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想到这次风波竟然闹得如此激烈,不过这样也好,就让这些伪君子们自相残杀去吧。”阴山的拜火教总坛,比起上一次那安静的有些瘆人的气氛,这次的氛围就好的太多了,就连一直以来很少表露表情的拜火教主都罕见的露出了微笑。
“现在中原武林因为华山派之事乱的很,此时正是我们渗透的好时机。”微笑只在拜火教主的脸上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通知七位尊者,向黄山靠拢,至于十二位护法。。。”
“教主,若是不带上十二位护法,属下实在是不敢放心教主的安危啊!”眼见拜火教主面露迟疑,身为北方负责人的周子玉连忙“表忠心”。此次黄山的行动如此重要,若是成功了,拜火教的崛起就是一片坦途了,这般立功的机会,若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无法参与,不就让姓赵的老家伙独占了。
“十二位护法镇压西北门派,如此重要的角色,若是冒然离开,岂不是让还未平定下来的西北之地再次纷乱起来?”赵寒山一副为教中大事考虑的样子,“所以,教主,黄山的事还是交给七位尊者和他们手下吧。”
“赵副教主此言差矣!”赵寒山的心思周子玉如何不明白,急忙反驳,“西北的门派大都臣服于圣教,留下的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鼠辈,就因为几个鼠辈就让十二护法留在西北镇压,岂不是大材小用了,依我看还是黄山之事重要,就让十二护法随教主一同行动。”
“子玉你到底还是年轻。”赵寒山用一副老前辈的口吻教育起周子玉,“那些小门小派臣服了又如何,华山派就在西北不远,若是十二护法离开之后那华山派趁机扶持剩下的那些门派,焉知那些臣服的墙头草不会再次倒戈?”
“笑话!”周子玉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承认赵寒山的老资历,“华山派现在因为三十年前之事,和其他门派搅扰不清,哪里还有精力去谋划西北。”
“你!”被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小辈”当面打脸,赵寒山的脸色自然不好,就要反驳的时候,一直不发一言的拜火教主开口结束了他们的争吵。
“二位考虑的都有道理,这样吧,十二位护法,我便带六位前去,剩下的六位便留下来镇压西北的门派,如此可好?”
“谨遵教主法令。”见拜火教主下令了。赵寒山和周子玉便只得作罢。
“那好,既然两位都同意了,那周副教主便去通知十二护法,让他们选出六位尽快赶往黄山,赵副教主通知七尊者赶往黄山,力求八月十五之后,九月初九之前赶到黄山。”
“尊令!”二人领命离开。留下坐在那里思考着的拜火教主,良久,寂静被打破。
“将如烟带来见我!”
没有人回答,甚至连人离开发出的声音都无,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一般,但半刻之后如烟推门而进。
“教主!”如烟的脸色有些白,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未见阳光所致。
“如烟,”看着脸色苍白的如烟,拜火教主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怎么会恨你,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最忠实的走狗。”独自面对拜火教主的如烟不见了前几日那般对拜火教主的尊敬,语气尖酸,满是嘲讽。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拜火教主的声音变得感伤,“但是我必须让拜火教重新在江湖上屹立,必须为三十年前的前辈们报仇,要让那些偷袭过我们的伪君子们为他们的无耻付出代价。”低沉的声音好像在说服如烟理解自己,但是更多的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吗?”如烟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希望你能成功。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又和你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能在一旁见证我的成功。”拜火教主殷切的看着她,“相信你也知道黄山上要发生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见证那些无耻的门派是如何拜服在我的脚下。”
“你想死,不要拉上我。”如烟面对拜火教主这般蛊惑人心的话没有丝毫的兴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走出了房间,“消息的真假还未查明,我依然是判教的嫌犯,就不陪你去死了。”房门关闭,留下混杂着惊愕与不解表情的拜火教主。
金陵,最近小翠的日子很是幸福,从未离开过父亲的她第一次离开张福这般久,久别再见,小翠变得比以前更爱撒娇了。而刘弃的日子就没有这么愉快了,虽然张福从来没有说过他什么,更没有训斥过他,但面对张福他总是有些拘谨,特别是在小翠将他是如何“折磨“自己的事说出来之后,刘弃在面对张福那张笑眯眯的脸时,总是害怕张福突然变脸。
好在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几天,华山派的事情传来,江湖一片哗然之下,张福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多年未踏入江湖的张福,对江湖事满是兴趣,好像要把以前失去的时间补回来一样,而身在悦来客栈这样最大的情报机构,又有宋水木这个“狗腿子”一般的晚辈,自然可以了解更多的内容。
“你们这般我消息告诉我岳父不是要亏很多吗?”刘弃冷眼旁观了几天之后便拉住了狗腿子宋水木。
“谁说我们亏了?”宋水木看看他。
“什么意思,我岳父难道告诉你们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吗?”
“天机不可泄露!”宋水木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刻下“快求我告诉你”几个字了。
“不想说就算了,我去问岳父吧。”刘弃看他那副贱贱的样子,没有了问他的欲望,但打他一顿的欲望变得非常强烈。
“嘿嘿!”宋水木却丝毫不为所动。
就在刘弃就想出手打他一顿解解气的时候,小二拿着一副拜帖进来了。
“刘公子!”小二将手中的拜帖递给刘弃,“这是刚才唐恪唐公子的书童递来的拜帖。”
刘弃听闻低头一看果然拜帖上硕大的字:刘弃兄敬启者。
“唐恪?!”刘弃想起了这个名字,“他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