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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艾欧尼亚

夜,寂静如水,在洁白色的月光下,祥和宁静的艾欧尼亚显得格外美丽,宛如天堂一般。

艾欧尼亚最出名的剑术道场里,一个穿着灰红色皮革轻甲戴着头盔的白发男人坐在阁楼上的走廊上,头盔眼镜上的血光平静的对美丽的艾欧尼亚。

现在已经是快凌晨了,一般人们都已经进入梦乡,睡得正甜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男人能上到道场阁楼的原因。

他睡不着,或者说他没有地方睡,他感觉这个道场很熟悉,有家的味道,所以他跑来这看月亮,而且现在是个很不错的时间,人都睡觉了,道场没有一个人,男人一个人站在阁楼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心慢慢平静下来。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男人望着天空,自言自语一句,声音很平静,也很无助。他拿着那把发着血光的剑,摸着自己身上那根本卸不下的头盔和轻甲,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说很迷茫。

艾欧尼亚的月亮很漂亮,但完全无法让他看到一丝希望。

这时,道场就响起了噪音,那是练剑的步伐声与剑挥出的破风声,还有女孩嘿哈清脆的叫声。

男人低头看了看,透过散着血光的眼镜看到了一个穿着练习服的小女孩在那练剑。这让他有些触动,心中咯噔一下,提起了些许兴趣,从三十多米的阁楼上跳了下来。微风拂过,男人借着风将自己的重量散去,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向那女孩走去。

那练剑的女孩也发现了男人,傻傻的也没想到这人是坏人还是好人,拿着剑走了过去,看着男人怪异的装束忍不住问道:“你是谁啊?”

男人想回答,但他答不出这个很简单谁都答的出的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什么都不记得。

女孩看着男人,见男人不答又问:“你是谁啊?”

“我叫亚索……”男人硬生生的挤出四个字。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是脑里莫名其妙冒出个名字,然后说了出来。

女孩听着一怔,随即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向亚索提剑想吹亚索,但又不敢,在那畏畏缩缩的。

“原来你就是艾欧尼亚的大叛徒亚索!”女孩看着亚索怒喊道,声音清脆好听,但满是怒意,就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我……”亚索对视着女孩愤怒的目光说不出话来。

很难想像,一个小女孩为什么会如此愤怒,难道亚索这两个字在艾欧尼亚已经不允许存在了吗?亚索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似乎不应该呆在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叫亚索,但这里显然不喜欢他。

亚索转身,出了道场,站在道场门口,摸了摸头盔面部的坚硬合金,有些发怔。微风拂过,亚索白色的长发被吹得微微飞扬,就像冬天里飘扬的雪花,然后落下。

亚索站着沉默了很久,使终没有迈开自己的步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是艾欧尼亚?还是诺克萨斯?

亚索记得很多东西,比如说那是诺克萨斯,那是艾欧尼亚,战争学院是什么,英雄联盟又是什么。但他不记得自己身上所发生过的人情事故,比如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家人朋友,又是个那个国度的人,自己肩上还有什么责任没有完成。

亚索恢复意识醒来时就失忆了,发现自己在艾欧尼亚海岸的沙滩上,感觉艾欧尼亚很熟悉,有回到家乡的感觉,便在艾欧尼亚游荡起来。然后就顺着自己的思绪来到这个剑术道场。

亚索对这个剑术道场感觉很亲切,但这个道场似乎并不怎么欢迎他,或者说,整个艾欧尼亚都不怎么欢迎他。这让亚索有些难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亚索已经习惯这种感觉。

好吧,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亚索最后还是迈开了步伐,想离开这个剑术道场,但道场门口的路因为战争之后受损失修,有很多水洼,就像很面小镜子。亚索刚出门口就从这些水洼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金属……金属……还是金属。

亚索看到了全身都是金属的自己,有这么一身合金铠甲的确非常酷炫拉风,但这些金属似乎像是沾在肉上面一般,或者说这些合金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根本弄不下来,让亚索怀疑自己是不是血肉之躯,还有那头盔,让亚索看不到自己的脸庞,至今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我到底什么东西?”亚索问自己,他已经这样问了很多次自己,但根本得不出答案,因为他想不出自己是谁。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亚索除了迷茫,还是迷茫,站在水洼前看着自己沉默,或者说发呆。他此刻什么也不想做,那也不想去,就想沉默,就想发呆。

