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晨
敏修仪帮段子清理好朝冠、朝服,柔声笑道:“皇上,今日臣妾宫中小厨房多添了一名厨子,他做了一品膳食,皇上晚上可要来尝尝?”
“哦?怜儿小厨房的吃食一直是后宫之冠,有了新菜品,朕自然是要来尝尝的。”段子清颔首笑道。
敏修仪一笑,道:“那皇上晚上一定要来啊,臣妾等您。”
段子清吻了吻敏修仪光洁细腻的额头,笑道:“朕一定会来的。”言罢,转身而去。
敏修仪笑了笑,难道只有旁人会争宠,自己不会不成?她争了多少年了,在“争”这个字上是绝不会认栽的。
“皇上,今日惠宜夫人的兄长会将俘虏的龟兹公主带到朝廷上来……”李福禄低声回话。
段子清瞥他一眼,笑道:“哦?那朕,倒要好好见识一番了……”
宣政殿
“臣等参见皇上!”跪在地下的官员衣衫服色不一,但行礼却十分齐整。
段子清一撩皇袍坐在龙椅上,挥手道:“起来罢。”
“谢皇上!”文武百官一齐起身。
段子清使了一个眼神,李福禄会意,高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却见虎贲将军、惠宜夫人长兄年孜墨出列肃立,朗声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段子清笑道:“说!”
年孜墨微微颔首,大声道:“臣此次平定龟兹,俘虏了龟兹国王独女,龟兹公主耶律宁,今日特地将她带来,交于皇上处置!”
段子清一手支着下颚,靠在冰冷华贵的龙椅上,笑道:“哦?带上来罢。”
“带上来!”年孜墨高喝一声。
不多时,一名女子被带了上来,她的一头长发取一半编成辫子,用青玉簪子紧紧挽住,其余散落于肩,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长相却风流娇媚,五官菱角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风流却不风尘,看着却有刚烈气息、异域风情。
那女子对段子清怒目而视,也不行礼,只是一脸倨傲地扬起下巴,眼角飞起,满是鄙夷。
李福禄一扬拂尘,斥道:“大胆!见了我北沁天子也不行礼!”
耶律宁瞥了李福禄一眼,冷哼道:“你区区一个阉人,也敢呵斥本公主?”目光复又落在段子清身上,“昏君,你要杀便杀罢,不用把我带到这儿来侮辱我!”
李福禄瞪圆了眼睛,正要怒骂几句,被段子清一个眼神拦下,他倒是没有生气,笑道:“侮辱?何出此言?”
耶律宁把头一甩,只留给这位天下最尊贵的人一个侧脸。
段子清淡然一笑,道:“把她安排在宫中的集珍阁,以长公主之礼待之。”
这个耶律宁越不屑,段子清偏要对她越礼遇,看她如何。
果然,耶律宁怒道:“昏君!你杀了我便罢,我才不愿待在你那个肮脏的后宫呢!”
段子清也不答话,一挥手道:“带下去罢。”
一时,耶律宁被押了下去,年孜墨不解道:“皇上,亡国遗孤,为何不早早处死,以绝后患呢?”
段子清眉梢眼角皆是笑意,道:“卿家不必担忧,朕,自有主意!”
言罢,起身而去,李福禄高声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