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如影高中曾经参加过奥数竞赛,老师曾经化了两节课来讲解奇数宫格的问题,据说偶数宫格老师也不知道规律,但奇数宫格却是有规律有公式可循。虽然已经隔了七八年了,但伊如影对于那节课的内容还有记忆,多试几次也就试出来了方法和答案。为了一牢永逸,她给母亲出主意回信国王,大家有来有往,商国居然解了四十九宫格,就应该由尼婆罗国解出了六十四宫格,再由商国解出八十一宫格,以此类推。
这于商国而言自然是件大事,而对于伊如影来说,只不过是琐事一件,最重要最关键是母女终于相认。
在互诉别情的这几日,母女俩对外隐瞒了四十九宫格已破的事情,皇后只装作忙于解题,好在这世的伊如影已经认数,所以皇后只说解题辛苦,需要公主陪伴身旁,连学也暂时不用上了。又只说怕宫人在旁打扰思绪,远远摒退全部宫人,只有母女两人。
母女互诉别后种种,又哭又笑。她不敢告诉母亲林风已逝的真相,只说是新婚旅行前夜自己不知何故穿越,种种前世的辛苦自己咽下,只把前世的种种美好的诉于母亲听。
母亲是死后穿越在司马家长小姐身上的,伊如影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在夏杰手中才会穿越而来,也不知道林风是否也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不过现今上,最重要的还是母亲的身体。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本来已是时日无多,虽然最近因为你,精神好了一些,终究也是元气已尽,撑不了多久的了。”
伊如影听闻不由哽咽难言。
母亲笑笑:“我两世虽然在世人眼中也算享尽繁华,其实孤苦无依,幸亏每次上天都把你赐进我的生命陪伴左右,只是这一次你才六岁,母亲却又要离开你。”说到此,皇后自己也红了眼眶。
“好在你虽然只有六岁,却有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不至于令我过于担心,我也会在活着的日子为你的以后早作打算。”
不管在哪一世,为母则强,母亲都是为女儿考虑更多。
如影拥住母亲大哭:“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几日后,皇后命人请来皇上说话。
她先递上了四十九宫格的答案。
皇上谢她辛苦,她微微一笑说:“臣妾不敢冒认功劳,我身体孱弱,不胜计算之劳苦,这是影儿的功劳!”
公主不过是一个六岁孩童,这无人能解的难题如何得解。
“皇上以前就知道,妾身十二岁的时候曾经一场大病,病中得仙子指点种种天机,醒后才薄有才能辅佐陛下。如今影儿也得遇仙缘,因其见我因解题而殚精竭力,所以深夜难眠,祈祷上天,所以梦中得仙子指点解题方法。”她把希望和呢婆罗轮流解题的要求告诉皇帝,又把八十一宫格和一百二十一宫格的答案拿出来给皇帝过目。
“我看影儿天资聪颖,又常常梦有仙缘,我时日无多,希望陛下准许皇儿日日陪伴我左右,我也好尽力教导于她!”
皇帝虽然从小长相出众,也自知在兄弟中算是才智平庸,幸亏娶了一个聪明的妻子才能坐下这江山,但虽然感激,自尊心总不是滋味,偏生现在这皇后又生了一个古怪精灵的女儿,他也听闻得公主自那次病后性格有变,也知母女俩常常单独相伴,自己也曾经当面见识女儿的厉害。所以也只能接受现实,再心中不是滋味,他也不是糊涂的人,治理国家他还是要多得妻子帮忙,以后也有可能要依靠这个女儿。
当下他答应妻子容他考虑。第二天却又派人把伊如影叫到御书房,细细询问前因后果。
伊如影只说从那次高烧开始,梦中时常有个仙女姐姐出现,教她一些东西。
皇后宫中人多眼杂,如此一说如果她画的图画和皇后说的梦境有边言只语传到皇帝耳中,也暗合了情况。
皇帝又考问伊如影好一些问题,以伊如影前世二十多年的经历,自然难不到她,反正仙女教她些什么也不由她这个凡人控制,她只管将一些现代的科学常识和政治思想随便捡来说一些说是仙子说的,也足以唬得自己的皇帝老子一愣一愣的了。
第二天皇帝便下了一道圣旨,言称长公主聪颖仁孝,又加封了圣公主称号,令她专心侍母。
七个月以后,商文宗五年,文宗原配康庄端敏皇后薨。
皇后未出阁前便以才名闻知天下,文宗继位后更是聪慧贤德,佐主有功,在政事处理上群臣信服皇后更甚于文宗。可惜皇后膝下只得一个长平仁孝圣公主,然则长公主虽只有七岁之齡,却是聪敏过于大人,又得益于皇后在世时亲自教导,见识谈吐更是不凡,世人见过者皆罕之,文宗更是宠爱有加,且文宗自皇后薨后也不曾再立新后,足见伉俪情深。
只有伊如影心里明白,什么伉俪情深,不过是这个才能一般的便宜老爹想以仁德的政治形象示人以巩固他的统治罢了。
然而得老妈余荫庇佑,伊如影这一世虽然幼年痛失母亲,在宫中的日子也算是过得顺风顺水,便宜皇帝老爹虽然花天酒地,弟妹接二连三的生一个个下来,都动摇不了她这个有仙缘的长公主的地位,加上皇后之位一直空着,更显其地位之高。
皇帝老子对她这个有仙缘的长公主,其实也算是百依百顺了。准许她男装到国子监读书,对她常常男装出宫游玩胡闹也视而不见,有什么政事的困扰也常常会把她叫到御书房讨论一番。
但长公主虽然如皇后般聪慧,性格却与皇后不同,皇后非常端庄,长公主却是古灵精怪又贪玩,而且除非皇帝派人叫来与她商量政事,才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否则绝不会主动关心朝政。
而在这一世的伊如影心中,最关心最重要的事还是莫过于找到林风,他也穿过来了么?如果他也穿了,他又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