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奥兰河上革命军阵线的不断拉长,帝国军队出现了节节败退的倾向,大部分的部队退回了各行省的首府和帝国势力强盛的地区。
1163年10月6日,希德里斯行省北部重镇南关镇被革命军攻下,革命军的势力范围从中央行省,扩张到了北至德里克斯行省的古德里安市,西至奥兰山脉,东抵东原市,南及希德里斯行省德利镇的巨大领域。12月6日,革命军领导亚当斯?艾尔利克在南关镇建立临时政权,史称埃森革命军政府,担任第一执政,康斯坦丁?玛科维奇任第二执政兼奥兰城长官,米哈伊尔?格列里斯任南关镇长官兼革命军总司令。
奥兰城西南监狱区******监狱004号狱室,诺德无力地趴在地面上,在被关押的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不断的受到拷问和被动用刑罚,本身因爆炸而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更何况他突发高烧,身体虚弱的已经不能维持自身的需要了。负责他的狱卒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他之前就是负责******监狱的人员,那段时光他虽然不想再回味了,但那时并没有使用过如此的刑罚,他去找了监狱长说明了来由后。
“诺德?诺克斯,你被允许转移至132号狱室!”监狱长亲自来到这间充满着血腥味的牢房,地面布满了深红且已经凝固的血液,而诺德曾试图向站起来但未获成功,在监狱长的示意下,身旁的两名狱卒一同将诺德的身体拉起,将他拖到了132号狱室。
132号狱室,是他的四名下属,德里亚?鲍恩斯准尉、贝鲁特?海克特少尉、查尔斯?埃里克少尉、西德尼亚?科卢斯中尉所关押的地方。想必是希望他们互相有个照应,才将诺德转移至此地的吧。
“132号,你们有朋友了!”分管132号的狱卒大老远的走过来,将牢房的门打开。其身后的两名狱卒将他们拖着的诺德扔了进来,便又继续将门锁上了。科卢斯一看是诺德,便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此时的诺德意识处于朦胧的状态,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人对他的任何呼唤。
“诺德,你醒醒……”越是这样,科卢斯便不断地呼唤着诺德,不希望他就这样睡去。埃里克少尉更是跪在他的旁边,不断地通过其他的手段来唤醒诺德。就在这段时间,本身会些医术的海克特少尉和鲍恩斯准尉准备检查诺德身体上的伤口。
在掀开外面所穿的军装外套后,里面的样子令人触目惊心,全身上下到处布满着伤口,新伤混杂着旧伤,他原本干净的白衬衣上已是被鲜血所染红,部分的地方已经发黑。但就是这样,诺德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即使是在不断地言行拷问之下。海克特少尉却注意到身体上的那个突出的物体,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诺德的身体便突然的抽搐了一下,使埃里克少尉和科卢斯中尉吓了一跳,便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这个东西的缘故,现在他正发着高烧,或多或少都和这个东西有关。这是…”在翻开包裹着的衬衣后,眼前的竟是已断裂的钢筋。“伤口感染了,若要阻止继续恶化下去的方法,只有将它拔出来……”
“但刚刚只碰了一下,就…”
“所以,待会儿你们要帮我拉住他,以免出现新的意外。埃里克你抓住他的双臂,科卢斯你护住他的上半身,德里亚你摁住他的双腿。”按照海克特的方法照做了,每个人都在努力着。“我要开始了,我数一二三,你们就使劲。”
“一”。
“二”。
“三!”
海克特用手握紧了钢筋的断裂处,缓慢的将它向上拔。诺德此时此刻被众人所摁在地上,但还是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埃里克一时没摁住右臂,使得他的小腹被猛地击了一拳,随后便又继续摁着他的右臂。由于诺德的右腿之前有受伤,现在基本上是处于失去知觉的状态,因而只有左腿在剧烈的摇动。“你们在坚持一下,还有…一点。”海克特正在试着使让伤害降到最小,因而他的呼吸异常平静,只是希望不会干扰到整体上。
漫长的5分钟过去了,那段钢筋终于被拔了出来,那一刻海克特立即用他的手将伤口紧紧的摁住,直到不再向外流血才慢慢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样子令人发笑。诺德也逐渐的恢复了意识,慢慢苏醒了过来。
“咳!为什么…一睁眼就看到你这个…足令人烦恼的…脸。”
“那就对不住了,在这里你就凑活一下吧!”科卢斯中尉不想在吐槽下去了,毕竟,这样的吐槽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我已经昏迷多久了?”诺德看着面前的众人,心中突然感到了一丝温暖,感觉已经过了许多年的样子。
“详情我可是不知道,但你也太不会照料自己了。”科卢斯中尉说。
诺德本来想回想一下的,但是头部不停地作痛使他无法去想。“各位,对不起了,还劳烦大家关心我的……”诺德不知觉得哽咽住了,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大家处于这种困境和他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试试还能不能站起来。”科卢斯讲道。
“肯定…不会了,在之前的爆炸中,我的腿被倒塌下来的楼板砸中,从那时起便不能再站了。也许这是对我之前行为的惩罚吧!”
“那之前的枪伤呢,就是亚当斯打你的那一枪。”埃里克少尉问道,同时准备查看那个已经不知受伤多久的部位。
“哪里?除了钢筋还有……”海克特倍感吃惊,对他的身体已经不抱任何看法了,“在下一次讯问之前,如果不处理这些伤口的话,到那时新伤旧伤一并感染的话就糟了,也许……”
“也许什么,海克特。”见海克特对自己所提的问题没有回答,“海克特,海克特,你倒是说啊!”
“也许会死!会死的。”海克特脸一沉,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其他的人也在看着诺德会有什么反应,但科卢斯等人已经明白了此时此刻,他们的羁绊而即将到此结束了。
“是吗,在那里的日子,我感到身体已经…不再受控制了。也许,再有一次,我就将离开这个世界,虽然我是个令人厌恶或是很可恶的人,但在临终之时能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希望你们大家能够挺到能活着离开的那一天。”
“不能说丧气话,诺德!”埃里克少尉紧紧的攥着诺德的手,眼眶被泪水所浸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不是说过吗,等有机会,一定和家人们好好解释清楚的,不是吗!你当时所说的,你现在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呢!”埃里克少尉不由得哭出了声音。
其余的人,包括德里亚在内,脸上已浮现出不愿离开的表情。也包括站在据这间牢房不远处的雅臣和康斯坦丁,他们本来是想在最终审判前来看一下他的,由于不知道牢房有变更,才从004号的位置慢慢的过来,但却看到了这一幕。
“玛科维奇先生,除了诺德之外,其余四人政治事实清楚吧?”
“是的,他们没有问题,只是在诺德和普罗切尼的手下工作,被动执行任务罢了,再有几天就会把他们放出去了。”
“那就好……”雅臣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独自在想。
“喂,你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下一次,或许就是告别了,你们就不必要在在这里受苦了,你们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如果你们仍旧这样下去,恐怕就是我死了,也不会好受的。”
“玛科维奇,我们走!”雅臣头也不回的按照原路返回,心里却有无数的伤痕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