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宗扶着乌恁回到沁园庭,向沁园庭的管事,要一间房,让乌恁休息。自己便回到西宫小巷的房间,倒头便睡下。
瑟茗殿的大厅
魏高单膝跪着向吴贵妃禀,报张传宗闯入王卫军营地的事情。
“照你的说法,那张嗣应该受了重伤?”吴贵妃开口说。
“当时小人吩咐小的们下手要重,但不能伤其性命。所以小人敢说,张嗣的骨头绝对断十根以上。”魏高汇报说。
“我们的伤亡怎么样?”吴贵妃问。
“三人报废,四人重伤。”魏高有些胆战心惊的说。
“那张嗣有剑意,还有利剑。你们肉手相博,以这伤亡,挫了姓卫两母子的风头,倒是有些划算。”吴贵妃语气平淡,仿佛受伤的不是她得手下,而是一些毫无关系的蝼蚁。
“谢谢娘娘体谅。”魏高悬着的心,稍放下来说。
“那些受伤的人,每人赏500金当作慰问。然后送他们出宫,没事便退下吧!”吴贵妃没有任何思考说。
“诺!”魏高高兴的说。
太医院内
魏高拿着一个包袱回来,看着睡在病床上的王卫军。其将包袱放在桌面,摊开包布,露出里面的黄金。
“这是干什么?”一名断脚的王卫军问。
魏高扫视一遍伤残的王卫军,说:“此乃娘娘给你们的赏钱,每人100金,足够过下半辈了。拿着这些钱,离开晋王宫。”
“我们为娘娘忠心效命,却只落得一点赏钱,打发我们,兄弟们都不服,要向吴贵妃讨公道。”一名断手的王卫军说。
魏高私自扣下每人的400金,要是让吴贵妃的知道,绝对没好果子吃。其眼中立即涌上如刀锋一般凌厉的寒芒,迅速探手而出,一把掐住此人的脖子,推到墙上,低声说:“你们这些办事不力的废物,还要冲撞贵妃?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拿上钱滚出王宫,要么宫中的枯井多七名尸体做土壤。”
在威逼和利诱之下,这名伤残的王卫军只能愤愤的咬了咬牙齿,说:“我选择拿钱离开王宫。”
有了一个例子,其他人也只能低下头颅认命。很快这些人,给魏高安排车辆送出王宫。
翌日,太阳高照,晋王宫却传出令人震惊的消息。
张传宗拼着重伤,一剑废了吴贵妃七名王卫军,鲜血染红营地的地面,其更叫嚣,如吴贵妃再派人来犯,定尽数斩杀。当晚一些太监和宫女,目睹吴贵妃派人把伤残的王卫军撵出宫。同时吴贵妃立了威望,也寒了手下一部分王卫军的心。
西宫小巷的住处,张传宗醒来,感到全身的骨头都是痛,毕竟身上十多根骨头断裂。而卫姝瑶与夏虞,收到张传宗受伤的消息,立马赶回西宫小巷照顾。
太阳西落,卫姝瑶与夏虞细心地照料躺在床上的张传宗。晋宫南门,二十多名身穿布衣的屠夫,推着十多头被宰杀的野猪,进入晋王宫。
其中有两名少年,一副木讷老实的样子。当过了宫门检查后,气息瞬间发生了变化,瞳孔内充满桀骜不驯,身体涌现放荡不羁。
这两人便是文武异人,卫政和卫策。
“你什么时候认识张屠夫?和找到进宫的办法?”卫政问。
“我并不认识张屠夫和想到进宫的办法,而是唐延帮我们。”卫策耸耸肩说。
“唐延什么时候帮我们了?”卫政疑惑问。
“他说我们该走了,外城南区的张屠夫。”卫策答道。
“什么加什么呀?”卫政一头雾水说。
“这便是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话。唐延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外城南区找张屠夫,报唐延的名号,便有人帮我们进宫。”卫策鄙视说。
“你想我揍你吗?”卫政给卫策讽刺得有些羞恼。
“好啦!你不要闹了,尽快找到小姐,看看她的近况如何,再商量对策。”卫策喝停卫政。
这时,花园的假山中,张屠夫找来一名太监,让卫策两人换上太监的衣服,并指引他们,向着西宫小巷赶去。
黑黑的天空,繁星闪闪,虫儿低鸣。晋王宫内已有不少人歇息,所以夜里比白天少许多人走动。而巡查的王卫军,依靠卫政那灵敏的耳目,尽数避开。
很快卫政两个,就来到西宫小巷。通过卫策的辨认,找下卫姝瑶住所。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卫姝瑶在照料张传宗,夏虞便出来门边问:“谁呀?”
笃!笃!笃!
门外没人答声,依然响起敲门声,卫姝瑶听到依然敲门,便出来问:“怎么还不开门?”
“门外之人不出声。”夏虞回答说。
笃!笃!笃!
门外依然传来敲门声,节奏非常在规律,卫姝瑶细听,露出喜色,说:“快开门,是异人他们来了。”
“异人?”夏虞打开门栓,有些狐疑地说。
门打开后,见到两名少年,一名气质比较文儒,一名偏壮硕,却有同一特点,就是桀骜不驯。可他们一见卫姝瑶后,桀骜的神态一扫,涌上喜色。
“小姐!”卫政卫策,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来了?”卫姝瑶开心的说:“快进来。”
“母亲,外面这么吵?”张传宗从卧室出来,看到大厅来了两名少年,样子仅比自己大三、四岁左右。有点疑惑地问:“他们是谁?”
卫姝瑶开心地指着卫政和卫策,分别介绍,说:“他们是母亲进宫前收的义子,卫政字武德,卫策字议谋。”
“张嗣,字传宗。”张传宗拱手说。见两人回礼,能从二人上感到深不可测的气息,低声对卫姝瑶,说:“母亲,从他们气息感觉到,绝非池中之物。”
“对,他们是天赋异人,堪称天材中的妖孽。若是成长起来,必定一国的战神与智囊。”卫姝瑶解释说。
张传宗听到母亲的介绍,便明白两人是母亲请来宫中协助自己,于是揖手行礼说:“这么深夜来探访,辛苦两位义兄。”
卫策回礼说:“我们的性命是小姐所救,而又得小姐的照料成材。故从小发誓,一生愿为小姐驱使。”
张传宗从言语间,感到两人的报恩之心,与暖暖的亲人情感,便请两人坐下,开始谈论。
“政儿、策儿!义母此番邀你们来晋,是想请你们以自己的才能,入晋朝为官。在晋朝的朝野上,争下一片天地,以备我儿争王之路,拿下筹码。”卫姝瑶见众人坐下,便开口说。
卫政立即开口说:“武德一定尽力夺下帅印,助公子登上争王。”
“文官这边,义母可以放心交于议谋。”卫策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