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召开武林大会的邀请帖传遍江湖,即使是那些多年不出江湖之人也对这三十年来第二次武林大会充满了兴趣,一时间整个江湖上到处都是四处拜访的武林人士。两次英雄会让两个名声不显的后辈出了大风头,这让那些名门大派,武林世家颇为面上无光,此次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一个个的老辈纷纷开始了对自家后辈的教导,以期能够在武林大会上挣些名声回来。
但对于那些因为没有来得及参加英雄会的武林人士来说,最兴奋的还是能够在武林大会上一览那挽救南北英雄会的两位少年英雄。
船上行程最为无聊,小翠已经有些颇为不耐了,每日的脾气也越发的难以猜测,好在刘弃向来是宠着她,每天都要变着法的逗她开心,才让她没有在靠上码头之后逃遁不归。
“相公,还有十来天才到金陵,左右无事,不如你教我你的暗器手法吧?”这一日的小翠到是没有在闹脾气,反而乖乖的坐到了刘弃身边,然后刘弃就听到了这自己不敢相信的话。
“娘子?”刘弃并未表现出为难或者欣然的神情,反而满脸的担心,伸手摸了摸小翠的额头,“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坐船坐的意识模糊了?不要吓我啊!”
小翠本来还在好奇刘弃为什么一脸担心,还要摸摸自己的额头,听到刘弃的话之后马上“本性暴露”,整个人变得张牙舞爪,在刘弃的身上留下无数的“爪痕”。
“好了好了。”见小翠被自己逗得再次“活泼”起来的刘弃连连求饶,“娘子,为夫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小翠的手停在刘弃的身上,一脸的不信任。
“是是是,真的知错了,”刘弃连忙点头,“还望娘子高抬贵手啊。”刘弃摇头晃脑的唱起一句戏词。
“只是娘子你怎么突然用功了?”不在胡闹的刘弃很好奇小翠怎么会突然想要练武,平日里都是刘弃一人独自练功,小翠都是在睡觉的。
“相公的武功不能外传吗?”
“这倒不是,师父的愿望可是希望我能开宗传业,只是娘子怎么突然想要学暗器手法了?”
“左右无事,我看相公每日在船上练习,那种不闻一丝风声的感觉好生奇特,所以也想要尝试一下。”心中暗暗的补了一句,“我也希望不要再成负担,学会了这暗器手段我也能帮相公你的忙了。”
“哦,原来如此。”刘弃点点头,这的确是小翠的一贯的想法,只对有趣的事情好奇,“只是不知道这次能维持多久。”这句话刘弃可不敢在小翠面前说出来,否则肯定又是一通“风暴之锤”。
“这练习暗器手法非常辛苦,讲究的水磨功夫和那丝一闪而过的灵感,练习起来很是辛苦,娘子你真的要学?”刘弃再次询问了一遍小翠。
“嗯!”小翠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你随我来吧。”刘弃看着坚定的小翠拉起她向着平日里自己练习暗器的地方走去。
“习练本门暗器最重要的是手腕和手指的灵活,所以在练习暗器之前的三年之前我每日都要按照师傅的要求练习各种手印。”僻静的地方,刘弃给小翠耐心的讲解着练习的要点。
“手印?”小翠疑惑的皱起了柳叶眉,“相公是说佛家的手印吗?”
“对。”刘弃点点头,“佛家的手印可以说将人的手能够做到的动作都涵盖在内了,所以每次练习暗器之前都要练习一遍结印。”刘弃一遍说着,手却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速度之快让小翠仿佛看到了无数根手指一般。
“这就是完整的一套结印的动作,每次练习最好是一次做完再休息。”刘弃的手停了下来,变回了开始的双手合十。“现在娘子可还要练习本门的暗器手法?”
“当然要练了!”小翠一脸兴奋的看着刘弃那有些修长的手,“我说相公你的手怎么比我的还要好看,原来是习练这手印的缘故。”
刘弃听到小翠的话有些好笑的用手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呀,现在肯定对练习暗器手法不感兴趣了,满脑子都是这手印吧。”
“相公,快点教我吗!”小翠好像没听见刘弃的调侃一般,拉着他撒娇。
“好好好。”刘弃拉住快要扑到怀里的小翠,开始将手印一个个拆解开来做给小翠看。花了不到一刻所有的手印就全部拆解完成了。
“如何,娘子可曾记住了?”刘弃看向一脸纠结的小翠。
“没有!”小翠生气的放弃了控制双手的想法,“我怎么感觉这双手好像不是我的了,这种动作都做不到。”
“刚开始都是这般,娘子不要太着急,我想到了九江的时候,娘子的手印大概就可以全部掌握了。”刘弃笑起来。
“这么久?”小翠不敢相信的叫了起来,“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
“为夫不是早就说过吗?”刘弃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这门暗器功夫最重的事水磨功夫,我每日不堕的练习了十几载,现在也不过勉强能同时三子同出而已。”
“哦!”瘪了瘪嘴,小翠只好继续和自己的手较劲,而刘弃坐在她身边不断的纠正着她的动作。
苏州府最近最轰动的消息莫过于从金陵来了一个秦淮河上的花魁。花魁之说自前朝之前便有,而能够在无数的名伶中脱颖而出一举夺魁,显然是有几分动人之处。所以整个苏州府的男子无不激动,希望能在第一时间一睹花魁的风采,当然若是能一亲芳泽的话就死而无憾了。
“少爷!少爷!”唐小六的身影伴随着大叫快速的接近着,扬起身后那“一路风尘”。
“好了,先喝一口水。”唐恪在那日杀了拜火教的杀手后,一直在等着他们的报复,为此每日还要去那荒僻幽静之处转转,可是拜火教好像忘记了他这个人一般,别说杀手,就连盯梢之人都少有。所以唐恪又开始无聊了,每日里就在集市上闲逛,吃些他未见过的小吃,或是买些他未见过的衣服、配饰。
“少爷,少爷。”急匆匆的灌下一杯茶水,小六一抹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听说苏州城里今日来了一个花魁,是从那金陵的秦淮河来的。”
“哦?”唐恪坐了起来,“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整个苏州都传遍了,听说是苏州最大的青楼春去楼花重金邀请来的,今日就是那花魁首次露面。”
“终于有些事情可以做了。”唐恪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