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枪?这名字倒是很贴切!
天刀峡十几里外,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方石抓着一杆周身镂刻云纹,枪身仿佛正从云中穿过的紫金色长枪,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这是一杆九尺来长,枪头、枪杆都由一种奇异紫金色木头制成的长枪。很奇怪,这杆长枪虽是木头制成,但枪头枪杆却极为锋锐、坚韧,甚至比之铁枪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枪!有了这杆枪,我的战力绝对会再上一层。”
马背上,方石抓着穿云枪,手臂连连挥动,长枪在尖利的破空声中不断从身周窜出。一时间只见枪影漫天,破空声不绝。如此良久,方石才抖了个枪花,收枪而立。
“好枪法!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已将枪法修炼到如此境界!难怪…难怪以小兄弟的修为,能够越级斩杀炼体九重天的修炼者!”
山路边一个清瘦男子瞥了眼方石手中的长枪,赞叹了几声,就拉着一旁的少年走上前来,拱手道,“小兄弟,之前,多谢你了。”
“方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们。”少年在一旁也连忙说道。
“不用谢!只要你们别怨我之前临阵脱逃就行了。”方石摆了摆手,说道,“对了,田管家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清瘦男子、俊俏少年闻言,脸色顿时灰暗了下来。
“田管家…田管家为了助我们突围,已经…已经牺牲了!”
牺牲了?
唉,看来当时的情形很危机啊!幸好,幸好我之前就逃了出来…
方石看着远处天刀峡的方向,暗自庆幸之时,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陈大哥,那些劫匪拦住你们好像是为了一件宝物吧?”方石看着两人,迟疑了一下,问道,“当然,你们不用担心,我对那宝物没什么想法,只是…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这…这个,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次我们田家在丽山城,偶然获得了一门上层的炼骨功法。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所以…”清瘦男子脸色陡然剧变!他隐晦地和少年交换了个眼神,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当然,小兄弟战力惊人,想必也是修练了其它上层的炼骨功法,应该…应该是不会稀罕这一门区区的炼骨功法了。”
炼骨功法?忽悠老子的吧!
哼,不想说就直说嘛!还真当老子稀罕那东西。
方石撇了撇嘴,也懒得多说。他抓紧缰绳,一挥手中的“穿云枪”,就在角马一阵嘶鸣声中冲了出去。
“两位,我这匹角马只能坐一个人,你二位就辛苦点,自己走去阴风城吧!”
“方大哥!你,你怎么又是这样!”
……
丢下两人之后,方石一下子轻松自在了很多。
他一个人,也不急着赶路!
白天,他就坐在马上悠哉悠哉地前行。饿了,吃点干粮。倦了,就干脆往角马身上一靠,一觉就这么对付了。
到了晚上,他则是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修练上。当然,他现在修练的已经不是家传的魔猿炼骨拳,而是那本得自天书楼的金刚淬骨拳了。
这门金刚淬骨拳,据书中的记载,若是将其修练到最高境界,最多可以淬炼全身198块骨头!
这应该是方石岂今为止所得到、所知道的一门最顶级的炼骨拳法了。
前些天,他在商队里的时候,就借助这门炼骨拳法将全身60块骨头淬炼圆满了!
不同于魔猿炼骨拳,这门金刚淬骨拳修练到入门,必须要将体内三十六块骨头的淬炼圆满。小成则是将体内七十二块骨头淬炼圆满,至于拳法大成最低都可以将一百二十块骨头淬炼圆满。
这金刚淬骨拳确实是一门顶级的炼骨拳法。
可惜的是,方石的修练资质实在太差!就算有了这门炼骨拳法,淬炼的骨头更多了,但突破的难度也更大,其实功法的修练进度还是和以前修练魔猿炼骨拳时差不多。
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苦修。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方石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一个云雾缭绕,阴风呼啸的断崖前停了下来。
……
“那…那就是阴风城吗?”
方石牵着角马,愣愣地看着断涯几千米外一个大得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巨大城池喃喃自语道。
阴风城,是赵国中部一座大城。它就坐落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形崖坑正中一座巨大的山峰上。
它就像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不同的是它的周围却没有海水,有的只是一片翻腾的云雾,一道道呼啸的阴风以及几座几米粗几千米长的铁锁支撑的悬锁大桥。
这几座悬锁大桥几千米长,桥底都是由坚硬的铁木铺就。远远看去,就好像几条蜿蜒的长龙从断涯前一直延伸到了阴风城的几个城门口处。
正好,在方石身边不远处就有一座十几米宽,几千米长的悬锁大桥赫然而立。此时,在大桥上还有不少神情冷冽的修练者站在一旁,明显是等着进城的。
“阴风城,刮骨阴风,希望…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啊!”
方石盯着远处的巨大城池,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一拉缰绳,握紧穿云枪就跟着身前的一个戴着面罩的白衣少女往悬锁桥前走了过去。
“每个人进城需交纳三两黄金,这是临时身份牌,使用期一个月,拿好了,下一个。”
悬锁大桥上,一个满身血腥味的黑甲战士坐在一张矮桌前,他随手将一块黑色木牌丢给身前的一个青年男子,淡淡地说道。
“蜕凡境!一个蜕凡境的强者竟然被派来干这种事情!这…这阴风城内该有多少强者?”
方石看了眼大桥上的黑甲战士,陡然一股隐约、熟悉的压迫感袭来。他连忙低下头,暗暗惊道。
“好了,下一个。”
“喂,别发呆了,该你了!”
就在方石暗自心惊的时候,一阵轻柔悦耳、沁人心脾的声音忽然从身前传了过来。
方石抬头,却只看到了一道快步远去的倩影。他自嘲地笑了笑,连忙从怀里拿出几锭金子,领过身份牌,就牵着角马,大步往大桥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