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暗道。
“刘弃果然怀疑你,现在就在二楼,显然是跟踪你来的。”青龙淡淡的将手下报过来的消息说给站在对面的氐土貉听。
“那不知青龙老大打算如何处理呢?”听到刘弃跟踪自己而来,氐土貉丝毫没有懊恼的神情表露,因为他知道自己这花拳绣腿要是被刘弃那样身手高绝的人盯上肯定自己是肯定不会发现对方的,但是供职了这么久,自己却没有被什么人跟踪过,这金陵城中显然遍布悦来客栈的探子,要是自己被跟踪了,一定会有人提醒自己,从而变更路线,这次显然是青龙想借此接近刘弃,因此没有人没有提醒自己。而刘弃也“顺利”的追踪到自己进了这悦来客栈。
“你上去和他叙叙旧吧!这客栈当然是住人的地方,等下你就从后院的房间里出去。”青龙对这个属下很是了解,知道他肯定都猜到了,也不在废话,直接就让他出去了。
“那小人要不要.”氐土貉并没有马上就退出去,反而问了一句。
“他要是不说破的话,就看你自己了。”青龙想了想,“这个江湖对于我们悦来客栈还是有所了解的,也许他之前听起过我们的事,先不要那么急。”
“是,那小人去了。”氐土貉慢慢退出房间,在火虎的嘲笑声中,和他打闹着出了暗门。
“小二,来一壶好酒,再来两个下酒菜。”宋水木从后面的院子走出来,高声的吩咐小二,说完就走上二楼,“恰好”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刘弃,“哎呀,这不是刘兄吗?”宋水木“惊喜”的走了过去。“小二,等下把酒菜送到这桌就行了。”
“宋兄啊。”刘弃面露赧然,“那日在下醉酒,匆匆离去,竟忘了和宋兄互留住址,没想到今日无意之间遇到了宋兄,我们真是有缘。”
“是啊,”宋水木坐在刘弃的对面,“那日和刘兄相谈甚欢,更是听到了刘兄师父所讲的江湖往事,回来之后才突然想起竟不知刘兄你住的地方,还以为偌大的金陵城很难再遇到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我投宿的客栈遇到了刘兄,真是让小弟欣喜啊。”
两人“热情”的交谈,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只是其中的虚伪双方都明白,只是现在二人刚刚见面,都不好急着打探对方的底细。
酒菜很快上来,“二位请慢用。”小二客气了一句就下了楼。留下两人在那边推杯换盏。
“刘兄,今日怎不见尊夫人啊,那日见到时不是形影不离吗?”酒过三巡,宋水木首先出招了。
“啊,这个啊,内子今日去裁缝那边定做那个,你知道的,”刘弃含糊其辞,“我身为男子自然不适合跟着去了,我也希望我不在她身边,她能借此认识几个好友,要是我在身边的话,那些女人家肯定不会靠近我们的,”
“原来如此,刘兄对夫人的关爱真是无微不至啊。”宋水木感慨的赞扬着。
“对了,宋兄今日有没有去城门那边看少林寺入城啊?”刘弃问道。
“刘兄何故如此发问?”
“我想今日的事,要是宋兄不知道的话,应该会很失望的。”
“哦,这却是为何?”
“今日那少林寺的和尚同那武当道士起了龃龉,气氛甚是紧张啊。”
“呵,在下对江湖的事感兴趣,对于这种几乎金陵城都知道的大事,当然不会放过了,只是在那怎么没有发现刘兄的身影?”宋水木知道刘弃是跟踪自己而来的,所以对于自己在城门处的事当然不会撒谎。
“哦,原来宋兄就在现场啊。那是我多虑了。”刘弃舒了一口气,“那明日的少林寺将经书放置到九层琉璃塔的盛况,宋兄肯定不会错过了。”
“这是自然,”宋水木点点头,“如此江湖盛事小弟怎么会错过呢?这金陵文风昌盛,几十年也不见得有如此事,小弟怎么敢错过见识一下众多武林豪杰的机会呢?”宋水木一副激动的模样。“可惜在下还是生的晚了,曾听闻二十年前,在离这金陵城不远的江宁县有嵩山派掌门左叶秋和那轰动江湖的‘尺短寸长’刘浩然决斗的盛事,未能亲眼看看两大高手的生死相搏真是引以为憾啊。”宋水木遗憾的唏嘘着。
听到宋水木再一次提起二十年前的事,刘弃敢肯定他对于江湖的事肯定很了解,绝不像他自己说的仅仅是对于江湖事感兴趣的书生。
“是啊,我师父当年就在决斗现场,对于这件事他曾经详细的跟我说过。”刘弃半真半假的说着。
“哦,既然如此,那刘兄不妨详细的跟小弟我说说吧。”宋水木就像一个听到了不得了的故事的人,迫切的希望听到接下来的故事。
“也没什么,师父说当时人很多,那些嵩山派的弟子还把四周都封锁起来了,所以只是大略的听到了那嵩山派为了遮掩自家丑事,所以污蔑那刘浩然害了掌门之子左伯清未婚妻的清白,没想到那左伯清未婚妻的母亲突然露面拆穿了此事,那嵩山派掌门左叶秋恼羞成怒之下想杀了她,被那刘浩然出其不意的一击杀死了。之后不知是谁效仿那‘火牛阵’,放出不少马匹冲散了嵩山派的人救出了刘浩然。”刘弃将自己听过的事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叙述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宋水木看着云淡风轻的刘弃,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面上却必须做出一副仰慕的神情。“那嵩山派也是名门大派,左叶秋作为嵩山掌门想来武功很是不凡,那刘浩然居然能一招就杀死他,真是不可思议。”
“听师父说那左叶秋一时恼怒之下,冲着自己的‘亲家’直接杀了过去,居然将背部对着刘浩然,被那刘浩然出其不意的击中后颈而亡。”
“就算如此,那刘浩然的武功也是相当的不凡。”宋水木感慨道。
二人就这样互相试探着对方,彼此都小心翼翼的,害怕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