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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刻骨铭心

田蒙看见李婶被一个士兵逼到墙角,走投无路之下只得下跪求饶,可是那士兵高高举起的长矛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田蒙再顾不得多想什么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能救一个是一个,他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悲痛,站起身刚想迈开脚步去救人,却被那将领一把抓住了胳膊,怎么甩也甩不掉。

那将领对着挣扎中的田蒙说道:“别挣扎了,虽然你不同于普通的读书人那般弱不禁风,可是在我这里还是不够看,我念你是个读书人,又明事理,想保你一条命,你现在只要老老实实的呆着,绝对性命无忧。”

田蒙听见他说的话,如此冷酷无情,让人难以接受,田蒙死死的盯住他,眼睛渐渐的变得彻底红了,他咬着牙的对着那将领说到:“你现在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今天这血海深仇我就一定会报。”

那将领被他那凶狠的眼神盯着直发毛,这可不像一个教书先生会有眼神,这样的眼神让他这个杀人无数的悍将都感到忌惮,他到底是什么人,思索间,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抓住田蒙的手。田蒙突获自由,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直奔李婶跪着的那个墙角。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就在他离李嫂还有几步的时候,那杆长矛已经刺穿了李嫂的心口。

田蒙见到此情景,感觉心又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大叫一声:“不”管不了许多,直接飞起一脚就将那名行凶的士兵踢出了7、8步远,自己也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的地上。

他忙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李婶身边,一把抱起李婶,大声叫到:“李婶,李婶,你要挺住呀。”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了,李婶已到弥留之际,她看见了田蒙,突然睁大眼睛,不顾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却又清晰无比的说道:“李。。三,你。。为何。。要害。。我们!”说罢,就咽气了,死不瞑目。

田蒙听见这话,由于晴天霹雳砸在自己头上,是呀,是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又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呀。

那被踢开的士兵此时也来到了田蒙身边,看着这个一脚把自己踢飞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把刀,就要砍下去,却被赶来的那个将领制止住了,他看着目光呆滞的田蒙,笑了笑,用脚轻踢了他几下,见田蒙抬起头看向他,这才说道:“我说教书先生,你也别太想不开,像这种愚民我见得太多了,他说的话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就是他们的本质,你能给她好处的时候,你说什么都行,可以你要从她那里拿走点什么呀,她哪哪都不痛快,不仅如此,更是典型的欺善怕恶,你看她明明是被我这手下杀死的,却到死都不敢怪到我们头上,只能记恨你这个没有帮他办好事情的人喽,这就是人性,所以他们才不值得你如此在意。”

田蒙听了他的话,猛的站了起来,盯着那个将军的眼镜,就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但又不甘心接受他的那番言论,只得继续那么盯着,不想弱了气势。

那将领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好笑,他继续说道:“我阅人无数,可是我看不透你,你表明上是个教书先生,可是骨子里却有一种军人才有的狠劲,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所以仁慈的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让你好好选,这第一嘛就是跟着我干,我可以放过你全家,要是你不肯,要选第二条,那么我就只能当着你的面先杀了他们所有人,再杀了你。”

田蒙看着满地的尸体,蹲下身用手慢慢合上了李婶的眼睛,这才对着那将领说:“如果我跟你走,你能不能放过剩下的人,要是能,我就跟你走。”

那将领见他现在还在为这群人考虑,是又好气又好笑,他邪邪一笑,说道:“你的命我可以留下,因为我欣赏你,但是他们。”他环顾四周,看见还有少数人还活着,一边示意士兵继续,一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定。。要。。杀!”

田蒙听了他的话,再也不做任何奢望,自己本想着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却不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也罢,也罢,既然这是天意,他也不在反抗,就这么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他闭上眼睛,对着将领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跟你这种屠夫共事的,因为在你们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人气,你们就是一群杀戮的机器,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人间自有正道,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下场只会比我们更惨。”

那将领听了田蒙这话,怒发冲冠,完全忘记了要先将所有人杀掉后再杀他的话,直接举起了那把鬼头刀,悬在他的脖子后面,就要砍下去,可以想了想,突然停住了,又将刀放了下去,嘿嘿怪笑到:“行呀你,老子差点中了你的激将法了,现在就杀了你太便宜你的,老子就是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这里所有的人都死在你面前,就是要让你在死之前在感受一下那种痛苦、绝望、无助的感觉,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段古浪下场是多么的惨。”

田蒙见他识破了自己的计策,有些急了,他们在这里多呆一刻,肖穗就多一分危险,自己既然救不了所有人了,只要也要保住自己心上人一家的性命,想到这,他一把推开那个将领,直接朝着人群中跑去,夺过一件兵器就杀入了士卒中去了。

段古浪见到这一幕,不怒反笑,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呀,这么杀了可惜了,老子改变主意了,你去跟弟兄们说下,让他们下手注意点分寸,不要伤了这小子,我要把他带上,我相信总能有办法让他归顺我的。“

那士兵领命而去,段古浪则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试不试的还点评一二,仿佛是在看什么戏曲似得。

虽然田蒙平日里很是注重锻炼身体,可是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士卒,还是很吃力,渐渐的他有些招架不住了,而那些士卒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都接到了将军的命令,一个一个也都吊儿郎当的招架着,只要不伤者自己伤者他,怎么都行。

就在这时,有几名士兵发现了藏在地窖里的肖穗一伙,他见这小妞长得十分水灵,再加之将军有交代,所有的人都要在那教书匠的面前杀,所以他们只是将肖穗一伙4人带到段古浪的面前,等候他的发落。

他们刚走过来,田蒙就发现了,他顿时急的满头大汗,手里的招式更加不成样子了,一直观察他的段古浪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这一变化,再看看士兵们压过来的肖穗等人,心中已有了定论。

他将手中的鬼头刀提起,放在肖穗的头上,大声对田蒙喊道:”教书的,你降还是不降,如果你还是不降,我就让我的弟兄将这个小美人先奸后杀。“

肖穗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呀,饶是她平日里多么胆大,这会也已经被吓得够呛了,听到段古浪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边哭边喊道:”李郎,救我呀,我还不想死,呜呜呜呜.。“

待田蒙听到段古浪的喊话,转过头正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肖穗,顿时肝胆俱裂呀,他再也顾不上与士卒纠缠,将手中的武器抛开,颓废的瘫坐在了地上,口中无力的吐出两个字:”愿降。“

段古浪看着坐在地上的田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把刀放下,厌恶的将肖穗扔到一边,示意身边的士兵将田蒙带过来,嘿嘿的笑道,心想这下抓出了田蒙的软肋,由不得他不降。

田蒙再一次来到段古浪的身边,这次,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盯着段古浪了,他的眼中全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心中全是自责。

段古浪看着他身上的那些切口,流出的血将田蒙的衣服染得是一片血色,他嘿嘿笑着对田蒙说:”教书的,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必,早点答应我,就不会受这么些苦了嘛。“

田蒙无奈的看着他,他想好了,为了肖穗,他现在只能假意答应他的要求,等肖穗他们安全了,才能在做打算,田蒙吃力的抬起双手,向段古浪行了一个礼,有气无力的说道:”若你真的能够放过他们,我就答应你。“

段古浪仰天长啸,他学着别人礼贤下士的模样,将田蒙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他说道:”如此那个那个甚好,以后你跟你的家人就都跟着我,你定不会后悔的。“

田蒙听他这么说,明白他显然不会放肖穗他们走了,顿时又急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院墙的后方飞进来了几十号人,他们进来以后二话不说,直接朝着田蒙这里就杀了过来,为首一人田蒙认识,真是文具店的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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