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哭过了之后回到了病房里,握着二姐的手。没过一会,邓文彬匆忙的就跑回来了。从我这里拿了二百块钱之后。急忙的下楼,约么十分钟左右,又很快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包烟,两瓶白酒,还有两碗面条,几个小菜和补血的红糖莲子汤鲫鱼汤,两箱牛奶,几样水果,着急忙慌得就跑进了病房里来。
我打趣他道:”哎呀哈,彬子,没看出来啊。你这馕货啊,哈,装卸工出身吧?有把子力气嘛?做事这么效率?行,不错。还有把子义气。在下佩服佩服。“说罢模仿电视剧一样抱拳对他。
他气喘郁郁的木讷的回道:”二哥啊,可别拿我逗嘻哈了,我这小身板可禁不住你这么夸啊。以前在考古队大伙也是东西让我拿。我习惯了。“
我一看他这真是累够呛。顿时对他好感倍增。”喂,我说彬子,你还挺实惠的,咋地,我看买酒了是干啥用的?“
”这不那什么么,我看你挺闹心,想陪你喝点,这不怕你想不开么?我虽然不会喝,但也能陪你溜二两,以前下窖下窨子领导都让咱们多少喝点,防防湿气。“彬子微笑而木讷的说道。”不过你二姐啊,我看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没事的,你放宽心啊。二哥。“他看了看熟睡的二姐说道。
“嗯,酒我就不喝了,刚醒酒,不过我看这饮料和面条不错,咱们就吃点吧。“
正说话的功夫,没想到二姐醒了。看到我俩,她一愣说道:“二喜?邓文彬?我这是在哪啊?我不是做梦吧,我怎么到医院了,二喜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见彬子刚要说话,怕他说漏。我就接过来:“啊,没事啊,二姐。你不过是晕了,没事。你看你教书怎么还教贫血了呢?可见人民教师可真是辛苦啊。你是贫血了。没事。你看看你也不爱吃肉,咋地,我干爹虐待你咋地,不给你饱饭吃啊。还是学校食堂不好啊?下回在不吃肉我告诉你我可跟你急了啊。这不晕倒了吗,然后彬子去小卖店碰到你了,给你接医院来了。给你送到医院他这才给我打电话,我来了。不是我说你啊,老姐,下回啊别自己走夜路了,要真是出点啥事你让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可怎么活?”我着急忙慌的说道,如果不是强忍着,假装大大咧咧的,恐怕我的眼泪早就掉出来了。
“小二啊,没事,贫血啊,小病,不行这就出院吧。再说姐就是平时不爱吃饭,没事的,不怨爸爸。哎呀,差点忘了,文彬你好啊,谢谢你呗,这次又让你救了,总给你添麻烦,不好意思了啊。”二姐的脸红了红但是看得出来我大大咧咧的跟她说话的样子,给她逗得很开心。
“啊,没事,没事。”邓文彬木呐的说道。这货,眼睛看着二姐。眼神居然直了。我见他看二姐看的眼睛都直了。我随即上去就踹了他一脚。他也立马清醒了,“那什么,李小姐,饿了吧。我买的汤你喝点。”我白了他一眼,他悻悻的把汤交给了我。不然就打算自己喂了。
“二姐,来,我喂你,想吃什么,爱吃什么就说。就像当年你喂我似的。”我微笑的打趣她说道。
“不用了,小二。姐还是自己来吧。对了,看你和文彬这样,你们以前认识?”“啊,那什么。认识,认识。”我怕二姐怪罪我打他,就满口答应道。但是这鲫鱼汤在二姐的坚持下,她还是自己起来喝的,没用我喂。
我们三拼了一桌,我和文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就去医务室在那个膀大腰圆的护士怒目下拿了两个凳子。在我给二姐卷了几张京酱肉丝后,我就和彬子一人抱着一瓶衡水老白干,说着说着就周上了。由于病房是单间,护士也没说什么,就是凌晨三点例行查房时候说了几句,告诉我们别影响病人休息。之后就出去了,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酒瓶也见底了,邓文彬讲了无数的奇闻轶事,我听的尽兴,所以在邓文彬的坚持下干脆一人又干了一斤。
“二喜,二喜?我说话你听没?草,老子告诉你,就在上次我们挖的墓葬里,发现了,一支碳素笔,你信不,而且那笔还是四十年前的。四十年前玛德这墓就让人倒了,草。你猜,你猜怎么着,我们刚下去怎么了?只见我们一个同事下去扔潜水泵抽水,玛德,转眼人就没影了,我们这顿找啊,水抽干了之后,你猜发现啥了?”他醉醺醺的跟我说着他们经历的事情。
“发现啥了?你他娘的喝完酒怎么比没喝酒时候还墨迹?赶紧说。少他娘的一天天的跟我卖关子。”我也摇摇晃晃的打了他一下。
“没事,没事,就是发现了一只大鳖,还有一群小鳖。也就是乌龟,你猜那大乌龟有多大,我擦,整整一个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啊,那眼珠子跟他娘的篮球似的,哎呀我去,可吓人了,眼珠子通红通红的,像火球子似的。它就在那一动不动的在水里,看见活物就吃,这回知道了,是那大。王。八。把人吃了。听到这里我们领导立马来了,调过来几个大吊车给抬起来绑上了。就是这货把人吃了,我们要弄死它,领导也没让。后来领导连大带小的全上交给北京了。后来我问领导,领导说,这大乌龟是九八年大洪水时候给冲进这墓穴了,由于洪水来了,水位过高。就把它冲进来了,冲进来之后就出不去了,不止这样,还敷了一群小王八。嘿嘿。”他边说表情边变得那么讥诮,鄙夷之色满脸都是。