便在这时,安静的道场又响起了声音,是刚才那个练剑女孩的声音,“锐雯姐姐快点过来,在那,大坏蛋亚索就在前面,快点上去抓住他。”

“锐雯……?”亚索听着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本能的回头望去,头盔血红色的眼镜平视着后方。

然后亚索看见了刚才那个练剑的小女孩,在她旁边,站着一个白发女孩……那个白发女孩大概二十左右,身上穿着灰白色的破布裙,长得挺好看的,只是英气太足,有点像男孩子,不过仍然是个美女。不过相对于脸蛋,亚索更在意的这个漂亮的白发女孩手里拿着的那把巨大到跟她身体不成比例却又破损不堪的巨剑。

……

因为某些缘故,锐雯来到了艾欧尼亚。

她总是想些好事,似乎想补偿什么。然后她发现了破败的剑术道场,出钱又出力将在剑术道场建好,之后发现剑术道场没老师,在众人的请求下当上了一个老师,教导学生们学剑。虽然说锐雯很年轻,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女孩,很多学生都喜欢叫她姐姐,但没有人敢质疑这个漂亮的,却又喜欢拿破烂巨剑的白发女孩的教学能力。

这座剑术道场曾是瓦洛兰知名的剑术道场,但现在已经破落到连清洁工都请不起,而‘热心肠’的老师锐雯自告奋勇的担任了这门工作。每天晚上锐雯都会独自一人打扫剑术道场,晚上在剑术道场睡觉,顺带当个保安,看着剑术道场。

今晚和以往的夜晚一样,累了一天的锐雯睡得很香。但半夜却有个女孩叫醒了她,说什么外面有坏蛋,还说是叛徒亚索。

锐雯听着一惊,心想失踪了几个月的叛徒亚索终于要出现了吗?现在的人们普遍认为失踪的亚索死了,虽然锐雯不是艾欧尼亚人,但她同样讨厌任何一个背叛者,所以锐雯也希望亚索死了去。据猜测,亚索被复仇之矛卡莉丝塔杀了,卡莉丝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亚索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艾欧尼亚,自然不能放过。

不过这只是猜测,不是事实。所以锐雯决定出去看看,然后锐雯拿着那自己专属的破烂不堪的巨剑出了道场,跟女孩出了道场,随即看见一个男人。

那男人长着长长的白发,身上穿着灰色轻甲和红色皮革衣,戴着轻甲头盔,腰间戴有一把散着血光的佩剑。

第一次见,锐雯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亚索,因为亚索不会有这样的装扮,头发也是黑色的不是白色。或许亚索可能会因为隐匿换了身别样的装束,头发染成白色的,这些不能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亚索。但是佩剑是不会换,亚索的佩剑显然不是那把散着血光的剑。

不过锐雯还是提起了破剑,因为这个看起来浑身高科技的男人很可疑。她想出剑,但男人突然回过头来,平视着她,让锐雯莫名其妙的在些发怔。

虽然因为男人的头盔是脸也遮住的,锐雯看不到男人的眼睛只能看到男人头盔上血色眼镜片,但锐雯莫名其妙的就是心中有些触动。

亚索看了白发女孩良久,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锐雯,就算认识,也应该忘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亚索不想过多理会,终于想离开,但亚索的旁边却突然刮起了狂风。

虽然忘了很多东西,但亚索还记得什么是战斗,什么是力量,而他的力量来自于风,他自然知道此刻的狂风意味着什么……有人正在攻击他!

猛地回过头,亚索看见了锐雯拿着破剑向他冲来,那张充满英气漂亮的脸蛋露出了一丝霸气,速度极快,不像是基础移动,应该是突进技能。

被攻击了,亚索自然是第一时间拔剑,只听‘嘶’的一声拔剑声,一把散着血光的血色长剑拔出,随即亚索脑海里浮过一个招式动作。然后亚索照着这个动作就拿着这把血色长剑向前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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