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二人就出来一起吃了饭,按宋凯的经验,一个陌生女人很快的答应你出来和你吃饭,就相当于答应了和你上床。宋凯的经验,是和收债的兄弟们一样,将头系在裤腰带上总结出来的,字字珠玑,百试不爽。两人恋情迅速升温,基本上没怎么“恋”,就发生“情”了,三天不到,就出现了灵璧在水房惊魂的那一幕。之后陪着宋凯军训,吃饭,看电影,顺理成章做了一切该做的事情。女生名叫琪琪,因为琪琪,宋凯慢慢的对这个学校产生了一些好感,一开始上课便发短信,所有的课主题都变成了琪琪,话题总是花样翻新,复杂多彩,从宋凯的头发颜色变到琪琪的肩带颜色,变到琪琪的内衣颜色,搞得宋凯短信发的心惊肉跳,涎水横流。后来两人在一起时间呆长了,宋凯也觉激情消减了,就像是政府对待“老爸李刚”一样,李刚之初,来的热情似火,慢慢的虎头蛇尾,悄无声息了。宋凯的态度还强点,有时候宋凯在网吧彻夜打游戏,便和琪琪呆在包厢里,困了就交颈而眠,欢愉无比,有时候深夜琪琪短信召见,11点之前即从大门一溜烟儿出去了,去学校对面的tx大学城,琪琪租的小房间里幽会。11点之后,就从二楼跳下去。凡是和琪琪相关的夜生活,宋凯都觉得激情万分。这个大学既然带来了这个女人和dnf,还有一大帮极爱吹牛、极善吹牛的朋友,比如梁泽科、灵璧之流,宋凯便觉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渐渐地对这个城市也没那么反感了,琪琪在忘情之时,难免说几句方言,渐渐地宋凯觉得当地话也没那么难听了,越听越兴奋。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这天晚上窸窸窣窣的飞着雪,从傍晚开始,地上不大一会就全白了,宋凯早早的将电脑搬上床去,正在忘情的搏杀,12点多的时候,收到了琪琪的短信。内容热情似火,要融化这个冰天雪地的hb,只是少了宋凯就毫无温度,宋凯看的心头鹿撞,毫无心思打游戏了,将电脑关了,如坐针毡,想出去,又太晚了,天气如此恶劣,不出去吧,又烧的厉害,仿佛都要被那条短信蒸化掉了,三魂六魄早就飘飘荡荡出了泥丸宫,奔温柔乡里去了。宋凯在床上腾挪再三,终于一拍大腿,果断奔佳人而去。
要是稍微早一点,宋凯就一包烟让门卫把门开了,门卫对于这个夜行客也早已经习惯了,巴不得宋凯一个星期出去过八次夜,自己好赚八包烟。但是现在太晚了,估计老头子早就打鼾了。宋凯直接轻装上阵,走老路,从二楼水房的窗子直接跳到楼后面,一跃出了金锁关,便奔tx琪琪的小房间而来。
很显然琪琪骗了宋凯,房间里并没有像她描述的那样冰冷,反而空调吹的温暖如春,女人眼波荡漾,就穿了一件吊带睡衣,晃晃荡荡的把宋凯迎进了门,宋凯心花怒放,反正一直被这个女人以各种理由召唤过来,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骗正是男男女女互相使用的伎俩。两人便在毫不需要互相取暖的室温下取暖,从客厅到卧室,女人肯定是特意准备过,宋凯神魂颠倒,任她摆弄,疯癫了个把小时,两人都沉沉睡过去了。
“砰砰砰”一阵凶神恶煞的捶门的声音将宋凯从沉睡里惊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琪琪将垃圾桶的袋子口系了,从阳台上扔了出去,边走过来推自己边说,你快.快穿衣服.我男朋友回来了.
宋凯一听,腾一下坐了起来,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一时乱了阵脚,口里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焦急还是愤怒。
“快走快走.说这么多有个屁用.你从阳台上跳下去。”琪琪边说边把宋凯的衣服裤子一把抓起来丢给他,却慌忙之中一脚将宋凯的一只鞋子踢到床下去了,她想弯腰去捡,够了一下够不着,狂暴的敲门声更急了。
“****,你男朋友干什么的,敲门像吃了火药一样。”宋凯边急急忙忙的穿裤子边说。
“外面混的.你快点.一会他要踹门了。”琪琪火急火燎的走到卧室门口站着,就等宋凯跳走了好出去开客厅的门,“砰砰砰”外面的敲门声更大了,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宋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连床下那只鞋都没来得及捡,直奔阳台去了。走在半路上将衣服套了一下没套上,转身又回来,在床边探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只穿着半只鞋,想把床底下那只鞋捡起来,琪琪急的直跺脚,冲过来只把他往阳台上推,宋凯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心想,个****货,男人回来了连老子的死活都不顾了。
到了阳台,琪琪折身回去开门了,情况紧急,只是宋凯还想着自己那只鞋,不过失去一只耐克的损失,和在一个女人卧室里撞见他的十分不冷静的混世魔王似的男人,宋凯坚信后者造成的损失更大。他回头一看,琪琪已经在拨动门闩了,她现在也乱了阵脚,无心看他到底是不是跳了,只去给那个太岁开门。宋凯来不及多想,从阳台上一纵身就跳了下去。
琪琪家在二楼,要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应急之策,宋凯在宿舍的二楼跳的时候从来没怕过,只是这里下来的那一霎那心里还泛着怵,看来主场作战的心理作用确实不小。“彭”一声闷响,宋凯一屁股坐到地上,屁股都麻了,麻过了才反应过来,那只没穿鞋的脚钻心的疼,他落地的时候踩到草皮上的一个凸起上的雪末了,一打滑,脚一歪,没穿鞋的那只脚崴了,身子重重的坐在地上。他抱着那只脚在地上坐也不是,站也站不起来,疼得恨不得将脚含在嘴里,顶在头上,过了一会缓过来了,他试着另一只腿使力站了起来,拖着这只脚一蹦一蹦的还能走,这才将上衣穿好,没穿鞋的那只脚好像是肿了,脚脖子那里发着烫,一阵一阵跳着疼,像刀割火燎一样,脚又冷,被风雪都蹂躏麻木了。宿舍是回不去了,只好在天象大学城里找个小旅馆凑合半夜了,干的什么事儿这是,宋凯心里恨恨不平,臭****,等下次来找我,我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