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势如晴空霹雳,瞬而紫光弥天,剑锋交错;
起舞似疾风骤雨,近而啸声送耳,千刀万剑。
剑旋进鞘,光芒四敛!——紫石宝剑苏许见表妹来了,迎了上去。说:“小雨妹,你可来了,我都不认得了!”
“你是苏许哥哥,还是苏澈哥哥!”江雨瞪着两只红润的眼儿。
“我是苏许啊!”
“吖,几年未见,我都认不得了。”说着并红着双颊瞧着,又见苏许脸色憔悴,便道:“苏许哥哥,嫂嫂被贼人掳去,我来了,你便放心,我定要贼人绳之于法。”
铃儿在后院,听到了声,便叫喊着跑了过来。便道:“小雨姐姐,我是铃儿,记不记得我呀!咱俩可是在一起练过剑的。”
江雨一瞧,轻轻地说:“铃儿妹妹,我一听你脚上铃铛声,便知是你了。”苏铃自出生便带上了母亲从佛堂请来的平安铃。
“小雨姐,你这么漂亮了啊!吖,真像仙女!”铃儿口无遮拦,到也说的是真。江雨生的白净的皮肤,长长的弯眉下大眼睛闪着光亮,及腰的长发伏在浅蓝色的纱衣上,尖尖的下巴上小小的嘴唇粉嫩嫩的,阳光照到那纤巧的身姿上,却让人的心儿砰砰地跳。江雨霎时双颊泛红。
“快去见我娘,她天天盼你。”许儿有了些笑容。
这日苏府上下似乎摆脱了沉默。苏夫人也有了笑容,江雨让她想起了她的妹妹,想起了童年的时光,想起了静湖那幽丽景色。因为静湖派的插手,苏府一时有了大的转变,府院的匠人又忙碌起来,售卖兵器的生意又恢复正常。静湖派的这十几个女弟子虽为女子,但都是静湖派的好手,一时将苏府搞得有了生面。大事过后,苏夫人十分失落。江雨便提议让她去静湖看看,苏夫人看家中日日变好,苏老爷去世半年有余,便同意了。铃儿也闹着去了,苏澈和十几位静湖弟子照顾家中。苏许一心想着脉儿的下落,本不想去,但又想到在路上可搜寻点线索,便也去了。
苏澈心知静湖虽不远,但在这情况下,路上是有潜在的危险的,又看苏夫人已下决定,便没有阻挠。又想他们一家子去玩,我管什么呢。苏澈虽知道苏夫人待他和苏许一样,但总不爱插手他们的事,只一心管着府内事务。无奈,抽取五位静湖弟子和他们一同去。
天气晴朗,但寒风刺骨,不大的风甩出尖哨打在脸上。远方的雪山反射着刺眼的银光,一只雪雕盘旋上空。银光直直地照在江雨的银发簪上,她白静水嫩的脸颊上透着泛泛的红。银光直直地照在苏夫人的血红唇上,她粉嫩柔艳的脸颊上散着股股的悲怒。苏许抱着古木宝剑无采地走着,眼神涣散。铃儿东看看苏夫人,西瞅瞅苏许,也陷入了悲伤的深渊。风不大,路不泥泞,一行人不几日便走了大半路程。
“许儿,你去镇上找家客栈,你先走。”苏夫人说。
“行,娘,我先走了。”苏许提提精神。
“苏许哥哥,我和你一块去吧。”江雨满脸的关心。
“没事,你们慢慢地走,我在客栈等你。”
苏许走后,苏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几滴泪珠顺着风儿甩向空中。
“姨,你不要伤心了,苏许哥哥会挺过去的。”江雨的眼眶也红润了。
“要是让老娘逮到这帮强盗,定将其碎尸万段。”自从苏老爷子仙逝,赵红梅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很有苏老爷子的风范。
“对,娘,我要抽他筋,拨他皮,喝他血,吃他肉。”苏玲闪着大大的眼睛,甩着两条长长的辫子。
苏玲这几天和赵红梅学了不少从没听过的话。
苏许不会儿便来到小镇上。这小镇比苏镇小很多,但人不少。苏许寻找着客栈,四处转折。忽然,街道尽头传来马的嘶啼声,苏许定眼瞧见一队黑衣武者骑着马飞奔而来。领首的男子行在马队前,丹凤眼英气焕发,有力的脖颈下有健壮的身姿,腰间悬挂着紫光闪闪的飞鹰牌。这是名震江湖飞鹰派,男子应是大弟子应啸天。苏许曾听老爷子提过:飞鹰走狗,天下诛之。待马队飞驰而过后,在飞尘中又有一队着装凌乱的人尾随而来。
其中有人大呼:“快追,莫让走狗夺走了紫石宝剑。”
另一人急忙叫到:“二逼子,老子不让你大声喧哗,你小子没长心眼啊!”
顿时他们消失在飞尘之中。苏许听到紫石宝剑,霎时呆住了,僵硬地站在原地。紫石宝剑是苏家密室的宝剑之一。飞尘消失后,苏许缓过神来,顺手牵了匹马,扔给买马人一锭银子,快追过去。追了一个时辰后,马儿耍起了性儿,跪在地上不走了。苏许下马后,隐约听到有争斗声音。便向远处林子望去,只见刚才两伙人正在夺剑。应啸天挥舞着紫石宝剑,漫天的紫光如一把把匕首,横扫另一方。和他对阵的是黑山派的黑毛老怪,黑老怪手持大弯刀,硬硬的撑着。大刀耍得刷刷作响,和紫光交织一起。黑老怪一招“横扫千秋”斜攻而去,应啸天一招“剑旋九天”守得周身密而不漏,接着一招“飞瀑而下”将黑老怪逼入死角。老怪无法,凌空一跃,逃之夭夭。众人见老怪战败,皆纷纷而逃。应啸天收起宝剑,带领十几个人的队伍正要离去,苏许使用凌云腿法截住了飞鹰派的人。
“飞鹰走狗,还我脉儿。”苏许怒气冲天地。
应啸天扭头一瞧:“哼,小子,胆挺大的。你是哪个门派的啊?”
“我是苏府的二公子,今日定将你绑去祭我爹在天之灵。”
“哈哈,原来是苏府的人。这剑不是我盗的,而是我从黑老怪手中夺来的。再说这剑本是我母亲的宝剑,只不过被姓苏的偷去了,今日算物归原主了。快滚,别挡路。”
苏许半信半疑:“休骗我,看招。”说着,拔出古木宝剑,便攻去。
“你这功夫远远不到家,别缠我啊,快滚。”应啸天退到马队后,“给你小子活路,竟不领情。再不让开。今日便让你死个痛快。”
应啸天一个飞身,接着一掌,击中了苏许的胸口。苏许顿时口吐鲜血,倾倒于地。
“以后别叫我走狗。”应啸天冷冷一笑,“但可惜啊!没以后了。嘿嘿!”
苏夫人一行人早已来到小镇,只是不见了苏许的影踪。苏夫人顿时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便分头将小镇搜了个底朝天,可不见苏许的影踪。苏夫人急的双鬓泛出了白丝,江雨泪如雨下,放出白鸽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