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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灵车漂移

第一章千万别酒驾

华夏6月份的天气总是因高考变得燥热不安,无论是考生还是家长都会因为这场“人生第一战”而紧张不已。

2014年6月8号16点44分,HB阳城某高考考场内坐满了考生,在这一刻无论是学霸还是学渣,无论曾经高三生涯是荒废贪玩还是苦读三年,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拼争厮杀。

整个考场表面虽然看起来沉闷,寂静无声,可实则内部凶险异常。学霸得心应手一路过关斩将,而学渣则抓耳挠腮,一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用心听课,一边半蒙半猜的力图将试卷填满,也算是尽自己所能,求个心理安慰了。

考场虽然有不少学霸早已做完试卷,却也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紧张的检查自己的答案,毕竟这是高考,在他们眼里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是不能容忍的。

而坐在考场第二排,倒数第二个的学渣施福也正焦躁不安的“填写”着答案。

“万恶的英语,老子以后再也不学它了。”施福停下笔,佯装轻松的扭了扭手,像是已经做完试卷,就等监考老师收卷子的模样。

而施福面前摆放的2014年高考英语试卷和答题卷上虽然表面填的满满当当的,可倘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英语选择题中,ABCD四个选项以一种奇特的顺序排列着,AABCD,DDCBA,像是过山车一样的,很明显这些选择题都是乱填的答案。

而试卷后面的语法填空题也只有寥寥数词,大部分还只是随便将给出的词语加了几个“ing”“ed”“able”等后缀就填了上去,因此整个卷面异常“整洁”,但是得分率可想而知,只求改卷老师评卷时太过匆忙,随便赏赐几分便是万幸。

至于英语作文更是惨不忍睹,若是监考老师仔细看的话,必定以为是刚升上初中的小学生所写,其作文的语法那和初中生有的一拼,遣词造句更是小学生水平的,单词都没有几个写对的!虽有几个比较好的连接词句,可细读起来又觉得前言不搭后语,大概是临时抱佛脚时背下来的某个万能句子,还未明白其具体用法,便生搬硬套的写了上来。

所以总体来说这作文绝对也是个寻求安慰分的考试作文,要是老师没仔细看,给个十来分的话那就赚大了。

“各位考生请注意,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答案未填图,或未填写到答题卡上的,请尽快填写。”考场前方的音响中响起了考试提示声。

还未填写答案的考生们也渐渐开始将答案填写到答题卡上,连检查都完成的学霸也算是提前结束高考了,正满脸惆怅的望着窗外怀念着十八年来的读书生涯。至于学渣们也活跃开了,左瞄两眼,右抄两道。有些宽松的监考老师看到,也装作没看见,毕竟最后一场考试了,下去抓人实在太麻烦了,既要上报学校又要留下来调查,还要得罪人,只要动作别太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至于还有一部分考生早就已经放弃这门学科了,早早琢磨着今天晚上去哪儿玩,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着玩一天就快快乐乐的玩一天吧,反正成绩还够没出来呢!

而此时,施福右上角那位带黑框眼镜的女生也正将选择题答案一个个的填写到答题卡上了。根据施福前三堂考试的观察与分析,并从这位女生的做题速度和卷面情况来看,那女生绝对是个优质学霸。随便瞄两眼绝对比施福自己“做”要好多了。

施福佯作伸个懒腰,不经意的挺了挺胸膛,左手揉捏了下脖子,看似写完卷子放松的神情,实则眼睛微微一转,瞄了眼女生的答题卡,右手也随意在草稿纸上画着选择题答案的规律线,如此动作反复了几次,草稿纸上便划了好多奇怪的线条。

虽然只有短短数秒,但施福已经抄袭了女生极大部分的选择答案了,而正当施福抄最后几道阅读答案时,监考老师便开始下来四处巡视,决定站好最后一班岗了,施福这才作罢。

施福小心翼翼的照着线条的规律,将抄来的选择题填写上去,70个选择,抄了62个,还行,英语估摸着有个四五十分就心满意足了,太多了也没啥用。施福看了看自己满满当当的试卷,自我感觉颇为良好,毕竟平常考试蒙不过40分的他,高考能抄出如此水平倒也算是万幸了,于是乎施福开始收拾东西,坐等结束铃声的到来了。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止答题,等监考老师收完试卷再出考场门,以免携带试卷出门~~~”

结束铃声响起,两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分别收录桌子上的试卷和答题卡,于是他们人生的第一次重大转折也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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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考场,学校铁门外的家长翘首以待的场景,颇有些壮观,还有些许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穿插其中,估计明天本地电视,报纸上就会出现某些熟悉的身影。

