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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不离《2》

第二天一大早,林枫早早的就把饭做好了,只是父亲和爷爷还没有起床,冬天饭菜永远都凉的那么快,林枫把饭菜盖了起来,就走了。

落雨很早的就在楼下等着林枫了,白色的雾气围绕在落雨的身边,宁静而又安详。

林枫和落雨走在冷清的街道里,路上的行人不断的与他们擦肩而过,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没有说话,只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这样默默的走着才是最动人的语言吧!

镇子里的空气,冷的刺人。林枫和落雨找到原树后,然后三个人就匆匆的赶回了学校。浑厚的老钟声,从头上缓缓略过,驱使着无精打采的学生们,回到像是囚禁着犯人的牢笼里。

三个人回到了班里,固定的座位女生们在前面座而男生们则是在后面坐,其实在河林镇这是一项非物质传统,为什么叫呢?原因也很简单,在几年前高中班级里还都是男女混座,结果有一名高三的学生一不小心爱上了他的同座,其实这也没什么谁没有在高中爱过几个烂人,但是在将近高考的那天晚自习,男生约女生在天台见面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女孩没有按约而来,而是在天台留下了一封很短的信,信里面写道,“大家都忙着高考,哪还有心思谈恋爱。”男孩看到信后,在信的最下角写道,“我喜欢你,只为你一个人证明”,然就毫不犹豫的从天台上一跃而下。男孩死了,他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封信,后来那个女孩知道了男孩的死讯,在一天的晚上,跳进了村子南边的河水里了。从此在河林镇的学校里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男生女生不能坐在一起,更不能有亲密接触。直接的,间接的都不行,反正就是不能有过多的接触,在学校看来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批评教育是在所难免,严重的直接记大过,全校通报批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学校再大的高压之下,学生们总会有应对的办法,让学校防不胜防。

这种在地下默默的反抗学校的政策,已经有好几年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学生们大多都忍气吞声,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落雨走到了前排坐了下来,林枫和原树则是走到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伸出手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塞到了桌子里,后面的同学围在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过林枫早就没有什么兴趣听他们聊些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无聊的八卦明星和剧情恶心的电视剧。

烦燥的上课铃响了,在后面聊的热火朝天的同学,不情愿的散开了。林枫从桌子里拿出辅导书准备着上课。

第一节是历史课,无聊的林枫向前抬头看了看落雨,落雨正在低着头看书,光线从左边的窗户照进来,淡淡的阳光洒在落雨的脸颊上,像是在脸上笼罩着一层层柔光。

历史课的老师,总是喜欢穿着一条长长的青色布衫,像是古代的文人墨客一样与这个新时代格格不入。历史老师像是百科全书一样总会在课堂上讲一些新奇的历史和地理大发现等,常常能吸引来许多的同学,好奇这个生活了几千年的世界。

夜幕缓缓的拉了下来。这里的天总是黑的那么快,就如同这里我们一去不复返的青春,还没有开始认真的欣赏,故事就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节自习上完了,坐在教室里上了一天的学生们脸上写满了疲惫。“对了今天该林枫值日了”,劳动组长说道。

林枫回答说,“嗯,落雨原树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林枫那你一个人回去慢点啊!”落雨说。

“落雨咱们走吧,林枫走了我们”。说完两个人向林枫挥了挥手就离开了教室。

偌大教室里空旷旷的,人都已经走完了。林枫打扫完最后一排,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呵,终于扫完了”。说着就准备把扫帚放回教室后面,“等一等,林枫我帮你拿过去吧!”陈东登喊了一声。

“不用,”林枫一下就拒绝了陈东登,他不想与这种只会欺软怕硬的人多说一句话。

“嗨,林枫今天早上就是个误会,别放在心上,我这个人也就是嘴欠。你赶紧回去照顾你爷爷吧。”陈东登一脸纯真的对着林枫笑了笑,无论是真的误会还是扮演的表情,无论哪一种,这张脸的表现都可以说“精彩绝伦,纯真无比”。林枫将信将疑的把扫帚递给了陈东登,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学校。

