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同的时间,遥远的北方,林风正急着从京都赶回锦城。
接到电话的当下是18点多,他记得z9次火车正好19点多发车,心急如焚的他立刻打了一辆车赶往火车站,买了一张站台票就上了车,火车票和卧铺票都是在上车以后才补的。
因为担着心事,他在火车上睡得不好,半梦半醒地躺着,中间看了好几次时间。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他拔通了夏杰的电话:“一个小时后到城站火车站接我!”
京都到锦都一天包括动车快车共有18趟,分别到达城站,东站和南站!
林风平时完全是一付白面书生的形象!但其实他其实是有络腮胡的,只是天天挂得干净,别人没机会看到而已。这次走得匆忙,只带了钱包,忘记带牙具,没法洗漱,胡茬全都冒了出来,加上整个寒假为了离婚的事心力憔悴,火车上又没休息好,夏杰看到他的时候一脸沧桑,惹得本来对他有十二分不满的夏杰都生几分心酸同情出来!
他看到夏杰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现在在哪儿?”
夏杰无语,示意他先上车。等到车离开闹市区,才痞痞地说:“至于这么急着飞扑过来么?我和那丫头聊过,很厉害呵,但不见得对你有情呵!”
林风皱着眉头说:“整件事和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夏杰冷笑一下:“多少年兄弟了,蒙谁呢?你自己和夏艳说心里另外有了人,我找人查了你,也只有这一个有可能。本来我也不确认,可是你自己的言行,呵呵,已经出卖了你。”
林风没了言语。
车没直接开到别墅,到的是夏杰平时住的房子。
林风看不到伊如影,又一次开口询问。
夏杰摇头冷笑:“她没事,我让田丽丽陪着她呢。你先喝点热茶,吃点东西再说!”他指指路上买的早点。
林风知道拗不过他,也确实是又冷又累又饿了,看他一眼,自去卫生间洗漱刮胡子,出来开始吃东西。
两个人吃好了,一人一杯热茶在手,开始谈判。
林风先开的口:“你先把人放了。我和夏艳之间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伊如影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不用把她牵扯进来!”
“我们仨一起长大,夏艳有时是任性了点,可是她对你的感情和依赖你也是知道的。哪对夫妻之间不会出现磨擦?原本说你过来这边一年做校际交换,大家可以趁这个机会冷静一下,你倒好,才过了半年呢,就铁了心要离婚!你这样对得起夏艳对得起我们夏家么?”
林风沉吟了一下:“我知道我对不起夏艳,也对不起夏家,可是不离婚,我也还是对不起你们。我既不想做官,也不想做生意。我给不了夏艳她要的生活!所以,反正是对不起,还不如大家都放开手!”
夏杰不以为然:“夏艳是有点被宠坏,嘴上爱咬个尖,也不过是撒娇罢了,其实心里还是只有你!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嫁你!”
林风也从夏杰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一起抽起来。“我真的累了!我只想做我自己,做我喜欢做的事,过平淡的日子。我不想为别人改变自己。我也不愿意我的妻子对我不理解、不满意。我想过了,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办法可以解决!”
夏杰拍拍他的肩膀:“回头我帮你说说夏艳。年后你就听老头子的,仍旧回北大去,和夏艳在一起,大家都让一下步,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想林婶要是还在,也是不愿意看到你离婚的!”
被提到前两年刚刚离逝的母亲,林风的神情不由黯然,但他还是低声说:“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夏艳不满意,我也不开心,怎么样也维持不下去!”
“去去去,别跟我犯那酸劲,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你要真惦记那小丫头片子,大不了想办法就把她上了。给她这儿买个房子,有空就过来会一下。我不会和夏艳说,还帮你照看着。总行了吧?”
林风黑着脸拔高声音说:“我和你说过这完全不关她的事,你赶紧给我把人放了!”
夏杰也光了火:“我们兄弟从小到大,你还第一次真打算要和我翻脸,就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去找十几个兄弟把她给轮了?”
林风出门前,除了拿钱包,还顺手拿了一把瑞士军刀,当时可能潜意识里觉得伊如影可能有危险。真再细想,果真那样,其实也派不上用场。
但此刻,手伸进大衣口袋,碰到那把小刀,林风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夏杰,我和伊如影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你把她牵扯进来没有道理!”
“爷就是不讲道理,爷就是用她来威胁你,你怎么办吧?”
“如果她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你要把我怎么的?”
林风憔悴的脸上惨笑一下:“我不能把你怎么滴,但如果你因为我伤及无辜,那么……”他脱下大衣,再除去身上的羊毛衫,又解开衬衫扣子,拍拍胸口对夏杰笑笑:“这儿装着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刚才已经打开的小刀,往胸膛插下去:“你伤害别人多少,我加倍伤害我自己多少!”血从胸口流出来,染红了衣服。
夏杰飞扑过来阻止他:“你他妈有病呵!”
林风朝他咧嘴一笑:“插得不深,死不了,我只是表明下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