“擦,你能不能把话说完在阴笑。”我看见二姐也不能睡了,她在闭着眼睛偷偷的听着我们聊天。
“这大乌龟啊,据专家说它已经已经成精了。它来历也不小呢,据说是佛教禅宗六祖慧能大师放生过的金蟾龟。那惠能大师知道不,最有名的一句话:“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知道不?现在惠能禅师的真身,供奉於广东韶关南华寺的灵照塔中,他也算是高德大僧了,因为死后化作了肉身舍利。这金蟾龟这么老大,可能大师身前也没想过,这东西一放生,竟然祸害了这么些人。“
”啊。那龟后来怎么样了,后来被杀了吃肉了被,是不?“我不耐烦的问着他。
”啊,没有,听说被关起来了,让专家们研究,是什么让它这么长寿。“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哪朝哪代的皇亲贵胄都想长生不老啊,哈哈。“
”哈哈,后来你猜我在那墓里发现了什么?居然发现了,一张藏宝图。就在大乌龟的底下,见到一个小布片,我趁人没看见就藏在了鞋垫里。那上全是后金的文字。“
”嘘,别说了。回头再说。你喝多了“
一人喝了两斤酒之后。都醉了。我也看二姐累了,就跟二姐说完话就拎着喝的像死狗的文彬走了。去了走廊里也正好看见干爹干妈大姐来了。
由于早就给干爹打过电话,说是贫血在医院,干爹干妈说啥要晚上要来,听说我在这之后。就晚上不来了,改为早早地过来了。当我见到他们之后。就交代了他们,没啥大事。医院护士和医生也在我的交待之后没有和二姐她们说实话。二姐的白血病我只和干爹大姐夫说了。没告诉干妈她们,不然干妈他们肯定得炸窝。我什么都告诉了干爹和大姐夫之后。干爹去了医院厕所,我看他那么强壮的体格,偷偷的在医院的一个角落哭过了之后。等他出来了,我说:“干爹你赶紧张罗张罗是否有跟我二姐相匹配的骨髓,我去张罗钱,爸,我二姐要是想出院的话,一定要稳住她。等我,最多三天。我第一回管你叫爸,你这回一定要瞒住他们。听着没爸。”我转身拍了拍眼圈红红的大姐夫。告诉他要憋住,别告诉大姐。之后转身就要走。只听到干爹镇静的话语飘到了耳边:“小二,不用你去张罗钱,你也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要强,随你那亲爹,但是这回你。。”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她是我姐,我就是拼死我也会攒够钱的。爸,姐夫,拜托你们了。”我转身拽过喝的在墙上直画魂的邓文彬,就满含热泪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医院。
在给这个喝多的,这一辈子专想倒坟掘墓的,文物考古者弄到了一个宾馆小房间之后。我就走到了路上去取爷爷留给我的信。偌大的城市在这刻睁开了它熟睡的眼睛。虽然是初二。大街上人也好多,我看到许多小情侣手拉着手走在街道上。许多大人带着孩子,说着高兴的事。也有很多的车,熙熙攘攘的热闹的街上,骂街的,开车的,卖东西的。好多好多。我突然感觉我疲惫极了,孤单极了。这几天的事就好像梦一样。为何过个年要这么多的事啊,我第一回想起了平常在孤儿院在干爹家的那种平凡的温暖。第一回理解那种平凡和幸福的生活。看到电线杆上脏兮兮的麻雀,唧唧咋咋的叫着,我的灵魂仿佛不在我的躯体中一样。我迷茫了,是啊,我真的迷茫了。
我走到的广场前,丁棍说寄存东西的地方。取出了爷爷给我留了十多年的包裹。当拿到那些发皱甚至风干的牛皮纸的时候。仿佛时光又定格了在我小时候。爷爷笑着,我拽着他的后衣角,丁棍儿在后边拽着我的后衣角。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我和丁棍也开心的笑着。那时候真好,我想到,最起码无忧无虑。
我回到了酒店,取出了那余下的几千块钱。回医院把钱给了干爹。由于太累了,又喝了太多的酒。我就找个旅馆哭着哭着的睡着了。
在梦里听见有个人与我若近若离,我仿佛是在一片桃花林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喊我。那身影也越走越近。“二喜二喜”
啊?谁叫我?这是什么情况?”我惊慌失措的问道。我看了看四面那如薄雾的尘烟,还有那鲜艳欲滴的桃花。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之后。我不禁想到,这是梦吗?我也不做梦啊,我记得爷爷小时候对我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为何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一次做梦,在模仿电视剧里掐自己之后。感觉到自己不疼之后。我就知道了,这一定是个梦。
“二喜,过来,叫你过来,听见没,你这个小兔崽子,几年没见,长高了就不认识爷爷了是不?头几天在墓地里不还跟我俩亲热呢吗?”只见那个身影在那徘徊不前。身形硕大,看起来跟我现在一般的年纪。
爷爷?我顿时迷惑了起来。看着这么年轻,不像啊?“你谁啊你,是我爷爷么你,呸,孙子,别想方设法的占我便宜。”我慢慢的摸过去。走到离他将近有三步的距离说道。