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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北部王庭

在广袤无垠的呼啦莫草原有着属于它的王者,数百年的磨练中仍然屹立不倒,代表着它们有着征服草原的实力。也许是为了表示他们能够在这充满着危险的草原中安然生存,从而彰显其实力。又或许因为传说北部的草原拥有着无尽的机遇,获得它们可以统一这辽阔的草原。总之无论如何,他们都生活在这寒冷的草原北部,所以所有的草原子民都尊称其为北部四大王庭。

而拉瓦颅便是这北部四大王庭之一,在这里有着无尽的传说与故事。

每一代拉瓦颅的王都是草原上最强的萨丁之一,他们拥有着至高无上的阳纹。传说这阳纹代表着阳炎天,身具这个阳纹可以以一当千,而在这阳纹下的勇士拥有无尽的生命。阳炎天光芒下的勇士拥有无比强大的神力,甚至有些强壮的勇士在阳炎天的照射下可以媲美萨克。而每一代的拉瓦王可以凭借这神一般的阳纹在风冷魔的吞噬下保护整个拉瓦颅不受侵蚀。虽然这仅仅是传说,无从考证。但是这都象征了拉瓦王的强大。

一个人的强大或许并不可怕,但拉瓦颅拥有近万的骑兵队。他们骁勇善战,毫不畏惧一切困难险阻。他们的弓能射穿一切,不论是天上的枭鹰,还是地上的月狼都将成为他们手上的一具尸体。

这就是拉瓦颅,一个草原上的阳炎之王。

而此时,拉瓦颅的王帐之内,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坐在首位。他穿着月狼皮制作的皮衣,柔顺的毛发上不时会闪现出一抹月色,他赤着右臂,钢铁般浇筑的肌肉与累累伤痕无不在向世人展示着他的力量。头上戴着的毡帽闪耀着繁星的光彩,自然是星光狐的皮毛所制,星光狐是一种极其稀有的狐类,只有在风冷魔降临的繁星最盛之时它才会出现。如果说月狼代表力量,枭鹰代表着速度,那么星光狐的狡诈能够让你终生难忘。每一个猎人都渴望狩猎一头星光狐,因为这样不仅仅代表着你将拥有后生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酒,还代表着你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猎手,这是荣誉的象征。但是星光狐下的累累白骨警告这他们,这份荣誉通常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当然现在它只是一件皮革,被戴在这草原真正王者的头上。

这个男子就这样盘坐在首位,左手杵着腮帮,右手握拳轻扣着桌面,眼睛微闭,微微蹙着眉头,貌似是在思考。而坐下几名大汉都没敢说一句话,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因为一股股威压从那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震人心魄。他们可非常清楚现在这名男子的实力,也自然知道这名男子的心情必然不好,更知道现在去触怒他无疑是在自找坟墓。

很明显,这名大汉就是这北部四大王庭之一拉瓦颅的王,拉瓦王莫汗。

而现在他微皱的眉头与握得越来越紧的眉头都展示着这名草原上的王者有着难以言喻的烦恼。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拉瓦王莫汗做了个梦,一个很不好的梦,他梦到一把火在草原上不断的燃烧,燃烧毁灭吞噬,一切所视之物都在熊熊烈焰中化为灰烬。火从草原的南方开始燃烧,从星星点点到蔓延天际,直到烧至拉瓦颅下。就在这时,他醒了过来,惊起一生冷汗。急急忙忙叫来族中的祭祀,让他帮忙占卜一下。那祭祀听命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甚至不敢轻启一卦。回至帐内立刻召来众侍从摆下一祭坛,献祭了三百头羊,二百匹马,五十名奴隶。这可以算是在他祭祀生涯中第一次最为盛大的一次占卜。

但是从凌晨至此时也已经过了五个时辰有余,莫汗仍持续着那焦急的等待。时间每过一分,他心中的不安也加重一层。而其坐下的八名勇士均是萨克,而且不是那种刚刚觉醒的,他们在草原上可谓是有名有姓,乃是响当当的人物,这八名萨克其中更是有一名别克,但是现在这些均毫无作用。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早就被王传唤而来,在这坐着也有三个时辰,也压抑了三个时辰,确实是郁闷至极。

终于,一个身影从帐内闯了进来,瞬间帐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此人吸引过去。甚至有些人都将人按在了刀柄上。不过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祭祀大人,只见他眼睛通红,七窍都挂着丝鲜血,浑身狼狈不堪。他们甚至无法相信这是平日之中所见的睿智淡然的祭祀大人,眼中充满讶然。

居于首位的莫汗一看来人是祭祀,立即就从座位上站起甚至没有绕过桌子而是直接就跨过桌子直接就来到了祭祀面前。他用手扶起祭祀,急忙问道:“没事吧?”也不知道他所问是人没事,还是他的梦是不是有所预兆。

