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兰和曹文彪又在宾馆里待了有一个多钟头后,就离开了那里。曹文彪满腹的遗憾,而杨桂兰却是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外面稍有一点动静儿,哪怕是从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也是让她心惊胆寒,浑身颤抖。所以临出门时,还再不停地对曹文彪进行责怪与埋怨。
“哼!你这带我来的叫什么鬼地方呀?啊!让人一点儿也不安心,不踏实,还糟蹋了那么多的钱,多不值呀!啊!”
曹文彪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不敢骂她,只得对她陪着笑脸:“哎哟!这里的条件多好呀!你也待不惯,真是的,看来你这辈子是杏仁泡在了黄连里。”
杨桂兰等待着他下一句,他却不说了,便追问道:“怎么讲?”
“苦到家了呗!”曹文彪叹了一声,“这么好的生活竟然享受不了。”
杨桂兰伸手打了一下,娇嗔地:“哼!人家就是这样的人,下次我可不跟你来受这份洋罪了,对了,你也不许再来了。”
“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曹文彪连连应道。
两个人随后出了这家宾馆。
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与怀疑,杨桂兰在前,曹文彪在后,两人相隔了大约一个钟头的时间,先后回到了村子里。
为遮人耳目,曹文彪去了一趟大队部,然后从那里回到了家里。
“你不是去城里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玉梅见一脸疲惫的曹文彪进了门,随便地问了一句。因为在往日,曹文彪每次只要是一出门,都是很晚才回来,今天回来得确实有点儿早。
“噢!今个办事痛快,办完了事就回来了,没有耽误时间。”曹文彪说完,上了炕,就想去躺着休息一会儿,还没等躺下,半仰在了那里,忽然想了柳二叶的事,便看了她一眼,说,“哎,这几天那个二叶来过吗?”
“来过呀,”林玉梅一脸喜气地说,“已经来过两次了,都被我给顶了回去。”
“为啥呀?”曹文彪漫不经心地问道。
“哼!”林玉梅冷哼了一声,“她想跟咱们退婚,没那么容易。她叫咱们不痛快,咱们也决不会让她痛快了。”
“这是咋回事呀?啊!”
林玉梅看了他一眼,用毫无责怪地语气说道:“前几天我不是已经跟你念叨过了吗,除了跟她要一辆新自行车以外,我还让她赔咱们一千块钱了呢。”
“啊!”曹文彪装作一惊,“你跟人家一下要了这么多呢?”
“嗯,怎么着?多吗?”
“这……这确实是有一点儿多?”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但后来一想,她把咱们耍了这么长时间,咱们绝不能轻易地饶过了她,更不能便宜了她。你说是吧?”
曹文彪没有吱声,他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说:“哎,你说句实话,她这几年一共花了咱们家多少钱呢?”
这是老娘干的事,虽然他知道以前的时候,林玉梅隔三差五的带着一些东西常去柳家串门,但在这三年时间里,她究竟送给了曹家一共是多少东西,他还真是一点儿不清楚。
“你想知道呀?啊!”林玉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