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过一个圆形楼梯的天桥的时候,楼梯有个地方缺了一大块,何夏走在前面,我们只顾着聊天谁也没注意到,何夏忽然就在那里踏空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看到何夏摔倒我简直被吓死了,赶紧冲过去扶何夏,心里一万遍的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有照顾好她,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两个耳光。我拉着何夏,手都在哆嗦。何夏的两个朋友也赶到了去扶何夏。
“没事的。”何夏坐在台阶上看看我苦苦的笑着,“可能崴到脚了。”然后她卷起裤脚看自己的脚脖子。
刚才自己好像表现有点过分了,我也不知道忽然会那么害怕,就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将要被打碎一样。缓缓吸一口气,手就不怎么哆嗦了。希望别人没有注意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我蹲在何夏的旁边,跟她一起看着受伤的右脚。脚踝处红红的,别的也看不出来什么了。过了一会,我跟何夏的朋友一起慢慢的扶起何夏。何夏额头上流着汗,右脚一碰地就看出来她很疼。哎,看到何夏的样子,我心里好难受。
“得找个人背你回去,你们三个男生,谁自告奋勇一下。”丽丽跟何夏说,然后又看看我们三个男生。
“我来吧。”女生话音刚落,何夏朋友里个子比较高超哥就跨着大步子走近何夏。
当时我还在犹豫,不是我不想背何夏,我心里一万个愿意,我只是不好意思说。看到超哥自告奋勇,我后悔的不能自拔。我以为理所应当会是我,我以为他们会看出我喜欢何夏,会把机会给我,结果什么都不是。
“不用了,丽丽跟陈岩你们两个扶我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烦超哥了,应该没事的。”何夏摇摇头。
陈岩走到我那里,我把牵着的何夏的手让给了她。生怕何夏再有什么意外,我走在前面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在台阶。
自己对自己的表现好失望。
回到酒店,把何夏送都床上,她的脚已经肿的像大面包一样了。何夏笑着说没事,让大家不要担心。让她去看医生她也不去,说没事,小时候有一次从椅子上摔下来,也肿得很厉害过两天就会好。我一溜烟跑到街边的商店买了些冰块回来。我在学校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去旁听过一些医学课,知道如果跌伤了要先冷敷止血,血止了后再热敷化瘀,如果没有好转还需要在肿胀的部分轻轻的按摩帮助消肿。没想到那时胡乱听的课现在竟然用到了。
我回到酒店,何夏已经脱了袜子,脚放在床上,肿得很高。其他人三三两的坐在旁边聊着事情。我跟何夏说了冷敷的事情。
“可以吗?”丽丽问,其他人也是一副询问的目光。
“应该是这样的。”我望着何夏,我心里也没啥底,毕竟我以前没做过。何夏却点了点头,投来赞同的目光。
“好像是这样,网上也这么说!”陈岩拿着手机给何夏看。
我从浴室那里拿了毛巾,然后包好冰块,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接触何夏胀起来的脚。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就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我专心致志的盯着她的脚,她也专心纸质的看着,疼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看看我。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我就轻一点。她喊一句疼,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就抽搐下,热汗从头顶汩汩的冒出来。其他四个人可能觉得无聊就在旁边的床上打起了牌。旁边热热闹闹,欢声笑语,我跟何夏这边却冷冷清清。只有我跟何夏两个人的世界又让人很享受。
冷敷了半个多小时何夏才感觉不痛了,脚也不再继续肿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把毛巾洗了搭在浴室,又休息了一会,然后我们也加入他们的战团跟他们一起打牌。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另一个男生还在睡觉。不知道何夏怎么样,腿好点没,饿不饿。发了信息过去询问,何夏马上就回了,说自己晚上没睡着现在肚子好饿。得令!我火速的就跑出去买了的早餐。
原本计划是今天10点去白水寨,何夏因为崴脚这次她肯定是去不了,其他人应该会去。如果留何夏一个人在酒店她肯定会难过,如果有人想留下来陪她她肯定也不肯。想到这点,一吃完早餐我就回房间的床上躺着了。10点多他们集合,我在床上装睡,有人喊我的时候,我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跟他们说我头痛去不了,想留在酒店补觉。果然跟我想的一起,何夏也留下来了,丽丽跟陈岩都说要留下来陪何夏,结果她不肯。又争执了一会,我跟何夏都垂头丧气的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他们4个知道多劝也无用后去出发去了白水寨,计谋成功,如我所愿只我有跟何夏留了下来。
为了不被何夏发现,辞别他们后我又会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心脏却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等到半个小时一到,我就跑到隔壁何夏的房间找何夏。她正靠在墙上看书,一本《像艺术家一样思考》看了多半。
“脚好点没?”我晃晃悠悠的进了何夏房间。
“还没呢,还肿着。”何夏放下书,伸出被子下的右脚给我看。
“好像比昨天小一点了。”我找了张椅子,搬过来坐到何夏旁边。
“嗯嗯,是小一点,谢谢你。”
“一会再热敷下吧,这样消肿快点,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好了。”
“麻烦不?如果像昨天一样的麻烦就不用管它了,你还生着病也要多休息啊。”
“我,我没事,刚是装的。”一激动口就没遮拦的说了出来。
“为什么?”
