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张传宗看着卫姝瑤带路,疑问的说。
“刚刚那人是鬼谷门的接头人。”卫姝瑤带着张传宗从十字路口,直走到第一个路口,左转后,再在第一个路口右转。然后再右转接着再左转。
卫姝瑤来到一间平房,敲了敲门,说:“我是路口面档的人介绍过来的。”
“吱!”一会儿,平房的门打开了。
开门的人,眼中尽是震惊的神色。然后急忙的单膝跪地,说:“小姐?你出宫了?”
“范叔,我们先进去说。”卫姝瑶见状说。
“是!”开门的范叔回了一声,侧身让卫姝瑶和张传宗进去。看到巷子上没人,就关上门。
这是一个80平米的民房,里面坐着五名汉子。范叔一脸高兴地拉着卫姝瑶和张传宗,来到大厅。对着五名汉子说:“你们看谁来了?”
五名汉子见到卫姝瑶,一脸高兴的样子,其中一名汉子,说:“小姐你怎么出宫了?”
“我出宫是为了祭奠夫子。”卫姝瑶说。
范叔与五名汉子,不由低头沉默。
卫姝瑶看到众人的异样,发现问题的所在,便开口问:“是否出了什么状况?怎么没设灵位?”
范叔开口说:“我们去到城门时,夫子的尸体已给人领走了。”
张传宗初出奇地看到母亲蹙眉,而且眉间有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就隐去。
卫姝瑶开口问:“查出是何人领走?将夫子的尸首带到何处?他们的目是什么?”
范叔开口回答说:“是一名儒生,他领夫子的尸首到了郊外,目的尚未查明。”
“郊外?”卫姝瑶脑海不断地涌上无数的画面,埋伏战,暗杀战,一一在其脑海中推演。最后开口问:“我们的人在监视吗?一路上有没发现陷阱等情况,或者可疑的人?”
“是的,我们的人一直地监视。所有的地方都排查过,没有陷阱。至于可疑的人,倒有很多,渔樵耕读官士商皆有。”范叔说。
“上面的陈述,能排除有人埋伏,可能是夫子的朋友追悼他?”张传宗插话说出自己的见解。
“嗣儿分析得有道理,夫子周游列国多年,应该结下不少朋友。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些人中有可能混入刺客。”卫姝瑶说。
“母亲的意思是我现在过去吗?”张传宗问。
“对,夫子从小看着我长大并教导我。对我来说,亦师亦父。此番出宫,就是为了将夫子入土为安。若不能做到,娘亲会终身遗憾。”卫姝瑤说。
“好,我们出发吧!”张传宗理解母亲的心情,说。
范叔带着众人,向着郊外行进。
半个时辰后,他们在郊外的一条村口处,看到村里的一间私塾,外面站满了人。他们皆是披麻戴孝,对着私塾内跪拜。
张传宗等人,被两名村民打扮的壮汉,拦住去路。要求进去的人,身披麻衣服头戴白色孝帽。
除了张传宗,其他都是鬼谷门人,他们都异常尊敬夫子。而张传宗因为夫子是母亲的老师,带着尊敬与一丝好奇,披麻戴孝向村内走去。
来到私塾前,卫姝瑤的情绪有些失控,直接越过跪拜的人群,想朝里面进去。
“夫人,我叫唐延,是这里的主事。在下奉劝你,最好不要越过门槛。”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很有礼貌说。
可能情绪问题,卫姝瑤的脚步有点凌乱的停住。
“为什么不能越过门槛?”张传宗皱了眉头,上前说。
“因为我不想老师收到打扰。”唐延说。
“好没道理的说法,我母亲只是想祭拜下老师都不行?”张传宗淡淡的说。
“不行。”唐延说。
“老师应该交给你,另外半边玉佩吧!”卫姝瑤拿出半边翠绿色的玉佩,上面刻有洛字的一半。
唐延拿出另外的半边玉佩,与卫姝瑤手中的玉佩,竟无差结合在一起。
让他回忆起,其楚国的时候。那时夫子不仅救他,还教他谋略。而在夫子将要离开楚国之际,拿出半边玉佩,叮嘱他:“若是遇到,持有另外半边的玉佩之人。若当其是老师,便竭力辅助。”
“里面请,夫人!”唐延行礼,请卫姝瑤进屋。
滴!滴!
卫姝瑤进屋后,看到夫子的尸体,眼睛里的泪忍不住掉下来。然后跪在灵堂上,为夫子守灵。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时辰过去了。
张传宗见卫姝瑶依然没有动身在样子,不得不出声说:“母亲,要是我们再不回去,就会给人发现。”
卫姝瑶最后站起来,对着唐延说:“老师生前说过,以后有机会退隐,要找一间小屋。屋前面最好有块小地,可以种点稻谷。不远处要有个小湖,闲时可能钓鱼,旁边最好的个林子,无聊时可以在那里抚琴。”
“我记住了,到时找到这地方,下好葬老师。我会告诉你地址,让妳有空的时候去拜祭。”唐延说。
“还有,小屋里要放些书籍,老师闷时可以消磨时间。”卫姝瑶提醒说。
旋即,卫姝瑶带着张传宗往城内赶。终于内城看到刺绣殿的车队,与吴嬷嬷汇合一起回宫。
当车队停在宫门时,张传宗发现,宫门的守卫多了很多。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于张传宗的心中。
“给我仔细的检查,听说宫里有人,混入车队出宫。”宫门的守卫说。
“糟了。”张传宗心中暗道。
宫门守卫逐渐的逼近,张传宗躲到车队的后面,拿出一丝巾,将脸蒙住。低声对卫姝瑶说:“母亲,等下我引开部分的宫卫,母亲趁机混进去。”
“不,你是娘的心头肉,不可以出事。还是娘亲去引开宫卫。”卫姝瑶说。
“不,做儿子岂可让母亲犯险。”张传宗倔强说。
就在两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
咻!咻!咻!
一道道破风声响起,数支黑箭破空而来。没有障碍物阻挡的两名宫卫,不幸给黑箭射中,当场毙命。
“有刺客,快逃入宫里。”张传宗见状大喊。
出去采购刺绣的宫女太监,听到声音,如同捉住救命草,向着宫内涌去。瞬间宫门乱起来,人推人脚踩脚。
宫卫们想阻止宫女太监,向宫内涌进。可不时射来利箭,他们也顾不上检查,迅速组织人员,去捉刺客。
张传宗和卫姝瑤,借着混乱顺利的过了宫门。两人快速向着西宫小巷走回去,回到西宫小巷的房内,第一时间换下装束。
这时夏虞在房里,揉着朦胧的眼睛,走出来。
张传宗顾不得理会,将衣服收入纳戒,交给夏虞,说:“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