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段感情的剥离也许得到了升华,感到升华到了嘴唇和心里面。
星期天的下午,天气很冷,冷得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除了听到鸟儿是愉悦声就是不远处环卫师傅那铿锵有力的战斗声。奶茶店歇业,我迎着橘黄的西山登了上去,正巧望见对面半山腰上有一对熟悉的身影。才发现原来我是一个人,不应该是我和大山万物,没有了山的帮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登高望远,仅凭楼高层顶,那太轻便了,也呼吸不到旷远飘来的纯天然氧气。
他们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幸好买了热奶茶,不然就要冻死在山上了,”凌雪一边说着一边抖着侧风刚涂好的嘴唇,显得好生白,看着许生冻得手雪白冰凉,“拉着我吧。。。”
没有等许生开口,两双洁白的大小手合二为一啦,“还是你的手好,像是小棉花,”她想着词,“你裹着我的手,真好!”
“啊。。。”许生怔怔地看着她,她脸忽地红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说,你的手大,手大。”
手依然紧紧相连,脸着红无力抬头,她的手也和脸一样。
风吹得实在像是在刮血肉的树皮,奶茶嘴的麦芽香气吹尽了它剩下不多的余温,余光扫净精髓,太冷了,冷得把他们风吹在一起,路不好走,石头绊在一起。稀疏飘洒的云儿好像在看数不清不知看了多少次的约会,太阳公公好像在积蓄能量为他们送行,争取让他们下山时一同下山,见证这圆满的结束,风婆婆实在是真心令他很尴尬。
下了山,已经通黑了,身边的灯微微,凭着记忆找了回去,带着尘土和荆棘送的糙刺到了小镇,才感到光明,两个人相拥了起来,感慨这次冻得脸上疮痍却有意义的小路途之行。
许生太沉迷,忘记了转身,凌雪太投入,忘记了回头。直至影子渐渐缩没,他才转身发现灯下,人已经不见了。
“别忘了,明天一起走。。。再见。”这句话他又一时想起,显得格外不觉意外。
那些细声慢语的点点滴滴,好像是在听慢歌,在耳中融化,享受在脑里。
“我要你请我吃前面一车的冰糕。”
“好好。”
“叔叔,这一车冰棍多少钱。”
“五块。”
“生生,起。。来。。了。。”
美梦就是这样被破灭的,起得很早,背起书包,七点十五就到了学校,买了食堂的豆浆油条,比周围人剩了两块,吭哧吭哧就造完才发现坐在对面的凌雪看着他速度快得还没有吃下饭,“吃饱没?没有我这还有。”
“吃饱了吃饱了,快吃吧,我走了”
“那我吃了。”她正准备吃,食堂大妈开始轰腿脚速度慢的,唯独不轰五班,“你快走吧,我们体育课,下课找你。”
没等许生说话,大妈手里的墩布就先从许生的头顶飞了过去,狠狠钉在了墙上的红心靶上,许生踩着推车顺着湿漉漉的地板滑了出去,娱乐的风行刹不住车就进了刚刚拉来的木箱子里,不出声就有被拉走的麻烦,带着脸伤腿伤进了班老师让他请假回家,他果断拒绝了,老师和大家很意外,又是给他纸啊创可贴,还有人给他一瓶酒。
他还是走着回家了,走得很颠簸,凌雪没有看到他出门,看见有人出门是真的,碰门的动静也很像他的性格。
“凌雪,我错了,”那个男生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你还是接受我吧。”
凌雪二话没说,穿过他像穿过苍蝇嗡嗡嗡一样,拿着假条出了校门,那个男生悄悄的身躯还是没有逃过门卫大爷的神眼,”给我进去。“吓得那个男生撞到了要绕过的电线杆子,凌雪没有感觉到,打开侧门就去寻找许生的背影。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