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后,推开玻璃门随着雾气走了出来,感到暂时离开的温度一阵突然变得不太适应,冒着气,说话一股牛面味。
“她还好吗?”
“谁啊?”
“郑雨欣。。。”
“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联系,她也没有联系我,可能互相被身边的琐事缠身吧。”
两个人说话的速度变得缓慢,这样问,许生变得有点想起她的生活怎么样?一个小时的班车就能像每天一样解解闷,就一座山而已。
“啊。。。对了,”她想打消刚刚尴尬的嫩苗,“你的头发有点乱,我给理理吧?”
“好啊,早晨出门我忘记理了,顾着帮你理历史笔记了。”
“哪有啊?不是没有带回来了,结果被老师罚不许听课。”
“那你还得谢谢我,历史课小测,结果都没过,因为令我们无奈的老师出的都是高中历史题,就尖子排过了六十分。老师罚我们把五本书的重点写一遍。”
“好吧。。。那怎么老师给我发短信说,还有我呢?”
“哦。。。”
学习中等的凌雪低着头,好像感觉自己还是没有帮到他,想起上次本来想帮他一道文学赏析题,结果意思理解错了,让他考试的时候扣了四分,许生那一阵没有怪自己,可还是感觉很亏欠许生。
许生脑神经恢复了许多,好像可以和她正常聊天了,好像也看出了闷在她脸上的云。
“别这样折腾自己了,”许生一边擦起她好像一直在外无人灰土脸色,一边像个老教授一样,“文学本身就是很活的东西,虽然我因为不够格,但也清楚教科书讲得也不一定是唯一正确,你上次对水调歌头的理解不是也得到了语文老师的表扬说,你这个同学不拘一格嘛?”
许生模仿着老师的语气惟妙惟肖,把凌雪逗得从看不见前面的路到原来前面的美景好丰富。
十二月的夜很深,把许生冻得很奇迹,没有感冒,往年的十二月可是他的噩耗,发烧感冒是家常便饭。却发现不远处,中午见过的路灯下的长椅坐着一个姑娘,披着长发,穿得很单薄,这样的潦倒许生没有忘记她的样子,无时无刻记住她的五官模样。风挡吹住她那张好像马上要碎裂掉令许生思念好像半生的脸,看得他好像感觉这世上唯一的美玉即将要碎掉,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许生慢慢走过靠近她,她已经冻得慌了神,手指间上带着疮痍用尽力气死死夹住那封粘好的残缺书信。它像是本她的爱书,全力以赴的保护。
当她发现她身边眼前的光明闭上了眼,路灯随着时间要睡下了。她立刻站了起来信捏成了球状,丢在了我的没有弹性的脸上,感觉石头被一片枯叶刮了一下,但我的脸不是石头,还是有点小疼。
她可能发现是我,好像喝了好多好多酒精麻醉了自己,她不感觉到我和凌雪是尴尬,无视了她,趴在我的后背,抬起腿,抓住我的手,好像要把我当座山来爬,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背起了她,风很大也能听到她的哭声,含着沉醉的心声,嘴巴贴在了我的后脑勺,我的后脑勺的头发是最长的,她马上就睡得死死的,转身看了看路口,身边经常见过的车好像都已经不跑了,地上多了几个字,我先走了,好好把她送回家,凌雪。
风吹得他走路都费劲,沿着树荫走起来还算快一些,上坡路吹得李晓彤顿时清醒了许多,马上下来,轻轻把许生推到了四五米就赶紧前进着,顶着风穿梭在小林子里和大马路上没有大风的地方。许生看不清他的轨迹,因为落叶遮住了他的视野,眯眼的痛苦令他无奈,只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