己是多么的宝贵,自己却还要帮助别人追何夏。想拒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我今天要是得了重感冒该多好,最好是那种一病不起的,这样我就有理由躺在床上。可是今天我又这么健康。
早上9点多一点,手机就响了,付域发信息说他快到了问我能不能去站牌那里接他,他说他忘了怎么来我这里了。
起了床,洗了脸,刷了牙,一定要穿的帅一点,所以我就穿了我最好的衣服去见他。他正站在站牌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时尚,阳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就像电视上看到的明星吧。我特别没底气,也没心情的朝他走过去,真后悔干嘛自己要穿自己最好的衣服,差一点的不可以吗,这样自己还不至于输得这么没有颜面。
“你是付域吧?我是刘亮。”不知道这样开场会不会显得有点傻,我们之前已经见最少两次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叫合适。跟付域比起来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
“嗯,我是,亮哥好。”付域露出爽朗的笑,看起来很真实的笑容。
“你要找什么样的房子?”
“亮哥觉得什么样的房子比较好?”
“单间便宜点,不知道你东西多不多,如果东西多单间就有点挤,就要找一房一厅。”我漫不经心的说着,脑子都没动一下,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
“嗯,我都行,我只要能离你们近就行。”付域一边看着我一边说。
“哦”我该带他去哪里找房子啊,我心里盘算着,去我周围我一万个不愿意,我带着他慢慢的往会走。一抬头看见路边的墙上贴了很多招租的广告,心里就冒出一个主意“这里有房子,要不我们先问问吧?”如果能在这里找房子就好了,付域就不会离我们这么近。
“还是不要了,先去你们那边找吧,我觉得你们那边的房子挺不错的,你们那边如果没有了,再找其他的。”
“哦”失望,我在前面有气无力的走着路,付域在后面东张西望的跟着。
“原来路是这样走的,有一次我送何夏来过这里,不过当时天太黑,现在已经忘了怎么走了。”在路上付域跟我搭讪。
“哦”
“你们那里还有空房子没?”
“呃,好像没有,都住满了,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我一副很诚实的样子,其实何夏那栋楼是有空房的,就是何夏对面那间,前段时间对面房客被偷了,后来没多久他就搬走了,现在那里还空着。
“还是先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的。如果没有,去认认路也好,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们玩。”
我们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不久就到了何夏的宿舍楼。大门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一般如果有房子招租房东都会在大门上贴招租的小广告。
“这里应该没有房子,如果有房子房东会在门上贴广告的。”我指指干干净净的门给付域看,告诉他我刚才没有骗他这里真的住满了。付域搬到附近就搬到附近只要不要离我跟何夏很近就行。
“嗯……”付域站在门口,然后又去了我宿舍楼下看看,那里跟何夏的楼一样,大门上干干净净没有招租的信息。大概他要放弃了,我看到他脚尖都朝向了门外,“亮哥你有没有你们房东的电话,我电话问下他吧,可能有房子空了他还没贴广告。”
“呃……应该不会吧。”
“你把电话给我下,我问问吧,凡是都要试试。”
“哦”我嘴上不情愿心里也不情愿,但是找不到借口,所以我就只好找了房东的电话给付域。
然后付域打了电话跟房东说了看房子的事情。“有有有”房东的声音像个惊雷一样在我耳边。果然这栋楼有空房,而且是在二楼,那房东说的应该就是何夏对面的那间房子了。
“亮哥,何夏是不是在二楼?”付域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
“好的,房东我们想看下房子,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在你楼下。”付域一脸的喜悦。
5分钟后房东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房东带着付域上楼,我跟在后面。到了二楼,房东打开的果然是何夏对面的那个房间的门。
“我们这房子可好了,你看看,阳台多大,你可以晒衣服,平常东西潮了都不用拿出去晒,门前面是一般绿地,空气又好,周围又安静,你可以问问他。”房东看了眼付域然后指了指我,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房子又新,房间又大,一个人住两个人住都很舒服。价钱又不高,不是我吹真的很好。”房东推开门进了屋就开始吧嗒吧嗒的讲个不停。
“对面是何夏的房间是吧?”付域象征性的在卧室扫了一眼后问我。
“嗯”我点点头,像孙子一样认真的回答,“不过,这里不是很安全的哦,你看看阳台知道了。”趁房东不注意的时候,我悄声的跟付域说,希望他能就此改变主意。
现在阳台的防火通道上还绑了很多铁丝,被剪断的锁链还刮在阳台上。我希望付域能意识到住在这合理是不安全的,随时都可能被偷。结果证明我只是瞎操心。付域看了,完全不介意,然后他跟房东谈起了房租、还有入住时间、配置家具的事情。我好想溜走,我已经被开膛破肚了,现在就等着别人把我内脏挖出来,我想闭上眼睛,可是闭不了,我被道德束缚着。当一个人不按规矩出牌的时候,另一个人还有没有义务坚持着规矩?
最后一切都谈妥了,付域说今天就要搬过来,按照押二付一的规则,付域当场就用支付宝给房东转了3个月的房租。我们一起下楼去房东那里开了收据。一切都板上钉钉了,我才死了,我感觉我已经死了。付域跟房东聊的很开心,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听着他们说话,真羡慕他们的聊天,刚见面没多久就可以聊得这么投机。我投几辈子胎估计也做不到这样。
“何夏对面的房客是什么时候搬走的?”临走的时候我问房东。付域就这样要搬过来了,好突然,已经改变不了,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我这个无聊问题的答案。
“上星期刚搬走的。”
“哦”我满意的点点头,我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