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然,你以为你是什么!”疏离而又淡漠。
“我不是什么!但是我会努力的!”宁悠然以为他在说她找他请教剧本的事,努力做出好学生的模样。
“听别人的指导远远比不上自己参透的!”他放开了他,转身向屋内走去。
宁悠然见势也跟了进去。
她跟在他的后面。
“可是听你的指导就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前方的脚步顿住,却没有转过头来。
“您是最年轻的影帝,尽管年龄不大却有着熟练的演技,难道不是因为你对剧本有独特的理解方式吗?”她费劲心力的拍着马屁,就想着他能够大发慈悲指点指点她。
有时创作的灵感真的是一件说来就来的事情,会豁然开朗也会一直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可是有人稍微的提醒指点一下,顿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
更不用说是让影视圈颇为著名的路翎来指点了。
“别奉承!”
宁悠然知道这样他一定不会理她,于是主动跑到他的前面挡住了他。
“路监,这是最后一次了!”
“让开!”声音带着一些伶俐。
“路监,好不好嘛!路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把剧本都带来了!”说着还真从背着的包里拿出几页纸。
“你很烦!非常!”他发出非常不耐烦的声音。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烦你了!”
路翎的眉微微皱起,一副不悦的表情,不过还是接过了她手上的剧本。
不过他倒是没有看,直接就将那几页纸扔到了地上。
嘴唇微动:“剧本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的任务就是要将死的东西变成活的!台词记得住吗?”
宁悠然认真的听着,却不料他突然问起她记得住台词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在我面前表演一遍!”
“什么?表演一遍?路监你是在开玩笑吗?没有人和我对戏,没有道具怎么表演?”宁悠然有些疑惑。
“无实物表演!台词我帮你对!”
“可是······”宁悠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已经被他的一句话吓得不敢说了。
他说:“不演就出去。”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宁悠然在那里自演自唱,他们表演的是莎乐美的最后一幕。
宁悠然(莎乐美):给我约翰的头。
路翎(希律王):答应她的要求吧!她的的确确是这个母亲的女儿!
路翎的台词直接是念出来的,没有一点情感起伏。
宁悠然小声的:“路监,你没感情!”要是对方表演都没有感情,就很难调动双方的情绪。
意识到没有说清楚,她又添了一句:“念台词!”
坐在沙发上的人才懒洋洋的抬起头:“我可以不帮你的!”
所以,在他的恐吓之下,他们还是继续。
路翎(希罗底):我的女儿做的好。
路翎(希律王):我确信即将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宁悠然(莎乐美):没有声音,我听不到底下传出任何声音,他,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大叫呢?啊,如果有人要杀我,我会大声呼叫,我会尽力挣扎,我不会放弃······下手吧,下手吧,那曼,下手,我告诉你······不,我还是听不大声音。。安静,太安静了。啊,有东西掉在地上。我听到东西掉在地上。那应该是刽子手的刀。他。这个奴隶胆怯了,他让他刀子掉落在地上,他不敢杀他。他是个懦夫,这个奴隶!叫士兵下去。
宁悠然一会儿伏在地上听下面装作听下面的声音,一会儿又紧盯着路翎。
然后又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对着另外一个方向。
宁悠然(莎乐美):过来!你是这个死人的朋友吗?好,我告诉你,今晚死亡的人数还不够!告诉那些士兵,吩咐他们下去,带上我所要求的东西,陛下所允诺,那?
件属于我的东西。
宁悠然又转了一个方向,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狠戾,配合着她毫无粉妆的脸,竟然可以将外表柔弱可怜,内则凶残狠辣的莎乐美公主演的如此生动。
宁悠然(莎乐美):过来,你们这些士兵,带那个男人的头上来。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一边。
又继续说:陛下啊,陛下,命令你的士兵,将约翰的头带来给我。
路翎递给她一个苹果,她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将这颗苹果当成约翰的头,宁悠然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的头只有一颗苹果一样大的,那等会儿吻的时候,是不是直接咬上一口。
这么卖力的表演,路大监制只给了四个字的评价:回炉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