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手滑啊!”沈明毓煞有介事一副原来如此,笑眯眯的模样,让沈初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她堂堂沈家三小姐,何时这样给人羞辱过。
现在她已经不想着再找沈明毓的麻烦,只想要赶快离开这丢人的地方。
深深吸了一口气,恶毒的看向沈明毓,“沈明毓,你不要得意!说到底你不过是寄居在沈家的表小姐,我等着看你以后的日子!”
“走!”沈初芙转过身,一张艳丽的小脸上满是寒霜。
今天的屈辱她不会忘,她定要找沈明毓讨回来!
沈明毓站在那里看着沈初芙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眼底是一片淡漠。
对于这个骄傲刁蛮的沈家三小姐,虽然和她有着血缘关系,但着实让人对她连一丝好感也欠奉。沈初芙走时眼中的刻毒她更是清晰的看在眼里。
不过到底沈家这些年也算照顾着她们母女,而且她好歹多经历了一世,对于这种小女儿争斗的心思也要淡得多。
沈初芙,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沈家真正做主的还是沈家的家主,也是她的舅舅——沈清德!
“希望这次沈家不要太过分得好。”沈明毓轻声低喃。
“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沈明毓摇摇头,带着侍琴朝着梨苑走去。
回到屋内。
忍了一路的侍琴满面的喜色,“小姐你好厉害啊!”
路上担心沈家人多眼杂,可到了屋内,沈家的每一间屋子都融入了隔音源图,也不再担心会让别人听到,便不由兴奋道,“连三小姐也不是您的对手,看她那灰溜溜的模样可真是解气,让她平时那么嚣张,还总是排挤小姐。”侍琴握了握拳头,双眼闪着光,一副十分痛快的样子。
沈明毓淡淡瞥了这个兴奋地小妮子一眼,轻笑一声,“哦?你觉得很厉害?”
“当然!”侍琴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你是你觉得刚才是我们胜了?”
“是啊!”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沈明毓严肃道。
“额,小姐……”侍琴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自家小姐严肃的神情,刚才的欢愉顿时消失,心中有些惶惶,是哪里错了吗?
能让三小姐吃瘪,难道还不算是厉害?
那可是沈家的三小姐!
觉醒三品灵源的三小姐啊!
见侍琴满目的疑惑,沈明毓缓了缓神色,正声道,“我问你,沈家三小姐厉害吗?我说得是她本身的实力。”
“三级灵徒,嗯……不厉害。”侍琴摇了摇头老实答道。
灵徒,灵源大陆修炼体系中最低一级,压根谈不上厉害,只能说胜过普通人。
“不过三小姐的天赋很好,觉醒得是三品灵源,而且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是三级灵徒,大家都夸厉害呢。”侍琴想了想又补充道。
沈明毓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只是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五个月前来沈家给沈初芙赔罪的范家长老吗?”
“记得!”
“他的修为呢?”
“五级灵师。”当初这件事可让香荷香草她们吹嘘了很久呢,她自然不会不知道。
“那两人相比,哪个更厉害?”
“这……”侍琴小巧的眉头皱起,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说三小姐吧,可谁都知道三级灵徒和五级灵师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但要说哪个范家长老……一个五级灵师向区区三级灵徒服软,简直是丢人!
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小姐,侍琴心中似有明悟,点了点头,“小姐,我明白了,是因为沈府,三小姐的身份要远胜过范家长老!”
听到侍琴给出的答案,沈明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对于一个十三岁孩子,能想到这么多已着实不错了。
便道,“没错,沈初芙的实力不如,可她是京都四大家族沈家嫡三女,这个身份才是真正令那范家长老投鼠忌器的关键!”
“不是因为她的三品天赋,也不是因为她那一年三级的修炼速度,你要记住,天才只要未成长起来,都是有被扼杀的可能,所以,天才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天才背后的势力,或者是愿意投资这个天才的势力,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所谓借势,便是如此。”看着侍琴眉头深锁陷入思考的表情,沈明毓微微笑道,“当然,借势也分借实势和借虚势,沈初芙所借的便是实势。”
“那虚势呢?”
“呵呵,那更简单,说白了,就是撒谎。”
“撒谎?”
沈明毓笑看了一眼侍琴,“你可不要小看了这‘撒谎’,虚,是假,可并不是不存在,所谓借虚势便是利用人的心理,将一些明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或者是可能性极低的事让对方有相信的理由,或者说,是不敢去赌的理由。自古以来,拉虎皮扯大旗说得就是这般。”
侍琴点点头,眼中闪过了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小姐今天便是借‘虚势‘!可为何说不是我们胜了呢?”
听到侍琴的疑问,沈明毓眼中一闪而逝过一丝苦意与无奈,“是,今日我借的便是‘虚势’,可却并不是成功的借势,若是沈初芙再历练两年恐怕今天便不会是这般的情景了。”
“沈初芙心系睿王,她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哪怕大家都知道那是谣传,因为她不敢赌,不敢赌皇家会认一个有如此不雅传言的女子为睿王妃。所以哪怕仅只是一丝可能她都不能让她发生。”
“另外,灵源塔,呵呵,沈家内宅两个女孩斗嘴的一句闲话罢了,即便知道,又有多少人当真?沈初芙看起来刁蛮,但有些事上她还是很明白的,例如,家族!她知道沈家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沈家她就什么都不是,哪怕她是三品灵源天赋修士。就像我之前说得那样,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不过是个‘天才’罢了。所以,她同样不敢赌。”
“可若是她历练个几年,她会发现,她所担心得这些都不值一提。”沈明毓轻声叹息道,眼中一片清明,看向侍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