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描述我爱的女人,又该怎么描述失去她之后的痛苦。
百日红勾起我对秀子的所有思念,以及泛滥成河的痛。
它是一种长在灌木上的花,枝干扭曲且纤细,又名紫薇,秀子不爱轻俗动人的茉莉,不爱明艳耀眼的山茶,不爱婀娜多姿郁金香,偏偏喜爱长相古怪的百日红,就像不喜爱其它花儿一样,秀子不爱叫这古怪的花紫薇,只叫它百日红。
我整晚都在想念秀子,越想就越痛恨自己,无法终结自己的生命。
魔女几乎每天会捧着一束百日红回公寓,摔弃它们已经成为她的一种习惯。
我渐渐不能容忍,那是秀子最爱的花,看到花瓣散落的刹那,我仿佛听到秀子的哭声。
“够了!”我夺过魔女手里的花束大吼,她惊诧的看我,似乎不敢相信。
“你TM在抽什么疯?”她向我伸出手,欲要拿回本该被她处置的东西。
我紧紧抱着花,就像抱着秀子。
“给我!”她突然夺走它,在我面前踩践。
我愤怒了。
她的头撞到桌角,痛声尖叫:“秋小迪!”
我蓦然发现我伤害了她。
“对…对不起。”我惊慌的说,无法给予解释。
魔女以一种我难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离开我的视线。
后来的几天,公寓里再也没有出现百日红,我想魔女应该是和送花的男人断绝了来往。
我没在注意魔女。酒鬼现在可以行动自如,但是却不在出门,老钟的说法是酒鬼患了被害妄想症。
“以后任务该咋整?”老钟对此愁眉苦脸,虽然治好了酒鬼的身体,但是却救不了他的内心。
酒鬼在一边叹闷气。
“大哥那边有进展么?”克弟问大志。
大志苦闷的摇摇头,打开电视,边铭的花边新闻一闪而过。
“最近怎么不见魔女?”老钟瞅了客厅一圈问道。
“谁知道,一没任务就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大志耸了耸肩,嘲讽的笑道:“就她那臭脾气,就算勾搭再多的男人也嫁不出去。”
老钟笑了:“你快别说她,瞅瞅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
“钟叔是在说你要多像小迪哥学学,不要跟个木头似得,不会泡妞。”
“谁说我不会泡妞了!我,我女朋友多的是。”大志急了,但是没人相信。
酒鬼也参合进来:”魔女最近怎么到处找男人,母猫发情也是有度的,天天往外头跑,过几天就该抱着儿子回来了。”
我觉得酒鬼的玩笑开大了,不至于用到抱儿子这一说。
他突然眯起眼睛,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和她最近有没有…恩?”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去休息了。”我找借口赶忙抽开身。
魔女在凌晨一点左右回的公寓,她回来的动静很大,在客厅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片刻,我听到她忍痛的嘶声。
按耐不住好奇,我悄声下了楼,看见她正举着化妆镜往脸上涂抹药膏。
“你要吓死我?!”她突然转身,想必是在镜面上看到我。
“怎么回事?”她的左脸一大块淤青,裸lu的双臂上也有淤青。
“小声点!”她示意我,然后涂抹着药膏淡漠的说道:“挨揍了呗。”
“谁。”
“说了你又不认识。”她涂完脸,接着涂右手臂,全身都散发着刺鼻的药膏味。
我沉默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喜欢百日红?”她忍着痛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感到惊奇,一般人管紫薇花叫百日红的很少。
“就是好奇,这次TMD招惹了个不该招惹的男人。”
“送你百日红的那个?”我对此十分好奇,魔女身上的淤青竟会是一个喜欢百日红的男人下的手。
“MD,我这次算是眼瞎了,都没嫌弃他脸上的疤!”
“他脸上有疤?”我坐不住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
“他住在哪儿!快告诉我!”
“现在…现在这个点应该在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