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言深深地看了顾小小一眼，然后很快转过头继续开车。
他只看见小小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包里，但是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因为显然小小也并不想让他看见。
也许只是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件，因为他看见好像是个亮晶晶的东西。
既然小小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问。
就像他注意到小小有些发红的眼眶，可是她宁愿让他以为是因为睡得不舒服导致的，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具体原因，他就如她所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是昨天才意识到，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给小小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他会努力改变，以后，她不喜欢的事，他都不会强迫她去做。
他要尽他的能力去让小小幸福。
“一天没吃东西了，待会儿想吃什么？”
席谨言不说，顾小小还没意识到，肚子已经因为饿过劲而有些抽痛。
“我们可以在房间里吃吗？”
顾小小将目光从消失在天际的落日上挪开，带着谨慎的继续说。
“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顾小小的语气太过认真又太过小心，席谨言甚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不安的东西在流动，那种已经被妥善安放的情绪，让席谨言有着隐隐的不安。
“好，就我们两个，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蔬菜粥吧。”
顾小小觉得现在她也吃不下别的什么了。
席谨言看见半明半暗的光线里，顾小小脸上有着明显的放松，尽管只是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并因此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回去以后蓝蝴蝶就不会再跟着我们了，你们之间的比赛，你赢了。”
席谨言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将结果告诉顾小小，希望她能听出来他对这一结果的满意，也想以此动摇她对于她可能看到的东西的猜疑。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顾小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兴，而是半似询问半似陈述的说道。
车子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车里的两人却谁也没有下车的打算，蓝蝴蝶敲了下席谨言的车窗，被席谨言斜了一眼就自己上楼去了。
席谨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动手把顾小小的解开。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小心，“我是在认识你之前认识她的。”
席谨言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在消失的五年里认识蓝蝴蝶这件事，却不知道他的话在顾小小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他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偏执的，偏执到智商可以为零。
顾小小知道这样不对，她也不想离开席谨言，可是她就是止不住这样想。
他认识蓝蝴蝶的时间更久，有着她不知道的回忆，有更相配的能力，和对对方更多的了解。
她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