“凶兆,大凶之兆。天之将倾,陨外之火,焚城煮海,乱世而来。我……我看到了一片火,火海,不断的燃烧。大王……”祭祀也不管王所言是人还是事,他深知自己看到了自己绝不该看到的东西,片刻之后就将身陨,立刻将自己所看到之物一一交代出来。不过他没想到天罚来的竟如此之快。就在他准备告诫自己的王让他走向唯一条生路之时,一道闪电从天外劈了下来,将其化为灰烬。

此闪电呈紫色竟然穿过王帐,而王帐却丝毫未损,甚至扶着祭祀的王都毫发无伤。天谴,莫汗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紫电,自天外而来,迅捷至疾,威不可挡,此乃天之怒,不可阻之。”

这是部族之中一个文献中所记载的事,此事发生在拉瓦颅的崛起之战中。当时的第一祭祀逆天而行,告诉当时的拉瓦王崛起之法,事后祭祀一直卧病不起,直到战争结束。当时的拉瓦王凯旋而归带着无数的牲畜、布匹、兵刃准备重重感谢那名祭祀。就在他刚刚进入祭祀帐内,看到卧床不起的祭祀,准备向前慰问之时。一道紫电自天外而来,势不可挡,直接就将那名逆天而行的祭祀劈成灰烬。而这就发生在一瞬之间,那名拉瓦王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以为出现了幻觉,但是前刻还卧病不起的祭祀却早已失去踪影。在他动用所有人力挖地三尺之后仍没有找到这名祭祀,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所见非虚。但是那紫电实在太过于诡异,他甚至没有大肆宣扬,只将其记载至族内文献之中。甚至在文献之中也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做出过多的描述。

草原上文献并不多,甚至绝大多数的部族都不存在文献这一说法,因为谁也不知道能否捱过今年的冷风魔。只有北部王庭这样的一方豪强才有可能有这样的文献记载。而莫汗作为一名大王肯定是阅读过这些文献的。

他自然坚信刚才是天罚惩罚了祭祀,其余八名萨克无疑意外都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祭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当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这才发现这竟然不是幻觉!

莫汗此时已经坐回座位上,他闭目淡然说道:“祭祀寒毒积身,终不治而终,吾痛心疾首,厚葬祭祀,另赐祭祀家中布匹百件,马羊各头,十名奴隶。”随后又看着自己手下的萨克说道:“你们知道我唤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吗?”显然莫汗并不想为之前的天罚过多作解释。

八名萨克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大王不提刚才之事自然有其缘由,他们也没傻到自己还来提这回事。随即便统一回答道:“臣等不知。”

“吾之部族,北部王庭。此名号响彻草原,吾等兵刃所向,无不俯首称臣,逆之血流成河。而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部族,如今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一个影响部族存活的危机。”莫汗厉声说道。

一阵沉默,八名萨克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开始被召来,一向豪爽霸气的大王竟然一动不动满脸愁容,一坐就三个时辰。而随后来的祭祀大人,一反平时的睿智淡然,狼狈不堪的跑了进来,一进门说了一些他们没听懂的话,然后就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紫电劈死了?最后大王竟然说我们这个最强的四个部族之一的拉瓦颅要完了?

“难道是其它三大王庭来袭?”有一名萨克站了出来,他叫约木嫡,可以说是八名萨克中的最强者,也是一名别克。现在大家都处于一种万分茫然的状态,而他作为八人中的最强者,自然是要先开这个头。

其实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信,且不论四大王庭之间或互有联姻,或有深仇,其它三大王庭根本不可能联合来对付拉瓦颅。就算他们真的就联合起来了,对于拉瓦颅来说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机会。

拉瓦颅是四大王庭中御守最为强大的王庭,虽然他们的进攻性相较于其它三大王庭而言稍有丝欠缺。如果是在拉瓦颅本土之内开战,他们有信心能够不被一击而灭。至于此信心源于什么,留以后表。

“自然不是,甚至我也不知此危险从何而来。”莫汗摇了摇头,语气甚至有些无奈。

随后他将昨晚他的梦以及祭祀之事一一告诉了手下。

“我等虽不明大王所忧究竟何物,但我们相信祭祀大人用性命换来的占卜。但也请大王相信臣等决心。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臣等也愿誓死守卫拉瓦颅。”约木嫡右手握拳捶胸大喝到。

“臣等愿誓死守卫拉瓦颅。”其余人亦大喝到。

莫汗看着手下的一个个愿抛头颅洒热血的雄心壮志,心中也是一热。不过之后又笑道:“罢了,就让我来试试这陨外之火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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