“觉得你一个人在酒店不好,所以留下来陪陪你。”不知道何夏会一个怎样的回复,很害怕会是一个不想听到的回复,“我去拿毛巾”我马上就撤的远远的。
开了浴室的热水器,让后把毛巾放在很热的水上烫。在毛巾很热但又不至于烫到脚的时候,我轻轻用毛巾包着何夏的脚。等毛巾冷却了,再换另一块热毛巾。热敷了半个小时,换了很多几次毛巾。怕她淤血不消还帮她揉一揉。
“笑什么?”我在揉何夏足踝的时候,一抬头发现何夏在冲着我笑,原来我以为她在玩手机,原来没有。
“没什么啊!”何夏立马收起了笑容,“我觉得你好傻。”隔了一会后何夏补充到。
“我?”我中指在何夏的足踝轻轻的打着圈。
“嗯”
“没有吧”我低着头。
“你不去玩,却在这里给我揉臭脚丫子,不是傻吗?”
“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我觉得这样更好。”
“为什么?”
“能跟你在一起挺好的。”我嘴里嘟噜咕噜的说。脸颊有些发烫,肯定很红。好像被何夏看穿了,跟何夏在一起有一种新婚小夫妻的感觉,我偷偷的享受这这种感觉。
“嗯?你说啥,我都没听见”何夏盯着我看,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错愕的表情。
“哪有为什么,好就是好。我以前是医科大学毕业的,现在可以锻炼下,要不然很多医学知识都忘记了。”我故意把声音提高很多。
“那你脸为什么红了?”
“有吗?”真是无聊的对话,我脑子飞快的找借口,“刚才想打喷嚏,没打出来,脸才红的。”总算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中午我去外面买了外卖。在酒店跟何夏一起吃,还买了何夏喜欢吃的苹果。一个下午我们都在看电视,也不知道电视演的是啥,就一直在看,我一直赖在何夏的房间不肯走,能多跟她待一刻就多一刻。
下午4点他们4个从白水寨回来,跟我们讲白水寨的事情。等到5点我们就出发回深圳。到深圳已经半夜,在南山客运站我们跟他们分了手,又只剩下我跟何夏了。坐了地铁回去,我还跟帮何夏找了一个座位,第一次在地铁上问人要座位。到了我们那里,我先把行李寄存在快餐店老板那里,然后一路把何夏背回家,软软的小手搭在我肩膀上。其实何夏还蛮重的,没多一会就满头大汗,一路休息了3次,终于把何夏安全送回到家,然后我才回去拿了行李。
接下来的周一周二每天早上我送何夏大小姐去上班,晚上再接她回来。这两天也都是我在做饭,远远没有何夏做的好吃。每天吃完饭,给何夏做热敷,揉揉脚,再玩一会才回去睡觉。等到周三早上的时候,何夏的脚就跟正常的一样。何夏又成了活蹦乱跳的何夏,为何夏的健康而感到高兴,但更多的是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