施福看到大门口的父母正和一个熟悉的身影交谈着。

“阿福。”

“哥!”施福走上前去,立刻分辨出来是他的堂哥施靖,也就是他大伯的儿子,比他年长6岁。因为他大伯酷爱金庸笔下的郭靖,故给他的儿子取名为施靖,所以常常有人对着他堂哥喊着“失敬,失敬。”,乍听之下颇有意思。

虽说两人是堂兄弟,不过堂哥的成绩可不像施福那样渣,反而属于典型的学神,并且是那种直接保送清华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施福他妈也没少拿堂哥当正面教材训斥他,但他们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而且堂哥施靖也常常以教施福学习的由头叫施福去他家玩,至于是否真的在学习,这要看心情了。所以总得来说,施靖和施福是真真切切的铁兄弟。

“爸妈,我带哥去聚会了啊,晚上就不回了,行不!”施福看着一旁的父母说着。

父母点了点头,平时较为严苛的他们对于毕业当晚的狂欢还是允许的。

“走走走,哥。你开车来了吧,去喜相逢,先一起吃饭,都是认识的人,阿黄,柯南他们,不要紧的。”在学校毕业的日子,各自圈子的人就开始分界明显了,自成一簇,安排着夜晚的活动,而施福他们一伙自然都是和施靖熟识已久的人。

饭店内,施福,施靖,阿黄,小南等等一共10个人,7男三女,都是平日里一起玩闹的兄弟姐妹。

施福举杯喊道“首先这第一杯要为靖哥哥满上啊,欢迎他不远千里的赶回家来。”

“失敬,失敬。我也是下午才赶回家的,特地回来给你们庆祝的。”施靖笑着说道。

“大哥啊,你要是早点回来帮我考试就好了。”男生起杯纷纷抱怨道,郭靖虽然离校几年,但作为学神的他,绝对比他们这些个学渣来的给力多了。

“靖哥哥,我想死你啊”,其他几个女生顿时没了节操“表白起来”,施靖略感招架不住,这些妹子以前一个个淑女,现在咋就越来越彪悍了。

场面瞬间热闹起来,跟被关了18年的牢,却突然告知要出狱的犯人一般无二,虽然表面欣喜,但是五味杂陈。今夜,是属于那些饱受磨难的高三毕业生的。

酒过三巡,女生们一个个面色潮红,喝了不知几圈的男生也已经有好几个迷迷糊糊了,阿黄还在发酒疯呢。

但这并不是结束,饭后施靖邀约着大家去了星光灿烂歌城,之前他就定好了大型包间,知道今晚的活动不可能这么早结束的。

“阿黄怎么办啊,醉成这样。”阿南看了看还在满脸通红还胡言乱语的阿黄。

“先丢到KTV醒醒酒,现在才几点呢!”女生倒是依旧神采奕奕。

“那就打车去吧。酒后不开车了。”

阳城只是HB的一个小县城,但是今晚整个城市都热闹非凡。当的士驶过阳城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那些压马路的高三毕业生,三五成群,成双成对便是他们的写照。

的士开上过江大桥,6月温暖的江风让施福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施福靠着窗户看着两岸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想着一年后的自己又在哪。此时施福第一次感受到社会,生活这些的字词所蕴含的沉重韵味,那些一起没心没肺读书玩闹的生活真的就要远离自己了。

“还好吧?”施靖看着旁边满脸通红的施福问道。

“没事,才8瓶,只是上脸,有点撑肚子而已。”施福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嘟嘟。”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怎么回事,阳城并不是禁鸣的吗?施福压了压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耳鸣。

“活络新,那崽子疯了吧。”司机那口阳城方言脱口而出。引得施福二人往前观望起来。

只见十余俩摩托车响着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在阳城大桥上你追我赶急速追行着,目测时速都破百了。摩托上的几个杀马特青年还不停的站在座位上大呼小叫,还不停的按着喇叭。典型的不是吃药了就是疯了!

“#¥%…%&”司机一阵臭骂,却努力的闪躲着。

不料两辆摩托车非但不减速退让,反而还加速冲了过来。司机躲闪不及迎头撞上,于是,碰,摩托车和的士来了个亲密接触。

“妈的,这车改装过了。”施福乘坐的的士被撞歪了方向,旋转着向江水中坠落。

施福身体半扭在窗外,一阵天昏地暗,当车体落入滚滚江水时,施福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是:“这算是灵车漂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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