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一场追杀在华山派的支援到来之后展开,被追杀的正是那倒霉的黄河三鬼,之前的一场爆炸,华山弟子死伤惨重,而扔下炸药的三人早已驾着小船逃掉了,找不到主要发泄对象的华山派众人便只好将怨恨发泄在同样被炸蒙了黄河三鬼身上,那些远远的见到华山派支援的一众乌合之众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不得不说比起他们的武功来说,他们察言观色的本领是顶尖的。
“师弟!”不通水性的李东阳被救起来的时候有些狼狈,没有半点一流剑客的风采。“师弟,你感觉如何。”赵仲廷关切的站在李东阳身边,华山派本就高手不多,若是李东阳有什么三长两短,黄山之上的武林大会,华山派说话的声音就要小许多了。
“我无事。”李东阳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爆炸离他尚有些距离,到是落水之后很是喝了几口浑水。
“你无事便好。”见李东阳说话清晰,也无什么痛苦的表情,赵仲廷放下心来。
“师兄,”李东阳挣扎着站了起来,“伤亡如何?”
“死了五个弟子,还有三个伤势颇重,师门的郎中正在诊治,不知道。。。”赵仲廷说起伤亡叹了口气,捏紧了拳头,“那贼人着实可恶,竟然想将秘籍毁掉。”
“这么说?”李东阳略加思索便不可置信的看向赵仲廷。
“哼!”赵仲廷冷哼一声,“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可恶!”李东阳恨声低骂,“他们怎敢如此!”
“没有证据,我们又能如何。”华山派的掌门袁松鹤竟然也来了。
“掌门!”赵仲廷和李东阳连忙见礼。
“不用多礼,”袁松鹤摆摆手,“这一路为了震慑宵小我才让你们三人一起行动,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此毒辣手段妄图毁掉这些典籍。”袁松鹤的神情平静,但熟悉他的赵仲廷和李东阳都明白这个掌门师兄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师兄,大局为重,不久之后就是武林大会了。”赵仲廷低声提醒。
“我华山派死伤这么多弟子岂能就这样忍了,就算不能撕破脸,也要敲打他们一番,省的让其他人看轻我这个五岳盟主!”
“对了,师兄,那黄河三鬼哪里去了?”李东阳看了看四周问道。
“他们自以为水性好,妄图潜水而逃,我已让凌峰带着弟子去抓他们了。”
“要是能抓住这黄河三鬼,问出一些什么就不怕那些家伙狡辩了。”李东阳点点头。
“怕是难啊。”袁松鹤并不乐观,“那黄河三鬼水性颇好,又对这黄河颇为了解,要想在这黄河中抓住他们怕是没有什么可能。”
“嗯。”赵仲廷点点头,“师兄都下山了,山上防卫空虚,要抓紧回山门。”说着拍了拍手中的包袱,“而且此行的任务并未失败,只要这些典籍在,我华山便有再次崛起的希望。”
“两位师兄所言不错,发信号让凌峰回来吧。”
“我已发了集合的信号,等到凌峰回来之后我们便回山。”赵仲廷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三人命令华山弟子将伤亡的弟子全都放到车上,警戒周围,不久岳凌峰果然有些垂头丧气的带着追捕黄河三鬼的弟子回来了。一群人便返回了山门。
华山派全体回山,而被追的如丧家之犬般的黄河三鬼终于能喘口气了。看不到身后的华山弟子之后的三人便寻了一间破旧的河伯庙休息。
“真是晦气!”刚刚坐下的老三便开始抱怨,“那些家伙想干什么?难道想连我们也一起炸死吗?”显然对不久之前船上的爆炸满心的不满。
“行了!”稳重的老大制止了老三,“我们目的不同,当然行事就不同。”
“嘿嘿。”一直不言语的老二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让坐在他身边的老大老三全都不解望着他。
“我只是想起那群家伙的身份,有些想笑。”看见自家兄弟疑惑的目光,老二解释道。
“可不是吗!”听到老二解释的老三连忙点头,“刚开始听大哥说起他的猜测时我还以为大哥脑袋进水了。”还想说的时候脑袋上已经被扇了一记。
“嘿嘿,大哥莫恼,大哥莫恼!”自知说错话的老三连忙捂着后脑求饶。
“这些名门大派哪个不是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后却毫不手软的。”老大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
“大哥,既然华山派的秘籍抢不到了,那我们不如去。。。嗯?”老三扬了扬眉毛。
“对啊,大哥!”明白老三意思的老二眼睛一亮,表示同意老三的意见。
“莫要自寻死路!”老大眼神严厉的看着两个弟弟,“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能现身,那华山派倒还好说,就算被他们抓到了也不会死,但是若是被那群人见到了,千万切记要远远的遁逃。”老大言辞严厉的警告着两个弟弟。
“大哥是说他们要。。。”老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嘿嘿,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老大面露讥讽,“呵呵,名门大派,名门大派啊!”
老大在那里感慨,老二老三则沉默不语,显然在思索刚才自己大哥的警告。
江湖上传的最快的事情除了那名门正派的丑闻之外就是实打实的厮杀了,而黄河岸边留下了尸体,华山派下山寻名医的弟子都验证了黄河岸边的厮杀,所有人都很在猜测那声巨大的声响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华山派?不见踪影的黄河三鬼?还是另有其人?而更关心的则是华山派究竟伤亡如何,有没有什么高手死伤?
人们的好奇造就了悦来客栈生意的火爆,据刘弃几日的观察,悦来客栈近几日的收入并不高,而证实他判断的除了那些载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江湖人之外就是忙的不见人影的宋水木,从华山派这件事传来之前的一天他已经连着三天看不见他了,这是第四天,看样子悦来客栈也不是无所不知的,这是他这些天的收获。
而比起悠闲的观察着周遭的刘弃,被打击了的唐恪就没有这么悠闲了,显然被刘弃四枚铜板压制的事实让这个一直自负的唐门三少爷第一次静下来审视自己。
“除了机关,手法就是渣啊!”这是抛开机关之后第一次练习暗器时唐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然后练习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