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恩仍然心有余悸之际,会客厅里的会议正式召开。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准时到场,这次我以盟主特使的身份前来召开会议的原因相信大家心里都已经明白了。就在不久之前,我们在奥利斯唯帝国最大的粮食产区华莱士省的所有机构都被教会连根拔除了,所受损失无法估量,不但歌离士研究员牺牲,就连辛苦建立的秘密研究所也被摧毁,整个华莱士分部更是荡然无存。盟主对此事大为震怒,临来之前嘱咐我务必弄清这次失败的根本原因。”身形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男人说出了让在座所有人都感到悲痛的事实,同时也说明了这次会议召开的原因。
“这件事恐怕就要向我们的邓肯阁下问个究竟了,你身为歌离士研究员的护卫,又是华莱士防卫队的指挥官。为什么歌离士被绑上了火刑架,而你却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那名主教将矛头直指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酷恩,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说我是叛徒不成?”八字胡怒目相视,烟斗中的火光也随着他粗重的呼吸闪烁不定。
“邓肯,只有你最了解当时的情况。你说明一下整件事情的具体经过。”特使再度发话。
“哼!”名为邓肯的男子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自己被人怀疑。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会客厅内立刻被诡异的安静所笼罩,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邓肯开口,说明当时的确切情形。当时钟的秒针转动了一圈之后,邓肯又将新的烟草放入烟斗中,此时他才开缓缓开口。
“相对于其他两大帝国,教会在奥利斯唯帝国的控制力最弱。华莱士省虽然是帝国重要的粮食产区,但因为处于边境,摩擦不断,经常发生局部战争。受到战乱的影响,教会在这里的势力也变得十分薄弱。歌离士研究员正是看中这两个重要的条件,所以决定在这里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建立研究所。当然,这件事也得到了盟主的同意。我们选址十分谨慎,那是位于郊外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坳,远离商道和城市,如果不是刻意探查,几乎不会有人想到研究所会建在那种地方。地点选定之后便有大批的资金和人员投入,研究所的研究也逐步进入正轨。五年前,盟主考虑到研究所毕竟处于战争频发的边境地带,为了保证研究所的安全,特别允许我在附近建立训练营,并成立研究所防卫队。一直以来,研究都进行得很顺利,三年前更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为了验证研究的成果,歌离士变得需要经常外出到农田里和农民们打交道。刚开始,歌离士的出现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他的研究确实给那些农民带来了增产的实惠,而他本人也很快成为当地的名人。”说道此处,邓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才继续说道。“而那也是麻烦的开端。有一次,在我护送他回研究所的途中发现被人跟踪了,好在我们最终甩掉了那条尾巴。但那次之后,我们被跟踪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甚至必须借助当地分部的掩护才能摆脱那些跟踪者。后来我也曾经劝过歌离士,让他不要再外出冒险,可能是研究就要成功的原因吧,他竟不顾我的劝阻非要一意孤行。直到有一次他背着我独自外出,当我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就有人回报发现了大量教会的骑士在研究所附近集结。我立刻带领守卫队前去迎敌,并且立刻让人转移研究资料。可是毕竟守卫队的实力远远不及骑士团,最后我只得护送带着研究资料的人逃了出来。本想在华莱士城中落脚的我们才发现那些该死的黑袍们又在清剿当地的分部。我们只得一路东躲西藏,最后到了维斯塔才得以重新和组织联系上,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歌离士已经牺牲了。”说到此处,邓肯不免有些唏嘘。
“你的意思是,花费了数万金币建立的研究所被毁,100人的卫队全军覆没,近50名研究人员被捕,整个华莱士分部被连根拔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歌离士一个人的独断专行造成的么?把责任都推在一个死人身上可不好,邓肯。”特使并不认可邓肯的解释。
“我也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辩解也是无济于事,但究其原因必定是歌离士的研究引起了教会走狗的注意,歌离士一心只想研究而不顾及形势才会导致今天的结局。如果……如果给我的守卫队更好的装备,也许就能抵挡教廷的骑士团了吧。至少我可以保护更多的研究员转移出来。”邓肯的语气充满了不甘。
“更好的装备?我提供给你的装备已经是圣殿骑士团的标准装备。你可知道一套抹去印记的圣殿骑士铠甲在黑市被炒到了多少钱么?30个金币!这足够30个普通家庭全年的开销了。当初你写信给我要求了整整一百副这样的铠甲,并扬言只要有了这些铠甲就能确保研究所的绝对安全,可如今却说是装备不够好!”听到了邓肯的辩驳,总督布朗立刻将怒气爆发出来。
听到了布朗的话,邓肯也是一肚子怨气。“你根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教廷出动了至少150名骑士进行围剿,跟那些身经百战的骑士相比,我们的人实在无法抗衡。虽然守卫队全军覆没,不过至少也让他们损失了一半以上。我在逃脱的过程中还遇到当地军队的抓捕,如果不是因为我对那个小队长有过救命之恩,他放我们离开,恐怕我也早就被送上火刑架了!像你这种只会躲在后方的人又怎么能够理解我所处境地的凶险!”
布朗冷哼一声道:“后方?这里满是教会的人,而且还要不时应付裁判所那帮人,我一旦暴露,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你竟然说这里是后方!”
看到两人的言辞越来越激烈,特使只能出面打断他们的争吵。“够了!我们今天不是来吵架的。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那么邓肯,我刚刚听你说你将重要的研究资料带了出来?”
“是的,歌离士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被我们带了出来。”
“那古代遗物呢,也在你身上么?”特使的声音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