陈东登把扫帚放回去后,从窗户一旁偷偷的看了看走到校门口的林枫,笑着说;“林枫,明天你就等着好戏吧!”。说完陈东登依旧用他那种纯真的笑容笑了笑。

所谓的世界,就像海边的礁石一样,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吞噬着、淹没着,如同人们的心灵,早已被腐蚀的千疮百孔。

山里面晚上常常黑的很快,黑夜如同鬼魅一样侵蚀着河林镇。迅速降去的低温把空气与黑夜狠狠的凝固在一起。

镇子里的灯光,零落的分布着,就像天边的星空一样。不同的灯光,散发出不同的光芒,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这个宇宙中,互不交集。

昏黄的灯光无力地驱赶着夜幕。林枫推开院子里的大门,走到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客厅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林枫疑惑地打开了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父亲,阵阵酒味从林罗铭身上散发出来,地面上还散落着破碎是玻璃渣,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光亮的匕首。林枫走了过去,酒味冲的林风鼻子发酸。

“林枫”,对面屋子里的爷爷喊了一声,林枫“嗯”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林枫,你给你父亲去烧点开水去,让他喝点水解解酒。”

“嗯,知道了爷爷”。林枫回答道。

爷爷无力地躺在散发着浓重霉味的床上如同狂风中忽明忽暗的烛火一样,惨白的面容让林枫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爷爷就是老了,你快去吧林枫。”林枫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厨房里一盏25瓦老式灯泡发出昏黄而又模糊的光线,茶水在炽热的火焰中,一点点的沸腾了,白色的水蒸气不停地从壶口散出,形成了一片片的水雾。

雾气充饰着,本就不大的厨房。林风关上了火,把茶水缓缓地倒进了碗里,然后给林罗铭端了过去。

“快点,兔崽子快给老子倒水。”林罗铭在屋里大喊着。

林枫推开房间,把碗递了过去。喝的醉醺醺的林罗铭,接过碗就喝了下去,“呸,他妈的这么热,你想烫死老子啊!”说完。“砰”的一声,林罗铭就拿起碗砸到了林风的头上。

“啊”的一声林枫痛苦的捂着头,血液像开闸的水一样,肆无忌惮的流淌着。

“你砸啊!最好砸死我。我从来就没有你这个父亲要不是因为爷爷我早就离开这里了”。林枫向发疯了一样说,“整个镇子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和爷爷,要不是你我母亲怎么会走,是你毁了这个家,是你...是你.....是你毁了这个家。”

“啪,我叫你说,叫你说那个贱女人。老子今天就打死你。”林罗铭恼羞成怒的把一身的火气全部撒在了林枫身上,林枫并没有还手,任由林罗铭不断的打他。粘稠的血液在指间流淌着,疼痛不断刺激着大脑,好像过了很久林枫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然后什么都记不得,蜷缩在墙角的林枫狠狠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罗铭,然后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厨房,用力地拧开水龙头,用水冲洗着伤口,寒冷的冰水使得林枫疼的要窒息。

终于身体没有了知觉,水龙头依旧哗哗的流着,林枫想要把水龙头给关住,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林枫斜躺在地面上,一切都模糊了......

雨过的晴空,总是那么美,那么伤。我在遥远的地方,等待着雨的归期。

“落雨”。原树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原树。”

“......嗯,那个落雨我想问你个事”。说完原树顿时感觉自己脸上热呼呼的,可能是太紧张了吧。“什么事啊?原树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落雨问。

“哦...没,没事了”。原树吞吞吐吐的说。“嗯,那好吧!不过你今天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

“嗯,那没事就走吧;”落雨说。

原树叹口气把话全吞了下去,谁让自己没有这胆子,不敢问,又怨得谁呢!原树自嘲了一下。“哎,落雨等等我啊”。“哼,谁让你没事在那发什么愣啊!”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原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巷子里的灯悄悄地亮了,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脚步声,嗒嗒...的在巷子里回荡着散开,时间像是把这里给定格了。原树多么希望这条小巷永远也没有尽头,只要永远这么走着就行。

“好了,原树我到家了,你也回家吧!”落雨的话,把原树从另一个世界中拉了出来。

“...哦,好,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走”,原树说。

“嗯,那我回去啦,”

“嗯”。

原树站在巷子里的路口,看着落雨渐渐消失背影,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滑到了嘴里,咸的让人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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