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悦来客栈的幕后有很大的可能是朝廷之后,刘弃对于接下来如何坑嵩山派没了兴趣,江湖虽然很大,能人无数,武功高绝者更是比比皆是,但现在的朝廷已不是前朝那般是胡人做皇帝了,作为赶跑胡人的皇帝,虽然可能会有人不满朝廷,但像前朝时那样整个江湖几乎都与朝廷作对不同,现在的朝廷对于江湖中的大门派的拉拢很是卖力,紫禁城中的大内高手不知有多少都是这些武林大派的弟子,六扇门中更是门生遍布。
“相公。”小翠看着刘弃那一脸颓废的样子有些担心,“相公,就算悦来客栈是朝廷的你也不必如此颓唐啊。”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刘弃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这种感情,“之前这么多的情报我居然没有注意到,要不是娘子你点破我还不知道要在牛角尖中徘徊多久,现在想来实在是失败。”
“相公既然已经算是悦来客栈的情报收集人了,那对于悦来客栈是朝廷的这件事应该高兴啊,朝廷既然对江湖有这么大的布局,那想来那拜火教的事相公你就不用太担心了。”小翠安慰着刘弃。
“呵,消灭了拜火教,这江湖也就完全在朝廷的监管下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江湖了。”刘弃无奈的笑了笑。
刘弃对于江湖的未来充满了悲观,在他的印象中江湖就应该是门派、帮会的江湖,它应该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而不是按照朝廷的监管来运转。
刘弃失望的回到了山下,而少林寺中三个老和尚开始商讨起刘弃送来的情报,“这拜火教和三十年前的架构大致相同,只是有了上一次的失败,他们这次做事已经转到暗中进行了。”圆空先开口说了一番废话。
“行了,说的都是废话。”方丈圆方骂道,“任谁失败了一次都会更小心的。”
“这份情报虽然很关键,但对我们的帮助并不太大。”圆正将几页情报全都看完之后有些失望,“青龙抓到的那个人已经脱离拜火教中心五年有余,对于自己活动的江南也许知道的还多一些,但对于这西北却知之甚少啊。”圆正有些感慨,西北之地拜火教的力量最强,西面的许多中小门派已经被拜火教收服了,所以他的压力最大。
“还是有些帮助的,”圆方伸手检出一张,“最少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十二位护法是何人了,还知道了最近几个月之事都是这些护法所做。”
“那接下来他们的动作呢?这才是关键所在。”圆正有些烦躁。
“师弟!”圆方看出他的焦躁,提醒他不要犯以前的毛病。“此事是整个江湖的大劫,不是你一个人的,无论拜火教做事再隐秘,只要他们还再做事我们就必定可以抓到他们的破绽,等到武林大会召开,江湖再次团聚起来,拜火教必定不会再有机会。”
“对啊,师弟,方丈师兄说的对,后日英雄会就要召开,团结了北方几省的门派之后我们就可以将拜火教阻在西北了,必定不会让他们侵入中原。”圆空对于圆方的话很是赞同。
“是我急躁了,多谢师兄提醒。”思考了一下圆方的话,圆正也坦然了,旋即想起了什么,不屑的说起了自己将拜火教之事上报之后朝中的反应,“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大人到现在都对这件事没放在眼中,真不知道他们就不怕前朝之事重演吗?”圆正故意加重了“大人”两个字,显然对于他们充满了鄙视。
“师弟!慎言!”作为方丈,圆方虽然也对他们很不满,但仍然警告圆正不要多言。
“无妨,师弟只是发发牢骚,师兄你不是也对他们很失望吗?”圆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说在这少林寺中还有他们的人不成?”
“人多嘴杂!小心为上!”圆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好了,情报已经看完了,现在就该抓紧时间将后日英雄会的准备做好了。你们都快点去吧。”
“是,师兄!”圆空和圆正走了出去,为了后日就召开的英雄会忙碌起来。
山脚下的江湖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每一天都有许多的江湖人到来,而心情不好的刘弃面对再次要来强占他们的房间的人的时候下了重手,在许多人的惊呼中,那个足足比刘弃高出一个头的大汉被他一招打在腋下,手臂就耷拉着无法再抬起了,而大汉的同伴想来报仇的时候更是被他用铜钱击中穴道,在那边动弹不得。而之后也没有人再敢来骚扰他们。
刘弃在那之后在客栈中呆了两日不愿出去,小翠知道他心情低落,便在房中陪着他,难得看到一向开朗的刘弃有这种忧郁的气质,小翠还挺稀奇的。
两日时间匆匆而过,英雄会终于召开,少林寺作为举办方,为了能容纳更多的人在现场,决定在山下召开,而不是一开始决定的少林寺内,虽然无法一观千年古刹,但明白自己很可能也进不去的人纷纷赞扬了少林寺的体贴。
虽然在山下召开,但作为大门派代表而来的其他门派纷纷竖起了自己的旗子,划定了自己的地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而刘弃和小翠作为两个无门无派之人自然站在了那一群乱哄哄的无门派之人的人堆里,圆空虽然邀请他们去少林寺那边,但刘弃认为他和小翠两个人站在一群光头中实在是太过显眼便拒绝了。
“相公,这里乱哄哄的,你干嘛不同意圆空的邀请啊?”小翠看着面前的人群没有任何向前挤的想法。
“如此重大的盛事,如果我是拜火教的人一定会派几个探子来打探一番。我可不希望那些探子注意到我。”刘弃也没有向前挤的想法,和小翠站在人群最后,小声的解释着,“说不定这些向前挤的人里就有拜火教的探子呢!”
“啊!”小翠连忙看向前面的人群,希望能分辨一下哪些会是探子,但放眼过去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无法看出来,“那我们怎么才能看到场中发生的事啊?”
“那不是我们最好的帮手吗?”刘弃指着不远处的两张长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