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渐的沉了下来,苍白无力的月光挂起来的时候,小天醒了过来,看着倚靠在床边熟睡的娘亲,脸上还有白天被打的伤势,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心里想要修行的想法更加的迫切了。
“小天,你醒了,怎么样了,头还疼吗?都怪娘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和娘可怎么活啊?”说着,泣不成声的紧紧搂住了小天。
“娘,我想去仙剑山学武功。”小天低着头,声如细丝的说着,“娘知道,娘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只想我们一家三口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着日子,钱的事情,我跟你爹会想办法,小天,你就不要再想去仙剑山学武的事情了,好吗?”。
纵然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小天只有点点头,但是心里的想法未成有变,心里一直执着,这也后来成就了自己问鼎强者的资格,心有执念,往往会成就一番大事,但也会毁了你自己,就像一叶扁舟,飘忽不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
仙剑山,偌大的厅堂之中挤满了人,正门中间是掌门之位,隋郢真人正坐其上,头悬正大光明。掌门之下,右边首座,苍龙峰主,宇轩真人,右边第二座燕回峰主,燕天云,其次,木竹峰主,曲商,最末边的就是林霞峰了,广寒真人。靠左边的几个座椅全是空的,这些座椅可是留给宾客们坐的。仙剑山天下一等大派,就如庞然大物般,确实有狂妄的本钱。这些人都是仙剑山五大峰的人,仙剑山以无影峰为主,现今掌门出自无影,自从仙剑山老祖,开山立派以来,掌门这个位置,多数都是无影峰的人,至此,无影峰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剑出无影,自成一派,不光有十二大使者,其上更有四大尊者,这些都是无影峰的底蕴,其四大尊者,有些人更是见都没见过。之后以苍龙、燕回、木竹、林霞按顺序排之,不过林霞峰自上一任峰主被情所伤之后,亲手杀了那个男人之后,就发誓再也不招收男子,现如今林霞峰全部是女弟子。传承千年都是十大宗派之首的仙剑山,其真正的底蕴无不恐怖,即使六百年前外敌来犯,其它九派都要灭亡了,还剩最后三派,上清宫、少玄殿、仙剑山。所以,世人皆敬仰这最后的三派,可以说是解救了万古民众,人们感恩戴德,在这三个宗派的地界建起了三个石雕像,都是当年抵御来犯的时候牺牲的掌门,其故事后人传承,可歌可泣。就现在大街小巷还听到说书之人的追捧。
“掌门师兄,十年一届的比武切磋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在仙剑山举行了,你看,是不是该把在外历练的弟子们都召回来。”苍龙峰的峰主,也是执掌仙剑山惩戒制度的宇轩真人,拱手而立的问道。
“一晃十年之期又到了,哎,也罢,就叫他们都回来吧,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也是好的。”掌门正襟而起,沉吟了几下,颔首微声道,“天下苍生,万物轮回,魔由心生,万般皆灭。”,只见各峰的峰主无不怛然失色。
“难道它还活着?”。
“都快三百年了,它要回来了?”。
燕回峰的峰主,燕天云是个急性子同时又是个鲁莽之人,“它不来便好,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师弟,你的性子该改改了,忘了师尊临终前对你说的话了吗”。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年不是被师祖们封印在北边的极寒之地,怎么回事。”广寒仙子无不担忧的问着自己的掌门师兄,年轻之时,掌门师兄可是仙剑山上少女们理想道侣呢。就这样的看着掌门师兄,思绪似乎飘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跟这些师兄弟们嬉戏打闹,无不快活。
那时,师傅长老们不许自己门下的弟子私定终生,说是红尘滚滚,耽误修行,人世间的儿女情长,也最让人肝肠寸断,如若发现,绝不轻饶,广寒当时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很喜欢她的大师兄,而她的大师兄,也就是现在的隋郢真人,那时已名震八方,声名显赫,为仙剑山匡扶天下正义,斩妖除魔为己任。隋郢真人在武学上面是个天才,十六岁就达道筑基后期,突破筑基即将在望。可是,自从十六岁之后,隋郢的修行不进反退,以至被修行不如他的师兄弟们笑话,受尽师兄弟们的冷眼,从此一蹶不振,借酒消愁,师傅们怎么劝都劝不了,最后,索性也就不在问他了,虽说是天才,要知道仙剑山是最不缺天才的地方。直到有一天,隋郢喝着酒来到了林霞峰,虽然修行已经是不进反退了,但是天才毕竟还是天才,林霞峰上的一众弟子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直到后来遇到了雨妍,这借酒消愁的日子也渐渐的有了一点生机。至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是天天都要来林霞峰,每日跟雨妍吟诗对唱,琴声瑟瑟,不绝如缕,好不快活,林霞峰上,余音寥寥,响彻不觉。两人最终在源池边上私定终生,但那个时候怎奈师傅们是不许的,两人约好准备私奔的。不过,造物弄人啊,后来他们也没有走在一起,雨妍意外死在它乡,而隋郢最终却当上了掌门。广寒永远也忘不了,当大师兄听到雨妍死在它乡的消息那痛苦,无助的眼神。情,是救药,同时也是毒药啊。
“雨妍,是我欠你的,今生今世,我隋郢都还不了。”
可惜啊,岁月催人老,现在大家都是一方峰主,大师兄也不是以前的大师兄了,而自己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都早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了,也不能再如当年那般胡闹了。
“哎,是祸是福躲不过,还是不要想的太多了好啊。”隋郢真人唉声叹气的走出了厅堂。
“掌门师兄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广寒担忧的问到其它师兄弟,其它师兄弟都相互摇头不知,唯独木竹峰的曲商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