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浓重的雾气涌到了走廊里,黎明的光线渐渐穿透了云团。
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一颗颗玻璃珠散落在地上,滚落了好远像是被人拨动了一样与地面碰撞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就像是无数被剪断的回忆硬生生地拼凑在一起,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不断地被重复播放。
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明亮光斑笼罩着,各种各样的光线聚拢在一起,狠狠地穿过头上浓重的云团,像一根根幽蓝色的刺,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扎进你的心脏了。
灰白色的天空里,那面巨大的凹透镜。
阳光被迅速聚拢变形,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散不在不同的角落里。
巨大笔直的光束照耀着平静的河面上。那个被叫做焦点的地方,慢慢地起了波澜。
终于幽深翻涌沸腾的河水,化作了空气中缕缕涌散开来的白汽,飘向头上铅灰色的天口,最后消失在炙热的空气里。
连同那种物理学上的微妙的介质。也一起消失了.....
连同消失的还有我们的年华和被打磨成浮华的青春,就这样静静地在空气中化为了一片白色的水汽。
早晨巷子里的雾,还未散开。树枝上结满了白霜。原树穿好衣服就下了楼,母亲还没有做饭,原树在厨房里转了转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什么吃的,于是原树就在桌子上拿了一盒牛奶,便出匆匆地走了。母亲从房间里追出来,手里拿着衣服说道;“唉,你看你妈,今天饭都忘了给你做了,衣服你穿上兜里有些钱你去买些早点别饿着了'”。
“不了,你回去吧,妈”。
原树母亲关心地说;'“嘿,这么冷的天你还穿的这么少,生病了怎么办!“。
面对母亲的唠叨,原树只好笑着回答说,“不用了妈,“。
’“你这孩子,真让你妈操心死......“原树的母亲还没把话说完,原树转身就飞快地跑出了巷子里。
“嘿.......这不省心的孩子.......“。
不知道跑了多远,过了几条巷子,原树一时的冲劲被彻底耗完了,街道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豆浆牛奶的香味,路边磨豆浆的石磨不停地发出让人怀念的声音,原树停下来走了一会儿,脱肩的书包原树用手向上提了提。被风化成像咸鱼的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原树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落雨还好不?唉...”。原树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树以前听说跑步可以缓解压力放松自己,于是就走了一会缓过气后,正准备一口起跑到学校去,结果刚跑几步原树就;啊,了一声;“哎呀.....他二大爷的,我的腿啊!他妈的这地怎么这么滑啊’'。原树忍着疼痛站起来骂着说道;‘'谁他丫的,这么缺德,一大早的就在地上洒这么多的水”。
原树把地上的背包捡了起来重新跨在肩上,然后又骂了几句,才肯罢休。
原树看了看腿上的伤口,鲜血像不要钱一样哗哗地流,“妈呀,今天倒了什么血霉,这么流这多血“。原树自言自语地说道。被血染红的裤子,在惨白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原树向前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他,原树转过头看了看说道;“这么巧啊叶沫,在这碰到你了”。
“怎么碰到我,你不高兴啊’“。叶沫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
“...不...不,怎么会呢,你误会我了“。原树连忙解释。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叶沫笑着说。
叶沫担心地问道;“哎,原树你的腿怎么了,流了这么多的血?”
“唉,还不是刚才不小心滑倒了,摔了一下’“。原树无奈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吧,上我家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行,不行,咱们还是赶紧去学校吧,这小伤口不碍事”。
'“你就别在坚持了,要不我生气了“,说完叶沫就拉住了原树的手向弄堂里走去。叶沫握住原树的手一瞬间原树像是被电了一样,至少原树从来没有让女孩子摸过自己的手,跟别说牵着了,就是以前跟落雨在一起这么长原树也没有拉过落雨的手。别看原树表面哈里八七毛毛糙糙的其实原树的内心非常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以前心里面装的是落雨,而现在里面装的是另一个人。
叶沫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干净的脸庞,留有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如果说落雨是那种纯情干净的女孩子,那么叶沫就是一种给人以温柔冰清玉洁的感觉,叶沫喜欢不凡的男孩,不过现在不凡的男孩太难遇见了,要么打几个小架,要么吸个烟,要么没有内涵......反正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这些人在叶沫看来根本就没有不凡或者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不凡。在叶沫看来不凡的男孩应该是一种,阳光快乐,温柔开朗的人。至少叶沫还没遇到。
至少叶沫感觉原树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